飄天文學 > 亂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第一百七十七回剿匪(下)
    “郎主,小人知道王九有一處祕密藏寶洞,如今王九意欲撤離九老山,此時定會在祕密藏寶洞安置寶藏,小人願爲郎主引路。.biquge”柳斌爲了表示效忠的誠意,特意將侄子攆到一旁,向司馬昶獻上自己最大的誠意。

    司馬昶聽了柳斌的稱乎,面色立刻黑沉下來,怒聲斥道“司馬世家的郎主只能是我阿兄,柳斌,你記住了,我只是司馬世家的二郎君。待此間事了,你便隨我去拜見郎主,正式落籍於我司馬世家府兵。”

    柳斌拍馬屁沒拍好,拍到了馬蹄子上,被自家新認的主子斥責了,可他心裏卻暗暗高興,他從十來歲就帶着小侄子四處流浪,可謂見多識廣,還是能分辨出對方言語是真情還是假意,他能感覺到方纔司馬昶那真實的怒意。

    “是是,小人謹記二郎君之令,多謝二郎君收留小人叔侄。”柳斌聽說可讓自家叔侄二人落司馬世家府兵的軍籍,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畢竟府兵軍籍是良籍,若是落了部曲籍,那就成了司馬世家的奴僕,他們柳家的子孫就再沒有出頭之日了。雖然情願投入司馬世家門下,可柳斌還是不願子子孫孫世代爲奴,他還盼着有朝一日能重振柳氏門庭。

    “你安頓好柳墨,便引我去擒王九。若此番能一舉擒住王九,記你首功。”司馬昶沉聲吩咐。

    柳斌飛快的答應一聲,將侄子叫過來吩咐一回,柳墨便老老實實回山洞裏待着了。柳斌這才引着司馬昶向王九的祕密藏寶洞方向急馳而去。

    柳斌有意在新拜的主子面前顯顯身手,是以運起全身內力飛速前行,以至於氣息都略顯粗重,可是司馬昶卻如閒庭信步一般緊隨柳斌身後,氣息卻是一絲不亂。

    柳斌心中暗驚,他沒想到司馬昶年紀輕輕竟然就有這麼高深的內力,驚心過後,柳斌復又高興起來,在這亂世之中,跟個身手好的主子,絕對是最最明智的選擇。

    主僕二人飛奔了莫約兩刻鐘,纔來到後山一處絕壁之下,柳斌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司馬昶猛的一拽,飛快的矮身藏於一塊巨石之後。

    “二郎君,山洞就在前方。”柳斌壓低聲音在司馬昶耳邊說道。

    “我知道,禁聲,洞中有人。”司馬昶用更低的聲音回了一句,便再不說話了。

    柳斌聞言心中又是一番驚喜,他也不再說話,只是將藏在袖中的兩截判官筆取出接好,緊緊攥在手中,不錯眼珠子的盯着五六丈外的絕壁。

    莫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絕壁突然裂開一個五尺多寬的口子,一道身影從絕壁中走出來,他回身在絕壁上按了幾下,那個五尺多寬的口子便又悄無聲息的閉合了。

    “二郎君,這人不是王九。”柳斌生怕司馬昶立刻衝出去,趕緊低聲提醒。

    “知道。”司馬昶低聲應了一句,目光仍然停留在那道身影之上。

    那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王九真正的心腹雙瑞,司馬昶雖然不認得他,卻也知道能在王九祕密藏寶洞中自由進出之人,必定是王九的心腹,從他的身上定然能找到王九的所在。

    那道身影飛快走了,司馬昶這才壓低聲音問道“柳斌,可知此人是誰?”

    柳斌搖搖頭,低聲說道“回二郎君,小人從未在山寨見過此人。”

    司馬昶點點頭,低聲說道“山洞中已經無人,你可知道王九的住處?”

    柳斌點點頭,小聲說道“回二郎君,王九戒心極重,他在山寨中並無固定住所,小人縱然在暗中觀察數月,也只能確定大概的範圍。”

    司馬昶點點頭道“有範圍便好,你看那人是否往你所說的範圍方向走去?”

    柳斌不確定的說道“回二郎君,小人確定的範圍離此尚遠,暫時無法確定。”

    司馬昶低低道“那便遠遠綴着再說。”

    主僕二人悄然綴到雙瑞身後,一直保持着七八丈的距離,急急飛奔的雙瑞始終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

    “二郎君,轉過前面那棵樹,就進了小人觀察到的王九住所的範圍。”跟了一會兒,柳斌突然低聲說道。

    司馬昶點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費了這麼多的功夫,總算是快要達成目標了。

    雙瑞來到一棵足有三人合抱那麼粗的大樹之前,在樹幹上緩扣三聲急扣三聲然後再緩扣三聲,等了莫約一盞茶的時間,樹幹才被人從裏面推開,於黑沉沉的靜夜中透出一抹淡黃的光亮。

