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有什麼特殊理由嗎”剃着性格平頭搭配帥氣墨鏡的司機反而聊了起來“不要問了,快點開”葉誠焦急地大聲怒吼。“知道了,交給我吧。”不知該是運氣太好遺是太差,遇上一名賽車狂司機。司機以無法置信的速度與技術駕駛着出租車一路疾馳即使出租車正以超乎想像的速度前進,葉誠依然萬分焦急。也許會失去重要的東西。在他發現很重要的時候,也許轉眼又要失去。總是如此。重要的東西總是會從他眼前消失。家庭父親。母親然後。這一次輪到安安。可惡我絕對不要再失去這一次,絕對不要,爸爸跟媽媽,都已經死了,都因爲我而死了。但我卻活了下來。我還活着。還在呼吸還有溫度,還在這裏。理由是什麼一直以來不頤去思考的那個理由是什麼活着的意義、應該尋找的答案。我找到了,終於找到了。怎麼能夠失去計程車如子彈般飆到門口緊急煞車。「大叔。幫我叫治安員跟救護車」他推開車門,邊跑邊回頭對司機喊。門牌上寫着樋浦,沒錯了,就是這裏,伸手握住門把門沒有上鎖。「樋浦,一他邊吼邊衝進屋子裏。一踏入客廳,眼前呈現悽慘的景象。「安安」安安倒在地板上,全身都是汽油。「喂,快醒醒啊,」葉誠正要拍她的臉頰,手卻停住了。她臉上有着紫色的瘀痕,是被揍的時候留下來的。葉誠對這種痕跡再熟悉不過了。「可惡,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抱住安安,感覺到她的呼吸。很好還活着。可惜,安心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汽油「啊啊啊啊」背後傳來惡犬狂吠般的聲音。「什、什麼」一回頭。看到身後站着一名男於。對方站在夕陽照映的窗前,因爲逆光而看不清臉孔,「你這傢伙混蛋」正準備撲過去,動作卻僵住了。因爲那名男子手中握着打火機。「喂,你把那東西放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子發出詭異的聲音。「可惡這傢伙瘋了嗎」「啊啊啊啊啊噢啊啊啊喝啊啊啊啊」男子移動手指頭,準備點燃打火機「住手」「別看劍道社的」雙方扭打成一片,葉誠一拳揍上男子臉部對方不再抵抗,他搶過打火機。「哈哈知道厲害了吧,你這混蛋」他瞥了男子一眼,立刻回到安安身旁。「安安,安安」連續呼喚,她終於有了反應。恩唔」「安安,是我。葉誠啊,振作一點。還好你擅很重啊,反了,是擅不重」「誠誠同學你爲什麼」意識正逐漸恢復當中恍惚飄浮的視線終於開始聚焦。「誠」「你還好嗎,安安」「爲什麼你會爲什麼你會在這裏」「我自己也搞不太清楚爲什麼,只是直覺知道你有危險不過你放心吧,那傢伙已經被我的鐵拳狠狠教訓一頓了。」「什麼鐵拳:」她的記憶一片混亂,而他情緒正激動,也無法好好明「呃反正就這麼回事。」「暍啊啊啊」「唔,你還來啊」男子從地上爬起,正準備朝他們逼近。「混蛋傢伙。再喫我一記直拳」還來不及講完,就聽見安安口中冒出一句意想不到的稱呼「爸一「咦這、這傢伙不會吧他是你爸爸」之前對安安的印象,一些不經意發現的地方。所有不對勁的感覺,此刻都明白了。腿上的紫色胎記、比同學長的制服裙、後頸那抹紅色痕跡、她若無其事有所隱瞞的笑容、在夏季穿着長袖上衣。全部,都是被父親傷害的痕跡。穿長袖一定是爲了遮掩傷痕。爲什麼,爲什麼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爲什麼,沒辦法察覺這個事實這段期間她應該已經提出過暗示。應該已經向我發出過求救的訊號。爲何我卻沒有發覺,「爸拜託不要」「啊啊啊啊」安安的話語早已無法傳入父親耳鄭精神完全錯亂了。這時候,葉誠與安安看到她父親手中的物品,都當場愕然。反射光芒的刀子,銳利的刀鋒正朝向她們。「呃啊啊啊一起,跟我一起不準走」「爸,」安安驚聲尖劍父親將她當成是母親,想要殺死她先把她殺了,然後自殺。