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見到她第一面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

    然而怕嚇跑她,總是忍住。

    只是不管他怎麼做,她都跑得沒影。

    滕奕揚不想在壓制自己,在她開口時,覆上了她的脣。

    當碰上那雙柔軟的脣瓣,他怔了怔,隨即如疾風暴雨般席捲她的每個角落。

    紀安安根本沒有料到他會吻她。

    就好像沒有想到那晚兩人混亂一夜後,清晨起來時,他怒目而視,對她冷嘲熱諷。

    她終其一生,也忘不了他厭惡的眼神。

    她以爲他那麼不喜歡自己,應該不會碰她。

    沒有想到,今天他居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震驚過後,她劇烈掙扎反抗。

    滕奕揚根本不在意她推搡的那點力道,只是這樣很影響他專心吻她,索性將她兩隻手都反扣在身後,這樣就沒有干擾了。

    她柔軟的脣就像是抹了蜜般,甜得讓人上癮,一發不可收拾。

    紀安安被他扣在懷裏,不得動彈,又承受着他疾風驟雨般吻,心中慌亂。

    心念一動,朝着那在她口中作亂的舌頭咬下去。

    滕奕揚瞬間頓住,他微微擡頭,輕喘着氣,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嘴角流下一縷血絲,紀安安愣了愣,她沒控制好力道,但這也是他罪有應得。

    他伸出拇指輕輕擦過嘴角,輕“嘶”了一聲,舔了舔脣瓣,“下嘴還挺狠的,不怕以後沒福利嗎”

    紀安安心裏那一絲絲愧疚被他氣得飛走了,“你是活該”

    滕奕揚輕笑一聲,目光落在她被吻得嬌豔的脣瓣,回想剛纔喫起來的味道,觸感柔軟,甜美得讓人上癮,忍不住想再喫上一口。

    眼前人不動聲色地看着她,紀安安心裏有些不安,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忍不住抿了抿脣,生怕這人再撲上來。

    忽然他撇開視線,再轉回來時正了正色,看着她的眼睛道。

    “紀安安,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氣才能消”

    “什麼”

    紀安安有些聽糊塗了,這人在說什麼。

    “四年前,你是不是生我的氣所以纔會一走了之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男人聲音裏帶着隱隱的控訴無奈和委屈。

    “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生什麼氣”當年的事,他不生氣就不錯了,他實在想不通她有什麼好生氣的,可是這幾句話他不敢說出來,不然這丫頭就又張牙舞爪了,不和他好好說話。

    紀安安愣了下,擡起頭對上他的眼睛。

    他一副看着無理取鬧的孩子離家出走的樣子,讓紀安安心裏一下子涼透了。

    當年她差點失去一切,費勁力氣絕望地和過去一刀兩斷,可在他眼裏,卻成了一場笑話。

    對,他一直遊離在外看她唱着愛他的獨角戲。

    滕奕揚說到一半的話,在看到她眼裏流露出來的涼意冷漠時頓住了。

    他聽到她語氣平靜近乎絕情地道。

    “滕奕揚,你什麼時候能夠不這麼自以爲是我不像你,我做的每件事都是認真的。”

    “

    我和你一起長大,我喜歡你是真的,我和你結婚,我想和你過一輩子是真的,可是當我簽下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我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瓜葛也是真的。”

    “從頭到尾,我都是認真的。”

    我很認真地在年少,青春喜歡你,愛上你,甚至是搭上了一個女孩子最好的婚姻。

    然而,我用盡力氣,耗盡所有的愛,卻得來了一個滿身傷痕的下場。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真的太疼了。

    “奕揚,我放過你了,你也放過我,”她微紅着眼睛撇開頭,輕輕道,“好嗎”

    她沒有去看他的反應,在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乎他是怎麼想的了。

    迴應她的是一片沉默。

    不,應該是他越發收緊的手臂。

    她低呼了一聲,“疼”

    握緊她手腕的手驟然一鬆,力道卸去,她以爲他想通了,不會再爲難自己,正準備鬆一口氣時,他的手忽然扣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擡起來看向他。

    這時,她纔看清了他此時的神情。

    惱怒,冷厲,豎眉緊盯着她,眼底壓抑着暗沉的情緒她看不透,也來不及看清楚。

    因爲他已經閉上眼睛朝她的脣重重咬下去。

    不像之前那樣留有餘地,還會照顧她的情緒,這次他像是攜着狂風暴雨,不顧一切要將她摧毀。

    深吻入喉,席捲着她的香舌,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這次她的手是自由的,可是被他毫無預兆的攻勢弄得腦子極度缺氧,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就算是能用上力氣,那點力道,也不過是蜉蝣撼動大樹,毫無成效。

    滕奕揚不滿足於這點碰觸,腰間的手撫着她裸露的後背,沿着衣服縫沒入。

    他的指尖帶着溫熱,每到一處,就像是點起了火,帶起了觸電般的感覺,紀安安顧得上前面顧不上後面,根本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她雙腿一軟,就被他託着臀抱了起來,抵在了他和牆壁之間。

    火熱的碰觸,背後是冰涼的牆壁。

    冰火兩重天,讓紀安安手足無措。

    這四年來,她沒有和任何男子這麼親密過。

    就算那兩人混亂的一晚,她根本想不起來經過,所以對她這情事一片空白的人來說,今天滕奕揚所做的一切,無疑都是陌生的。

    她不安,絕望,想要抗拒,又不得法。

    推不開眼前這一直纏着她的人。

    他的脣舌勾住了她的理智,那雙手到處點火,強有力禁錮了她的身體。

    而對滕奕揚來說,其實也差不多,只是他比她多了那晚的記憶。

    只是從第一次開葷後,就一直喫素到現在,他也是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心心念唸的人就在跟前,他忍了這麼多次,這次算是忍到了極限了。

    他想要解開她脖子後面的扣子,然而此時動作急切,半天又退不出那顆珠子,他沒有耐心,直接上手一扯。

    “撕拉”一聲

    那件剛穿不到三個小時的長裙就這麼從肩膀到腰間撕了一個大口子。

    滕奕揚心裏還嘀咕着,這衣服怎麼這麼不禁扯,正愈繼續,懷裏突然一空,迎面而來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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