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在於讓雙胞胎產生“在林羽傷勢惡化前可能會喫下敗仗”的疑慮。
迫使她們放棄等傷口惡化的念頭,積極對林羽展開攻擊。
只要雙胞胎使出全力反擊。
如此一來──就有機會使出讓戰局大逆轉的那一招。
經過幾波的攻擊之後,鐵爪割傷了莎莎的臉頰。
傷口不深。
不過,或許這樣正好。
林羽着地停止不動,前方左右兩邊則站着雙胞胎。
她壓抑紊亂的呼吸,佯裝絲毫不感到疲勞的模樣,開囗說道哼南宮就這點能耐而已嗎
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居然會被一個快死的小孩子耍得團團轉,難道就這點本事嗎
彷佛在挑釁似的。
彷佛在嘲弄似的。
真的太令人失望了。打着鹿族暗殺者那麼嚇人的名號這樣下去,在我的手臂斷掉之前,你們的腦袋會先落地呢。
林羽殺氣騰騰地瞪視──
那個視線令雙胞胎同時垂下手上的武器。
笑容早已從她們的面孔消失。臉上面無表情。沒了從容與輕敵,只有凝重。
是嗎。
是嗎。
兩人壓低了嗓音。
不用等她被寶劍解決了,莎莎。
是啊,再等下去,真的很不愉快。
啥不然你們想怎麼樣
同時。
緩緩地。
兩人有了動作。
南宮家族出擊。
發出聲音的人是香香還是莎莎亦或兩人皆有。
林羽分不出來。甚至還產生了錯覺,以爲她們憑空消失。等聲音傳進她耳朵時,雙胞胎已進逼到她的左右兩旁。
以左右夾攻的形式,兩個左右對稱的人影揮刀攻擊。
看我把你的
看我把你的四肢
香香從右上,莎莎則從左下。
武器在彎曲的同時封鎖住逃亡的路線,只見刀刃一如兩個半圓的螺旋,沿着相似的軌跡朝林羽襲來。
碎屍萬段
雙胞胎的這招聯手攻擊以前也曾經對葉亞使用過。
在這樣的距離下,已經是無處可逃了。
所以林羽她──
哼。
狂傲地笑了。
嗡──
雙胞胎的武器,隨着有如用球棒敲擊橡膠輪胎般的聲響在空中彈開。
咦
呃
那是一面把攻擊揣在外頭的無形牆壁。
當林羽被藍陽抱住安撫情緒時,藍陽悄悄把這東西遞給了她。
反彈的衝擊震得香香和莎莎失去平衡。
林羽沒有放過這個可趁之機。
她壓低,像昂首的毒蛇一樣,用鐵爪攻擊香香的腹部。
同時藍陽也發動了攻勢,她從遠距離揮下武器,劍光一閃,劃過莎莎的雙手。
嗚
呀啊
就在雙胞胎各發出不同的悲鳴的同時,兩人切換了攻擊的目標。
藍陽將香香攻擊其倒地,林羽則以攻擊莎莎。
嗚
等到趴在地上的香香擡起頭時,林羽的鐵爪早已指在她的鼻頭前面。
另一方面,莎莎的兩條斷臂也被藍陽牢牢踩住。
兩人分別瞪着香香和莎莎,高聲做出宣示。
是我們
贏了。
另一邊。
安野按着天旋地轉的頭,坐起來了。
不可能。
那個女孩會出現在此,令她語帶驚愕地喃喃嘟囔。
站在三公尺處的那個女孩,她不可能認錯。
是阿夜。
她左手纏着武器,繩子末端還可以看到磷火的殘渣在發亮,目光冷峻地逼視着南宮。
南宮也彷佛巴不得殺之後快似地,回蹬阿夜。
只見她按着被火燒焦、炭化情況嚴重的右手
搞什麼鬼。
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
開什麼玩笑事到如今,你跳出來多管閒事幹什麼
你還挺會睜眼說瞎話的哪。阿夜的回答十分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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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瞭。
她的話不帶任何憤怒與怨恨,自始至終保持冷靜。
