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做人不用這麼多疑。”無爲子冷笑道。
“這兩天腸胃不好,不想喝茶。”羅陽說道。
理由很牽強。
喝了茶,無爲子說道:“我要你辦的這件事,有點難度。你先發個誓,不會泄露出去,不然我都很麻煩。”
羅陽脫口道:“我要是泄露你的祕密,讓我不得好死。”
聽了後,無爲子點頭表示滿意。
沉吟片刻,他說道:“你的師父是誰”
在天江市,單挑能將田復興打成重傷的人,沒幾個。
羅陽當時使用的是無影腳,以二重無影腳打田復興,將他從馬路一邊踢到另一邊,這事傳到無爲子耳朵裏,他很震驚。
“說正經事吧。時間不早了。”羅陽說道。
他沒有師父,聊起來很尷尬。
倒不如不聊。
無爲子說道:“我要你去幫我殺一個人。”
殺人
這不是相當於嫁禍
羅陽怔了怔,這個任務很棘手。
“你的意思就是要讓我去死。”羅陽冷笑。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還算合理。你的功夫很不錯。只要你願意,我猜你是能辦到的。”無爲子說道。
他理解錯了羅陽的話。
其實羅陽並不知道要去殺什麼人,只是想到殺人這種事的後果很嚴重,分分鐘自己也會搭上性命。
“我不會爲你去殺人”羅陽正色道。
“我的話還沒說完,先別拒絕。我的意思是要你去跟人比武,然後殺了對方。”無爲子說道。
無怨無仇的,殺別人不好。
羅陽冷笑道:“你還是想借別人的手來做了我”
無爲子否認道:“跟你說實話吧。我極有可能會做血煞門的門主,但還有一個叫長真子的長老比我更有威望。只要你幫我做了他,那我就是血煞門的門主。”
這種事,羅陽不想幹。
他再次拒絕道:“你想做門主,那你去殺他最合適。”
無爲子怒道:“那你的朋友就不會再活在這個世上了”
這是裸的要挾。
羅陽最反感這種事了,冷道:“你要我去殺長真子,在我看來,現在我殺你,比殺他更方便”
聞言,無爲子居然還很平靜。
“殺我小兄弟,恐怕你還有事情不知道。等我說完,你就會願意幫我了”
看無爲子臉帶微笑,可知成竹在胸。
這麼有信心
羅陽想了一遍,猜不出無爲子手中有什麼王牌。
“說來聽聽。”羅陽問。
“據我所知,你在宏海縣有個很難對付的仇家,他的名字叫王雲雄,對不對”
羅陽點了點頭。
隨即無爲子接着說下去:“王雲雄通過關係,找上了長真子,據說長真子已答應幫他收拾你。長真子要是做了門主,你想想看,你會有好日子過”
聽了後,羅陽沉吟起來。
還道只有林天華在跟血煞門的人接觸,不料王雲雄也已行動了。
若真如無爲子所說,一旦長真子在血煞門做了話事人,羅陽確實會有很大的麻煩。
不過單聽一面之詞,怎麼可以確定無爲子說的是真的
羅陽直接提出了疑問,無爲子笑道:“這個很容易辦,我可以請長真子來這裏,你躲在暗處偷聽,就可分辨出真假了。”
就算無爲子找個假的長真子來,都行。
若打死假的長真子,羅陽背這個黑鍋,一輩子都成爲笑話。
在羅陽思索時,無爲子又泡好了一圈工夫茶,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麼熱情請喝茶,本也無可厚非。
但無爲子臉上有一種迫切的神情,好像很希望羅陽和洪佳欣喝茶。
明知羅陽和洪佳欣不想喝茶,爲什麼還要三番五次邀請呢
這有點古怪。
羅陽也只是隨便想了想,心知只要不喝茶就行了,不用多花心思去猜謎。
他不喝,洪佳欣也不會喝。
“你怎麼知道我能打贏長真子”羅陽問。
“你可能打不贏他,只要你消耗了他,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無爲子說道。
奶奶的。
原來是找個墊腳的。
羅陽冷笑道:“我打不過他,那我不是死定了”
無爲子說道:“咱倆聯手,他不可能殺得了你。這個不用擔心。”
在血煞門裏,不會不有高手。
“你找你們自己人,不是更好”羅陽點燃香菸。
殺人這種事,他是真的不想幹。
只因林喜葭在他們手裏,又兼之聽了王雲雄和長真子是一夥的,他才猶豫不決。
“要找一個像你這麼好身手的人,不容易。”
“讓我回去考慮一下。”
“好。來,喝杯茶吧。”
“不用。”
“那我請你喫飯,嚐嚐這裏的特色菜。”
“請先放了我的朋友。”
本以爲無爲子會拒絕,不料他真的叫人帶來了林喜葭。
見羅陽來了,林喜葭喜出望外,撲上來鑽進他的懷裏,哭了。
羅陽輕撫林喜葭的溫軟脊背,安慰道:“沒事了,別怕。”
這時無爲子也說道:“林小姐,這完全是一場誤會,請你別記在心上。爲了向你道歉,我請你喫飯。”
受了一場大驚嚇,林喜葭滿腹惱火。
“你們這樣做,很容易嚇死人的”她嬌嗔道。
“林小姐,對不起。我們這樣做,也是爲了請這位小兄弟來見面。如果不這樣做,他可能不會來。”無爲子解釋道。
這麼一說,倒像是一場鬧劇了。
正說着,忽然有一個男青年走了過來,似乎有話要跟無爲子說,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特別是當目光掃視到羅陽時,更爲警惕的樣子。
“失陪,你們先坐,我去處理點事。”
說着,無爲子便走出涼亭。
其實羅陽還想向無爲子瞭解一下狂暴功,並不急着走。
此時涼亭裏雖只有羅陽,洪佳欣和林喜葭3人,可是附近假山花叢後面,似乎有人在盯着這邊,形跡可疑。
洪佳欣也看到了,便咬着羅陽的耳朵,說道:“他們好像在防着咱們。”
這一點,羅陽看出來了。
按理說,無爲子要請羅陽做事,那就應該熱情招待,而不是處處防着他。
林喜葭只想早些離開,也咬着羅陽的耳朵,說道:“牛仔,咱們走吧。”
還沒有向無爲子辭別,就這樣走了,不禮貌。
何況跟無爲子的事還沒有完全談妥,要再說幾句。
羅陽便握住林喜葭的玉手,安慰道:“別怕,等一會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