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也不說,這些年血斑發作,你是怎麼熬過來的。”魏妙意帶着內疚哽咽道。
周銘瞄過魏子年的手腕和脖子,開口:“如果我沒猜錯,魏老隨身佩戴的玉石,這些年會有些壓制作用吧。”
魏子年驚訝地擡起頭,點了點頭:“不錯,我帶的有玉石和佛珠。”
周銘猜得果然不錯,因爲在醫藥篇的記載裏,一些玉石類的特殊物件,確有辟邪養人的作用。所謂人養玉玉養人就是如此。
“我有個疑惑,我眼裏的血斑,你是怎麼發現的這些年我走訪過很多名醫,沒有一個人能提前看出來。”魏子年好奇地問道。
周銘咧嘴一笑:“其實很簡單,就是望聞問切。”
“這麼簡單”魏子年有些發愣。
“就是這麼簡單。”
魏子年唏噓道:“中醫果然博大精深,可惜這些年不被人重視。”
“中醫數千年底蘊,我輩任重而道遠啊。”周銘想起杏芝堂黃老的話。
魏子年也感嘆了一番,隨後小心翼翼詢問:“小友,我這陰煞血斑,書上有治療的方法嗎”
周銘笑着點點頭:“有方法,不過你的肺病是多年惡疾,需要丹、單獨慢慢調理,我先給你按摩緩解下,過兩天再給你帶些中藥。”
周銘心裏暗道好險,差點就把丹藥說漏嘴了,因爲在醫藥篇的記載裏,根治陰煞血斑很簡單,只需封穴法配合祛邪丹即可痊癒。
不過那祛邪丹的輔藥有些棘手
“那太好了。”
“小神棍,按摩就能治好,你別欺負我讀書少”魏妙意狐疑地瞄着周銘。
周銘沒好氣地翻個白眼:“按摩只是緩解,是治療手段之一,過兩天我會帶內服藥來的”
沒有銀針,只說按摩,檔次確實有點低
周銘開始爲魏子年治病。
封穴法緩緩施展出來,靈氣從體內瀰漫進手指,再通過玄妙的指法,作用在魏子年身體的穴道。
魏子年舒服地趴在牀上,只覺得被周銘按過的地方,像是滾燙的烙鐵燙過,隨之而來的是無法言喻的愉悅。
魏子年體內淤積的煞氣,在這一刻,彷彿是烈日下的冰雪,緩緩融化消散,讓他身體機能慢慢恢復活力。
十多分鐘後,周銘額頭滲出一滴滴汗水,滑過他的眉梢眼角。
周銘淡淡開口:“幫我擦汗。”
旁邊的魏妙意瞪大了眼,指着自己的瓊鼻難以置信:“你竟敢命令我做這種事”
別說擦汗這種曖昧動作,即便是普通的端茶倒水,她都沒給哪個同齡男人做過。
不過看到爺爺很舒服的樣子,她臉頰飛起一抹紅霞,捏着鼻子掏出手絹,幫周銘擦拭去臉上的汗水。
嗯是茉莉花香,挺好聞的。
周銘眼睛盯着魏子年,餘光瞥過魏妙意的玉手,心頭充滿了男人的舒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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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半個小時後,伏在牀上的魏子年突然挺身,偏過頭“哇嘔”一聲,吐出了兩口暗紅色淤痰。
“別動,讓他全部吐出來。”
周銘大手攥住魏妙意手腕,嚴肅地說:“如果不吐出來,再憋回到肺裏面,會形成二次傷害。”
果然,魏子年又吐了兩口,緩緩站了起來,他眼內的血斑變淡了許多,像是被水衝褪色一般。
果然,魏子年又吐了兩口血痰,神色便恢復了正常紅潤,眼內的血斑也變淡了,像是被水沖洗褪色一般。
簡單清理過後,魏子年鬚髮顫抖地道謝:“周先生,你是小神醫啊,我感覺好多了,呼吸從來沒有這麼舒暢過,太謝謝你了。”
“爺爺,你真的沒事了”魏妙意驚喜地走過去,突然發現手還被他握住,立即羞怒:“還不放手”
周銘鬆了她的手腕,搓了搓指尖殘留的滑膩,笑着說道:“魏老,按摩只能起到緩解作用,過兩天我來縣城給山海珍酒樓送貨,你們在那裏等着我,我給你帶些內服的中藥,連續服用肯定能痊癒。”
“你該不會是騙子吧”魏妙意咬着銀牙怒視周銘。
周銘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兩手空空,能騙你什麼”
“妙意,別耍小脾氣。”
魏子年說完,轉頭向周銘正色道:“周先生,我的肺疾以後要麻煩你了,我知道談錢,對你們太俗了”說着魏子年站起身。
周銘在心裏哀嚎,我就是個小農民,就是個俗人
“所以,屋裏我搜羅到的古玩藏品,你看哪一件順眼,就直接帶回去把玩。”魏子年指點着着別墅內的古玩。
“爺爺這些可都是你的心頭肉啊,不能送給小神棍。”魏妙意驚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別墅裏古玩的意義和價值。
嘶
周銘感到無比的蛋疼,心頭都在嘩嘩滴血,以魏子年的身份地位,能被他視作心頭肉的,可見最少也得百萬起價。
如果不是爲了煉靈葫,隨便選一件的話周銘咬着牙根站起來,強迫自己不再繼續往下想。
四處打量着,佯裝在選擇,視線掠過瓷器、字畫、玉器眼角忍不住的抽搐。
後來,周銘每去看一件古玩,都被魏妙意張開手臂擋住,她嬌嫩脣瓣無聲地開闔:不準選
周銘啞然失笑,眼神滑落到她的豐腴上,狠狠收取着利息,近距離觀摩的刺激異常強烈。
“就它吧。”環視一圈後,周銘深吸了一口氣,指着客廳桌上的煉靈葫道。
“香爐”魏子年和魏妙意頓時都愣住了。
他們想過無數種選擇結果,唯獨沒想到周銘會選香爐,這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周銘根本就沒有去選,從一開始,他就是奔着煉靈葫來的。
“魏老的那些藏品雖然好,但在我這個外行眼裏,其實沒多大價值這香爐就不一樣了,它是我們認識的緣分,值得紀念,哈哈。”周銘咧着嘴笑道。
魏妙意美眸盯着周銘,眼裏多了些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