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第一百七十九回大豐收
    張彪和宇文恪率領五百名隴西精兵悄無聲息的進了山寨大門,司馬昶快步迎上前去,親熱的笑着喚道:“宇文大兄,張二叔,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司馬小郎君,好膽識!”張彪一挑大拇指,笑着誇讚起來。.shung宇文恪雖然沒說話,可眼裏盡是笑意,顯然對司馬昶的舉動挺滿意的。

    司馬昶搖頭笑笑,略帶一絲歉意的說道:“張二叔謬讚,是小侄莽撞,連累衆將士辛苦。”

    “辛苦什麼,小郎君不必這般外道,咱們趕緊收拾賊匪吧!”張二彪一生最喜身手好膽識高之人,所以和司馬昶說話之時,比先前越發親熱了幾分。

    “好,張二叔,宇文大兄,賊首王九已然伏誅,其他匪衆尚在睡夢之中,柳斌,你給張將軍帶路。”司馬昶喚了一聲,柳斌趕緊上前行大禮拜見,司馬昶見柳斌的雙腿微微發顫,不由在心中暗歎一聲,張彪果然兇名赫赫,否則柳斌絕計不能怕成這樣。

    “小人柳斌拜見張將軍,宇文大郎君!”柳斌跪伏在地,梆梆梆連磕響頭。

    張彪掃了柳斌一眼,冷淡的說道:“起來吧,頭前帶路。”

    柳斌趕緊爬起來,在前面引路,張彪笑着說道:“姑爺,您是和司馬小郎君敘敘,還是一起去擒賊?”

    宇文恪笑着說道:“有張二叔在,我便偷個懶了,與阿昶說會兒話。”

    張彪點點頭,吩咐一名牙將率領一百名將士留下聽命,然後便帶着那四百人捉拿土匪去了。

    “阿昶,你手都沒好,怎生如此莽撞,萬幸平安無事,倘若……你讓我們心裏怎麼過的去!”宇文恪看着司馬昶刻意用垂下的衣袖擋着的手,皺着眉頭輕聲責備。

    “阿兄,我……這不沒什麼事兒都沒有麼,咱們兩傢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這口氣不出,我這心裏怎麼都順不過來的!”

    宇文恪瞪了司馬昶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扯下他的衣袖,仔細的檢視司馬昶的雙手。

    司馬昶的雙手十指的傷口雖然已經結了薄痂,可還能看到暗色的底色,指節處因爲活動的多,甚至還在細細的往外滲血。

    宇文恪抓着司馬昶的手腕,一雙眉頭緊緊皺起,口中斥了一聲:“胡鬧,你都多大人了,怎麼還不知道愛惜自己……”便飛快從懷中拿出一隻小小的白玉葫蘆和一方大大的素帕。

    “阿瑾,幫阿昶上藥……”宇文恪高喊一聲,將手中的白玉葫蘆遞出去,於瑾趕緊伸手接過,拔開塞子,將瓶中的藥粉細細撒在司馬昶的傷處。

    宇文恪賜立刻將手中的素帕一撕爲二,將司馬昶的雙手嚴嚴實實的包紮起來。

    司馬昶急的連聲叫囔:“阿兄,我的傷不要緊,不用這麼……”話沒說完,宇文恪一記凌厲的眼神瞪過來,司馬昶便慫慫的閉了口。

    “阿瑾,給我看好阿昶,他再敢亂跑亂動,往後再不許見宇文家的人!”宇文恪對於瑾低喝一聲,那話,卻是說給司馬昶聽的。

    “是,宇文大兄放心,阿瑾一定嚴格監督阿昶,不讓他亂跑一步。”

    “你們……好吧,我聽阿兄的還不成麼?”司馬昶無奈的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了。

    身體不能亂動,嘴巴還是可以說話的,司馬昶將柳斌反正王九伏誅之事告訴宇文恪,因爲此間人多,他便沒有提及任何與宇文悅有關之事。

    宇文恪心裏多少也有些明白,他也沒問,只是命親兵抄了王九的糧倉,趕緊埋鍋造飯,因爲趕路的緣故,他們自從離開山陽塢,只在路上胡亂吃了些硬硬的肉乾,連水都沒怎麼喝,這會兒其實早就人困馬乏了。

    等張彪帶兵將所有的土匪綁起來用麻繩綁起來串成串之時,親兵已經燒好了十幾大鍋香濃的肉湯,將冷硬的蒸餅烤的焦香四溢,香氣飄進所有人的鼻中,饞的大家直流口水。

    “呀,姑爺費心了,真香!”張彪接過宇文恪遞過來的一塊蒸餅,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一個圓盤大小的蒸餅便被他咬去了一大半兒,笑的誇了起來。

    “張二叔別噎着嘍,喝口湯!”於瑾笑着送過一碗濃濃的肉湯,張彪端着碗順着碗邊兒一吸溜,便喝下去半碗肉湯,可見得他是真的餓急了。

    “姑爺,人都抓起來了,庫房也都抄了,沒想到這幫土匪盡是窮鬼,庫中沒一點兒好東西,已經造冊了,登記完就拿過來,司馬小郎君,匪首是你擒的,那些東西理當你拿大頭,按我們的規矩,你先拿八成,剩下的兩成歸我們隴西軍。”張彪做慣了抄土匪老窩的事情,邊喫邊不當一回事兒的說了起來。