    “二郎君,他就是王九。”柳斌看到推開樹幹之人,立刻拽了拽司馬昶,在他耳旁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司馬昶點點頭,他已經從被俘的山匪口中得知了王九的長相,知道他有兩個特點,一是獨眼,二是高而瘦,而那開門之人正好符合這兩個特點。

    “柳斌,你在這裏候着,休要擅動。”司馬昶一言未畢,人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雙瑞還不曾進門,司馬昶便已經如疾風一般衝到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雙瑞和王九的脖頸處舉掌各劈一記,王九雙瑞連話都來不及說一句,白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藏在暗處的柳斌簡直看傻眼了,他也算是有見識了,卻從未見過誰的身法快的如同閃電一般,方纔他還有心稱量二郎君的功夫,簡直太不自量力了。

    “柳斌……”司馬昶劈暈王九和雙瑞之後,順手卸了兩人的下巴,然後才喊柳斌。

    柳斌趕緊跑過來,無比欽佩的挑着大拇指讚道“二郎君身手天下無雙。”

    “不必吹捧,將這兩人綁起來帶回山洞,明日天亮後出山。”司馬昶低聲吩咐。

    “二郎君,何不趁夜出山,王九心腹衆多,小人只怕天亮後出不了山。”柳斌嚇了一跳,趕緊提出自己的建議。

    “無妨,天亮後山匪必會自顧不暇,沒人能顧的上王九。”司馬昶笑笑說道。

    柳斌聽了這話心頭一驚,不由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若是沒有投靠司馬世家,只怕明日他也要大難臨頭。想到此處,柳斌立刻上前連拍王九和雙瑞的數處大穴,然後才解下二人的腰帶,將他們五花大綁起來。

    “點穴的手法不錯,也是你家家傳的。”在一旁看着的司馬昶淡笑着讚了一聲。

    柳斌趕緊恭敬的說道“回二郎君,小人家傳三十六路判官筆,認穴是基本功。”

    司馬昶點點頭,低聲道“在此候着,等會兒一起押他們回山洞。”

    柳斌應聲稱是,將王九和雙瑞拖到暗處藏起來,免得被人發現。

    司馬昶進了樹洞,發覺此間竟是別有洞天,竟然有七尺見方,兩丈多高的空間,被分爲上下三層,最底層是几案坐墊,几案上擺着筆墨紙硯,中間一層是牀榻,榻上被褥散亂,想來王九正在睡覺,最上面一層因爲光線很暗看不清楚,司馬昶腰身一擰縱身躍上,才發覺這裏竟然被佈置成一座小小的祠堂,几案上擺着十多個牌位,每個牌位前都供着香燭素果,居中的牌位上用鮮紅的硃砂寫着先考河間王門彥公八個赤紅的大字。

    “王彥?是上一代河間王氏的家主,聽阿兄說當年也是一代雄傑,看來這王九還真是王氏的嫡系子孫,世家子弟竟然落草爲寇,可嘆……”司馬昶喃喃說了一句,向那些牌位微微頜首示意,復又嘆息一回,便縱身躍了下來。畢竟人死爲大,他自小受的教養讓他做不出對別人牌位不敬之事。

    回到二層王九的寢處,司馬昶仔細檢查那張並不很寬大的矮榻,果然在矮榻內側尋到一處小小的密龕。司馬昶趕緊小心的打開密龕,見龕中放着厚厚一疊信件,少說也有十數封,他將所有的信件取出揣入懷中,此時不是細細看信的時機,還是先將王九押回山洞要緊。

    收好信件,再次搜察了整間樹屋,再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書信,司馬昶這纔出了樹洞,將門仔細關好,與柳斌一起押着王九和雙瑞趕回山洞了。

    路上,被卸了下巴無法言語,被封住穴道使不出功夫的王九隻能用極度怨毒的眼神死死瞪着司馬昶,若是眼光可以殺人,只見司馬昶已經被王九用眼神凌遲了。

    司馬昶根本不在意王九那怨毒的眼神,倒是柳斌極不高興,他用判官筆在王九身上點了兩下,王九立刻劇烈顫抖起來,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

    柳斌收了判官筆,低聲斥道“再敢對我家二郎君不敬,必叫你受萬蟻噬心之苦!”

    王九下巴被卸說不出話來,只能邊顫抖邊急劇的搖頭,看向司馬昶的眼神中竟然充滿了哀求之意,司馬昶冷冷一笑,沉聲道“老實走路,否則……”

    司馬昶的話還沒說完,王九便如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司馬昶這才示意柳斌上前爲王九止痛,柳斌在王九身上拍了幾下,王九纔不再顫抖的那般厲害了。

    經此一事,王九再沒敢做什麼妖,極爲乖順的被押進了柳斌叔侄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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