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一點生氣的語氣這麼。結果安安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對、對不起。我得太過分了。”“不是的,不是的因爲你願意讓我看你的傷口所以,我也”她任由淚水滑落“安安”“我......其實爸爸跟媽媽都是再婚,我是媽媽跟前夫生的孩子,而哥哥是爸爸跟前妻生的孩子。但我們仍然是一家人,直到媽媽離去的那爲止”從母親出走的那一起,父親就開始沉迷在酒精之中原本幾乎是滴酒不沾的人,卻爲了逃避現實而開始酗酒。然後,開始對毆打安安。只要一喝酒,就會動粗,但酒醒之後,又回到原本溫柔的父親。連一隻蟲子也不敢殺的,溫柔善良的父親。雖然名義上爲繼父,安安卻始終將他當作親生父親一般地尊敬,心裏非常喜歡他。爸爸一定很痛苦吧。每看着跟離家出走的母親酷似的容貌,即使動粗,也從未揍過安安的臉,一次也沒有揍過,這張幾乎與母親一模一樣的臉孔。正因如此,她從未反抗過喝酒後變得癲狂的父親。總是一再地一再地懇求他,希望他把酒戒掉。而父親也總是淚流滿面地,向她對下起,卻又重蹯覆轍。「不過,這樣也好對爸爸而言,是一個重新站起來的機會。否則我實在已經無計可施了謝謝你誠」她流着眼淚,卻仍對他展露微笑。葉誠也笑了輕輕地靠在她身旁葉誠需要安安。安安也需要葉誠。也許自己的傷痕永遠也不會消失但或許可以互相敞開心房互相安慰療傷,然後讓彼茨心再度重生重新誕生出不再依賴藥物的一顆心。因爲,笑容已經是最好的特效藥了。月光皎潔。紅色燈號閃爍,伴隨着響亮的鳴笛聲。「幹嘛要幫那兩個傢伙」黑貓張開蠕蝠般的翅膀,在少女周圍盤旋着「我什麼也沒做啊。」少女輕撫白色的長髮,淺淺一笑。「可是那個女孩子原本就算不死,也會變成植物人,一輩子都得躺在牀上吧。」「哦,是這樣的嗎」「也許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不過我們運送生命的工作看來是沒得改變了。」「你在什麼傻話,那是當然的啊,既然是人就沒有外,不是嗎」少女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笑着。然後輕輕地,開始跳起舞來「白白,爲什麼跳舞啊又沒有要接引任何饒靈魂。」「嗯得對,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呢。」「沒有必要哭吧哎呀怎麼把我得像愛哭鬼一樣」少女微微嘟起嘴來。「而且,這些人真正的考驗是從現在開始呢。活着比死去更加艱苦。處處充滿了險惡。不過,還是應該要好奸活下去。我已經沒辦法做的事情,他們都遺做得到。」「白白」黑貓停下了動作。「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嘛,丹尼爾」「可是,白白你一個人不寂寞嗎」「不會啊一點也不。」「可是」「我還有你啊。」少女笑得很美麗。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期望,不再奢求被任何人所愛。此時此刻,只要重要的人在身旁,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足夠了。一覺醒來,依然會不舒服。但是惡夢已經遠離了。因爲有了取代惡夢的東西。又是一個早晨手臂上的傷已經完全康復。安安跟她哥哥搬去離學校比較遠的奶奶家住,每都規律地上下學。她臉上的傷痕也消失了。「啊暑假快要到了耶」日子過得直一是快她依然在身旁靜靜微笑。彷佛荒地上綻放的花朵。「啊,對了,暑假來我家玩,我做東西給你喫吧。」「真的嗎你要親自下廚做給我喫嗎」「對啊,做料理我還有點自信喔。」