    司馬昶可沒做慣這種事情,他趕緊擺手說道:“不不不,張二叔千萬這麼說,我也不是爲了那些東西……”

    張彪面色一沉,宇文恪見狀立刻笑着說道:“二叔莫惱,阿昶不知道規矩,二叔也不必分他八成,畢竟兄弟都辛苦了,依我說,阿昶阿瑾拿四成就行了。”

    於瑾聽了這話連連擺手搖頭,一個勁的說道:“我什麼都沒幹,不能要……”

    張彪皺眉,只是他還沒開口,宇文恪便搶先說道:“阿昶阿瑾,不可壞了隴西軍規矩。”

    宇文恪這話一說,司馬昶和於瑾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司馬昶想了想,將宇文恪張彪於瑾三人請到一僻靜之處,低聲將王九藏寶洞之事細細說了一回。

    張彪一拍大腿,粗聲叫道:“怪不得,我就說不對勁兒,哪有這麼窮的土匪!”

    張彪的舉動惹的另外三人轉身偷笑,笑完方纔轉回身子,司馬昶淺笑說道:“張二叔,爲免夜長夢多,煩你派得力之人隨柳斌前去起出王九藏寶,速速運回。”

    “好,小郎君敞亮!”張彪一挑大拇指,也不客氣措辭,立刻大步走去安排。

    宇文恪看向司馬昶,眼含笑意,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阿昶,多謝你啦!”

    “阿兄,快別這麼說,你再這麼說,可是真不把我當自己人?”司馬昶笑着說了一句,眼神中卻透着一絲委屈。

    宇文恪心中一滯,又拍了拍司馬昶的肩膀,鄭重的說道:“阿昶,不論怎麼樣,我都當你是我阿弟的!”

    司馬昶眼中的委屈略略褪了些,心中卻越發的酸澀,這種妾身不明的感受,真的是太糟糕了!

    因爲要一次搬空王九藏寶洞中的所有寶貝,宇文恪他們在山寨中足足多等了兩日。

    在這兩日中,司馬昶悄悄將所有從王九處得到的消息完完整整的告訴宇文恪一個人。宇文恪聽罷,面色極爲陰沉,恨恨的一拳砸在石桌上,憤怒的喝罵:“好個賤婦,決計不能輕饒了她!”

    司馬昶點頭道:“阿兄說的極是,務必將此事儘早稟報世叔,請世叔早做決斷!”

    “嗯,我這便給阿爺寫信!”宇文恪應了一聲,便向外高喊一聲:“四全,備筆墨……”

    少頃,一名親兵飛快跑了進來,他極爲麻利的在石桌上擺開筆墨紙硯和一隻小小的銅匣,飛快的研了一硯濃墨,四全便跑了出去。司馬昶也識趣的避到一旁。

    宇文恪飛快寫完信,將之封好後放入小巧的銅匣之中,然後再高喊一聲“四全……”,只見四全端着一隻銅勺飛快走進來,銅勺中有什麼紅紅的東西輕輕翻騰着,一看就讓人覺得灼熱無比。

    司馬昶知道這是要將銅盒用鉛水封起來,用以保證這封書信的絕密。他們家傳遞絕密信件,也是用的這個法子。

    封好銅匣,司馬昶沉聲喚一句“九保……”,一個幹練精壯的青年男子應聲跑進來,司馬昶知道這是宇文恪親兵中身手最好的一個,讓他去送信,可見得宇文恪對這封信的重視程度了。

    “九保,火速將此匣送至郎主面前。”宇文恪簡單吩咐一句,九保應了一聲,立刻脫下外袍,將銅匣包起來貼身繫好,然後才穿好外袍,跪下磕了個頭,才飛快的跑了出去。

    “阿昶,好兄弟!”做完那一切,宇文恪沒有多說什麼感謝司馬昶的話,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讓司馬昶心中很是熨貼,他衝着宇文恪璨然一笑,原本有些昏暗的山洞立時光亮起來,縱然是見慣了司馬昶,在這樣燦爛的笑容前,宇文恪也不禁有些迷失。

    “姑爺……”張彪粗獷的高喊之聲驚破了宇文恪的失神,他立刻高聲應着“張二叔,我在這裏……”,隨即快步走了出去。

    “姑爺,司馬小郎君也在麼,總算登記完了,也都裝好車了。這是冊子,姑爺和司馬小郎君請過目,這東西太多了,我張彪可不敢自做主張,得回去稟報郎主定奪。”張彪將一本厚厚的冊子塞到宇文恪手中,急急的叫囔着。

    宇文恪看到那厚厚的冊子,也不免有些喫驚,他趕緊將冊子遞給司馬昶,飛快的說道:“阿昶,給你……”

    司馬昶搖了搖頭,風輕雲淡的笑道:“阿兄拿着就好,既然已經裝好車,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張彪點頭大聲道:“就是來請姑爺和小郎君起程的……寶貝太多,還是趕緊回到塢中才安全……”

    能讓一向在隴西大地橫行無忌的張彪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得那批寶藏有多驚人了……l0n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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