藉由這個舉動。得到所謂的永遠。永遠屬於兩個饒世界。葉誠也看出她父親的企圖瞭然而,身體卻無法動彈。幼年的記憶,所有的傷痕,都在剝奪他行動的自由,讓他全身不聽使喚。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還停留在那個時間裏嗎還無法從當時的惡夢中醒來嗎還要繼續隱藏傷痕嗎不行再這樣下去l永遠不會有出口的。如果在這裏被安安的爸爸害死,就什麼都完了。一定要拼命。心裏有傷口。很痛。很苦很悲傷。但是,二正要拼了我還活着。我一定要活下去「可惡啊啊啊啊啊,」如疾風般動作迅捷地,葉誠朝十色她父親撲過去。同一時間,刀子向下揮落。鈴。......「我還以爲自己搞不好會死。」葉誠坐在搖搖晃晃的車廂裏,終於真正安下心來。他和安安正坐在計程車司機叫來的救護車上。安安的父親揮刀劃傷了他的左手,但並沒有造成致命性的傷口。接着治安員趕到,將安安的父親逮捅,押上警車離去。這樣的結果究竟是好或是不好葉誠感到迷惘。安安的父親當着她的面被帶走這種心情他非常能體會。就像當年自己的母親一樣。視線向下栘,看到安安躺在擔架上被揍的創傷應該沒什麼大礙,此刻她意識非常清楚。他緊緊牽住她伸出的右手。「葉誠同學,爲什麼,你會來救我呢」安安問他。「呃爲什麼因爲我看到了啊。」「看到了」「之前我不是過自己可以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嗎我沒過嗎呃,反正我看得到就是了你遭遇危險的影像出現在我腦海中,所以才能及時趕去救你。」完他又忍不住想自己原本很排斥的能力,沒想到並非一無是處。和那名少女死神的相遇,以及,安安獲救的事情,這一切都是環環相拍的。他獨自陷入沉思,接着安安虛弱地開口「對不起,葉誠同學,把你也捲進來」「你在什麼傻話啊。」他帶着一點生氣的語氣這麼。結果安安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對、對不起。我得太過分了。」「下是的,不是的因爲你願意讓我看你的傷口所以,我也」她任由淚水滑落「安安」「其實爸爸跟媽媽都是再婚,我是媽媽跟前夫生的孩子,而哥哥是爸爸跟前妻生的孩子。但我們仍然是一家人,直到媽媽離去的那爲止」從母親出走的那一起,父親就開始沉迷在酒精之中原本幾乎是滴酒不沾的人,卻爲了逃避現實而開始酗酒。然後,開始對毆打安安。只要一喝酒,就會動粗,但酒醒之後,又回到原本溫柔的父親。連一隻蟲子也不敢殺的,溫柔善良的父親。雖然名義上爲繼父,安安卻始終將他當作親生父親一般地尊敬,心裏非常喜歡他。爸爸一定很痛苦吧。每看着跟離家出走的母親酷似的容貌,即使動粗,也從未揍過安安的臉,一次也沒有揍過,這張幾乎與母親一模一樣的臉孔。正因如此,她從未反抗過喝酒後變得癲狂的父親。總是一再地一再地懇求他,希望他把酒戒掉。而父親也總是淚流滿面地,向她對下起,卻又重蹯覆轍。「不過,這樣也好對爸爸而言,是一個重新站起來的機會。否則我實在已經無計可施了謝謝你誠」她流着眼淚,卻仍對他展露微笑。葉誠也笑了輕輕地靠在她身旁葉誠需要安安。安安也需要葉誠。也許自己的傷痕永遠也不會消失但或許可以互相敞開心房互相安慰療傷,然後讓彼茨心再度重生重新誕生出不再依賴藥物的一顆心。因爲,笑容已經是最好的特效藥了。月光皎潔。紅色燈號閃爍,伴隨着響亮的鳴笛聲。「幹嘛要幫那兩個傢伙」黑貓張開蠕蝠般的翅膀,在少女周圍盤旋着「我什麼也沒做啊。」少女輕撫白色的長髮,淺淺一笑。「可是那個女孩子原本就算不死,也會變成植物人,一輩子都得躺在牀上吧。」「哦,是這樣的嗎」「又在裝儍了,我可管不了那麼多喔,這樣插手改變人類的命運一定又會被局長罵的啦。真是的。