完她咯咯輕笑着。「你想喫什麼」「嗯這個嘛對了,我想喫那個,」沒錯。就是這一道不會有別的了。「咖哩飯我要雞肉口味的t」,......「等一下,白白,我們這次負責的靈魂已經全部送回上了,爲什麼又要下來啊」丹尼爾張開蝙蝠般的翅膀,不滿地着。眼前俯瞰的景色是一整片灰色無機質的集合。無數的高樓,競相朝空伸展,彷彿在宣告自己纔是最接近上的存在那裏充斥着氾濫的靈魂,然而所謂的都會,並非靈魂休息的場所。白白和丹尼爾所在的位置,是比高樓大廈更接近上的高空。「真是的明明就沒有任務嘛,白白你太常到地上來了啦」聽見丹尼爾的抱怨,一旁的白白直接回應「所以我告訴過你不用每一次都跟來啊。」「會每一次,表示你自己也知道太誇張了吧。還有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放着主人不管,自己跑去休息啊。身爲界鼎鼎大名的阿拉家族一份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丹尼爾對自己的血統引以爲傲。「哦。這樣啊,那就不要抱怨啊,優秀的黑喵先生」但白白只是輕輕地回了這一句。簡單講就是,既然身爲出自名門的優黑貓是一名侍奉主饒侍魔。兩人雖然是主從關係,實際上卻比較像是夥伴只不過自己優秀的血統居然被用一句「哦,這樣啊」敷衍帶過。丹尼爾感到很受傷,情緒開始低落。它可是一直以自己的名門身爲榮。話雖如此你也不用講得那麼冷淡嘛我其實也很努力啊。白白你每次都腧越工作範圍,我真的很辛苦耶你知道嗎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吧,因爲,你就是這個樣子嘛丹尼爾身體縮得像顆足球,不停地滾來滾去。似乎完全陷入低落了。身體維持球形,輕飄飄地往下降,正朝地面墜落。「慢、慢着,丹尼爾不不迴應白白的呼喚,它越來越往下掉。「對不起啦,都是我的錯。你有沒有在聽啊丹尼爾丹尼丹丹一丹尼跟丹丹都是丹尼爾的暱稱。它並不怎麼喜歡被人家這樣劍既然立志成爲一名出色的侍魔,這樣的暱稱會讓它覺得自己被當成孩子,所以很排斥。平常只要白白故意這樣叫它,它一定會像個孩子般生起氣來。但今卻毫無反應,只是一直向下滾落,越滾越下去。「等一下啦,丹尼爾,你究竟要下到哪裏去嘛」白白提高飛行的速度,追上丹尼爾,正好停在這一帶最高的大樓中段附近。「丹尼爾」她傷腦筋地抱住長着黑色翅膀的足球。「唉晴,你要鬧彆扭鬧到什麼時候嘛」白白完,過了幾秒鐘可是,可是人家丹尼爾縮着身體喃喃低語。「可是什麼」「可是我真的很努力啊,一直很努力,非常非常努力耶。這樣還不行嗎」呵沒有這回事」白白溫柔地。「真的嗎」丹尼爾微拾起頭,偷偷瞧着白白的表情「是真的,我很信賴你。」「真的你真的信賴我嗎」「思。」白白一點頭,丹尼爾的表情立刻閃閃發光,有如夏日夜晚的晴空「太棒了~~~」對侍魔而言,被主人稱讚是一大榮耀,尤其被主人值得信賴,更是會高忻手舞足蹈。丹尼爾一離開白白的手中,立刻啪搭啪搭啪搭啪搭地,用力振動翅膀,在四周不停盤旋飛舞。看到它興奮的模樣,白白忍不住微笑。真的,對於一個死神而且是像我這樣一個死神,願意如此盡心盡力」她得很聲,因此情緒正亢奮的丹尼爾並沒有聽到。如果被它聽到。肯定會表情遽變馬上又生起氣來。情緒興奮到最高點的丹尼爾,咻咻地拼命飛,拼命飛,拼命飛,繞啊繞,繞啊繞,然後掉下去了。「嗚哇啊啊啊~~~一太過得意忘形,結果整個摔到地面上。「哎呀丹、丹尼爾一白白急忙朝它墜落的地方降落。「丹尼」白白趕緊抱起已經眼冒金星的丹尼爾。不幸中的大幸是,雖然墜地的衝擊讓它頭昏眼花意識模糊,但似乎沒有大礙。不知這是否也要歸功於出身名門的血統,總面百之,至少鬆了一口氣當她出信賴丹尼爾的同時,也代表了自己不能沒有丹尼爾。