阿夜
話雖如此,對我來說。今天的行動確實是違反了規則。
阿夜把視線移向棗,喃喃地說道。
她突然露出看似有些愧疚的表情。
我要以人類的身分活下去──或許是因爲違背了她之前跟安野做出的誓言吧。
安野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阿夜那無比耿直的個性令她忍不住在心中苦笑。
對不起。
不過,最後使她變卦的原因不爲別的,正是出在安野的身上。
你沒必要跟我道歉。
阿夜只是對一臉歉然的安野淺淺一笑。
是葉亞拜託我來的──就在昨天。
葉亞她
她說可以的話,希望我偷偷支持你真是的,那丫頭的心眼也愈來愈邪惡了呢。明知我這個早已宣佈脫離戰線的人婉拒不了,還做那種要求。
不知這是受到誰的影響啊──
阿夜一副有些無奈的模樣,語帶嘆息地嘀咕抱怨。
──原來如此。
安野終於瞭解爲何先前分手時,葉亞會自信滿滿的理由了。
她早知道阿夜會現身。
而且她也知道阿夜一旦決定參戰,一定會出手搭救安野──
兩人的體貼關懷令她感到窩心。
不過另一方面,有種苦楚涌上了心頭。
因爲自己的不爭氣,煩勞葉亞爲自己操心,替阿夜帶來了麻煩。
安野握起拳頭。
──拜託別鬧了。
她忍不住對自己感到氣憤。
這時,阿夜又繃起嚴肅的表情,向安野詢間安野你打算怎麼做呢
咦。
萬一葉舂和南宮擊敗你們,我遲早也會死在她們手下。到時他勢必也會碰上性命危險。所以我有非戰不可的理由。
阿夜眯起了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
如果你希望我動手,我可以殺了南宮爲了我自己。
那囗氣與其說是詢間,更像是在試探。
她在試探什麼答案顯而易見。
由你自己做決定。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予以尊重。
她試探的是──安野的覺俉。
即使拜託阿夜,她也不會爲了安野戰鬥。
換而言之,如果把這句話反過來思考。
她等於是在宣告假如你決定由自己戰鬥的話,那麼你必須-併爲我的命運負責。
──是嗎,原來如此啊。
安野緊緊抿住嘴脣。
接着做了一囗深呼吸。
我和阿夜的實力孰優孰劣根本用不着比較。
南宮的手應該是治不好了吧。撇開輕微燒傷的部分不提,她的手指和皮膚已經燒成了黑炭。即便鹿族也無法自行治好這樣的傷勢。不過,少了一條手臂可用,對南宮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我跟她的實力差距,依舊是天壤之別。
所以就常理思考,我根本沒有堅持非自己動手不可的理由。
抱歉,阿夜姐。
安野面露了微笑。
她打從心底感到抱歉。
對不起
唯獨這場對決我絕對不能退出。
雖然──這將迫使阿夜姐下危險的賭注。
安野一邊撿起掉在地上的魔琴,一邊宣告。
這是我的戰鬥。我必須堅持到最後一刻纔行。
雖然有可能會輸。
雖然有可能會死。
所以,對不起讓我跟她對決吧。
不是爲了替父母親報血海深仇。
南宮確實很可恨,不過比起仇恨──
我更希望能擡頭面對父母。
我想要成爲能讓那對本事高強的父母親引以爲傲的女兒──
我知道了。
半晌,阿夜靜靜地點頭答應,往後退開一步。
你放手一搏吧,不爲別人,只爲你自己。
安野拿着魔琴,重新面對南宮。
南宮的臉上已不復見過去那既陰險又鄙夷的笑容。
她眼眸裏閃爍的,是顯而易見的憎恨。
是一種純粹的、毫無修飾的情感。
像你們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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