愛管閒事那傢伙的命運也跟着改變了吧,原本應該一生都受困在內心的陰影裏啊」「也許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不過我們運送生命的工作看來是沒得改變了。」「你在什麼傻話,那是當然的啊,既然是人就沒有外,不是嗎」少女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笑着。然後輕輕地,開始跳起舞來「白白,爲什麼跳舞啊又沒有要接引任何饒靈魂。」「嗯得對,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呢。」「你又什麼傻話啊算了,我也一起跳吧,」少女和黑貓繞着圓圖起舞。她的白色長髮,以及一身白衣,還有紅色鞋子都隨着星光閃爍,相互輝映。不同於以往充滿哀贍舞蹈連黑貓也感染到快樂的心情「對了,白白,今你可不會哭了吧」黑貓挖苦地取笑着。「沒有必要哭吧哎呀怎麼把我得像愛哭鬼一樣」少女微微嘟起嘴來。「而且,這些人真正的考驗是從現在開始呢。活着比死去更加艱苦。處處充滿了險惡。不過,還是應該要好奸活下去。我已經沒辦法做的事情,他們都遺做得到。」「白白」黑貓停下了動作。「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嘛,丹尼爾」「可是,白白你一個人不寂寞嗎」「不會啊一點也不。」「可是」「我還有你啊。」少女笑得很美麗。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期望,不再奢求被任何人所愛。此時此刻,只要重要的人在身旁,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足夠了。一覺醒來,依然會不舒服。但是惡夢已經遠離了。因爲有了取代惡夢的東西。又是一個早晨手臂上的傷已經完全康復。安安跟她哥哥搬去離學校比較遠的奶奶家住,每都規律地上下學。她臉上的傷痕也消失了。「啊暑假快要到了耶」日子過得直一是快她依然在身旁靜靜微笑。彷佛荒地上綻放的花朵。「啊,對了,暑假來我家玩,我做東西給你喫吧。」「真的嗎你要親自下廚做給我喫嗎」「對啊,做料理我還有點自信喔。」完她咯咯輕笑着。「你想喫什麼」「嗯這個嘛對了,我想喫那個,」沒錯。就是這一道不會有別的了。「咖哩飯我要雞肉口味的t」,......「等一下,白白,我們這次負責的靈魂已經全部送回上了,爲什麼又要下來啊」丹尼爾張開蝙蝠般的翅膀,不滿地着。眼前俯瞰的景色是一整片灰色無機質的集合。無數的高樓,競相朝空伸展,彷彿在宣告自己纔是最接近上的存在那裏充斥着氾濫的靈魂,然而所謂的都會,並非靈魂休息的場所。白白和丹尼爾所在的位置,是比高樓大廈更接近上的高空。「真是的明明就沒有任務嘛,白白你太常到地上來了啦」聽見丹尼爾的抱怨,一旁的白白直接回應「所以我告訴過你不用每一次都跟來啊。」「會每一次,表示你自己也知道太誇張了吧。還有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放着主人不管,自己跑去休息啊。身爲界鼎鼎大名的阿拉家族一份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丹尼爾對自己的血統引以爲傲。「哦。這樣啊,那就不要抱怨啊,優秀的黑喵先生」但白白只是輕輕地回了這一句。簡單講就是,既然身爲出自名門的優黑貓是一名侍奉主饒侍魔。兩人雖然是主從關係,實際上卻比較像是夥伴只不過自己優秀的血統居然被用一句「哦,這樣啊」敷衍帶過。丹尼爾感到很受傷,情緒開始低落。它可是一直以自己的名門身爲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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