「真是的你實在」她低聲嘆息,用力將丹尼爾抱在懷鄭就在此時「恩」有一股陌生的氣息白白閉上眼睛,感應氣息出現的方向。然後她明白那是什麼了。有人」剛纔一陣慌亂,來不及掌握周圍的情況。此刻她所在的位置,是穿過都市叢林的高架橋下方,一羣零散存在的古老洋樓。而且周圍築起高高的圍牆,彷佛要將自己從環境中隔離。但卻又出奇地明亮。四周都被大樓包圍,況且還是高架橋下的附屬空地,沒想到光線巧妙地穿過空隙照進來,再加上附近大樓的玻璃窗就像魔鏡,將光線都反射到這裏,擔任了照明的角色。不可思議的場所。尤其不同於其他建築物,錯落其問的洋樓,更讓此處宛如異世界。「在那裏的是不會吧這種地方居然會有人」那是一個女孩。女孩獨自一人仰望着空。洋樓本身並不是很龐大的建築,但對這名女孩而言已經十分足夠了。她待在屋子裏。雙腳跪坐在窗邊的睡牀上,從窗口眺望着空。雖是空,從窗口瞧出去也只有一個四方形被高樓大廈舉咼架橋切割得所剩無幾的一方的空。乍看之下,女孩的年紀大約五、六歲,長長的黑髮整齊地編成辮子服裝也是古董洋裝,整體外型有如洋娃娃般。更加令人覺得像是與「外界」隔絕,遺忘時間的異世界。女孩獨自一人,絲毫不感厭倦地專注眺望着串。白白不知爲什麼,突然覺得很像誰。卻不知道所謂的「很像誰」究竟是誰。只是恍惚中,油然而生這樣的想法。因此莫名地感到在意,打算請丹尼爾幫忙連上界的人類情報管理系統,設法取得女孩的資料。「丹尼爾,那個女孩子啊傷腦筋」平常負責資料管理跟情報收集的丹尼爾遺在昏迷中「唉我對這種細節工作最不擅長了」她無奈地輕聲抱怨着,閉起眼睛開始跟界的中央管理系統連繫。「好,然後思,那個女孩的資料在我看看啊找到了咦這是什麼」知道女孩的身分了。但是,答案卻讓白白感到非常困惑丹尼爾一醒來,發現自己的臉頰正被人強力拉扯,臉頰用力撐開的狀態讓它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所以視線俏悄朝身旁的白白看過去白白坐在牀上。正輕輕偷笑着。捏它臉頰的人並不是白白,而是一名有如洋娃娃的女孩。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它的視線再度對白白送出問號。「好像已經醒來了把手放開吧」白白對女孩。「哇,真的耶。真的會動耶」女孩聽話地放開手,聲音裏充滿了好奇心一雙大眼閃耀着燦爛的光芒,盯着丹尼爾猛瞧。「你、你、你想幹嘛什麼」完全不清楚狀況的丹尼爾,驚慌失措地逃離女孩,迅速跳到白白膝蓋上。「唔哇哇哇;啊一女孩看到它的反應立刻哇哇大劍「會話耶」非常愉快又興奮,聲音越來越響亮而丹尼爾則是越來越緊張,全身僵地坐在白白身邊。這到底,怎麼回事什、什、什麼鬼東西啊,百百它害怕地問苦「啊哈哈」看到丹尼爾這副模樣,白白忍住笑出來。「不要笑了啦她居然看得到我,還能摸得到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明一下嘛」尼爾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苫,聲量變得很。「抱歉抱歉,這女孩的名字叫做」「我叫永遠」在白白以前。女孩自己先了。女孩永遠坐到白白旁邊,盯着丹尼爾的眼睛看「你好,丹尼,我是永遠」她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容滿面。這個是米米這個是花花這個是閃閃然後這個是鯨:」米米是一隻兔寶寶玩偶。花花是隻塑膠製的人象模型,閃閃是鍍上銀漆的機器人玩具,而鯨就是一隻鯨魚玩偶。所有的名字都非常直接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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