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貼緊身後的牆,努力不動聲色,不讓他看出自己的害怕。
“我嫌惡心。”
虛張聲勢的結果就是口不擇言。
紀安安說完立即就懊悔了,可是來不及了。
滕奕揚因她的話暴怒了。
他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紀安安,不要以爲我縱容你,就不會拿你怎麼樣”
“你、你要做什麼”
紀安安被他的話駭住了,忍不住戰慄。
滕奕揚勾脣露出極其豔麗的笑,漂亮卻又涼薄。
然後他低頭伸出舌頭輕舔了舔手臂上的齒印,染了血的薄脣,妖嬈魅惑,像是長街白雪地裏落下的點點紅梅。
即使在這樣的情景下,紀安安都不得不承認,滕奕揚這個人,身上帶着與生俱來的致命誘惑,好看得讓人想要犯罪。
從小到大,他就是從正太到漫畫裏的美少年再到言情文裏的男主,一步一步走來。
偏偏這人,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句,足以讓人輕易淪陷。
若非那些年的痛徹心扉,大徹大悟,恐怕這次的重逢,她還會一往無前地被他惑住。
他擡起頭。
紀安安瞬間繃緊身體,戒備地看着他。
她的脣上還沾着剛纔咬他的血,像極了胭脂。
滕奕揚伸出拇指,擦過她的脣,眼底的紅加深。
血,會讓血液興奮躁動,原始的慾望在此刻甦醒。
桃花眼漸漸染上了嗜血的慾念。
紀安安察覺到了空氣中漸漸涌來的危險,像無形的絲線,根根纏繞在她身上。
“你。”
他說了一個字,在她還未理解過來,低頭近乎粗暴地吻上了她的脣。
兩相一碰,他強勢地進入她的牙關,不容她反抗。
她嚐到了鐵鏽味,那是他的血。
滕奕揚將她礙事的兩隻手反剪在她身後。
就這一會功夫她就要在他的攻勢裏丟盔棄甲。
帶着濃烈的欲,灼熱的氣息,包裹着她。
結合剛纔他說的那個字,紀安安如果還不能明白他的意圖,那就蠢到家了。
趁着還有一絲清明,趁着他放開她換氣的時間,她憋足了氣朝他低低啞聲道,“你、犯規了,我要跟你、取、消協議,放開我”
話落,他停住了。
紀安安以爲自己逃過了一劫,卻在看到他眼角的譏誚後,心裏涌起了一股不安的預感。
滕奕揚擡起手,動作溫柔地將她散落在耳邊的髮絲攏到耳後,近乎溫情,如同情人間的細語低喃道。
“你都要和我取消協議了,那我更不能放開你。”
紀安安心尖發顫,“你、怎麼這麼卑鄙無恥”
滕奕揚笑,“商人嘛,怎麼可能會做虧本生意就算是投資失敗,能撈回多少算多少。”
他的笑,讓紀安安頭皮發麻,想要立即跳離他的身邊。
可在這時候,他又貼上來了,雖然沒有剛纔的粗暴,但是動作也不算溫柔,一直在啃噬着她的脣。
她感覺被他緊扣的手鬆開了,剛得了自由,她立即要推開他。
失了時機,紀安安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他要抱自己去哪,隱約感覺到重心下移,他好像坐了下來。
滕奕揚分開她的雙腿坐在了他的腿上,這近乎羞恥的動作讓紀安安嚇得想要站起來,卻被他一手按下。
裙子前短後長,原本前裙襬只到及膝以上一寸的位置,此時隨着動作幅度的變大,而退至白皙的大腿往上往上再往上,堪堪遮住了美妙春光。
只要動作再大一點,那麼將
後裙襬從他的膝蓋上滑落,裙沿隨着兩人的動作輕輕晃着,有一下沒一下地擦着他的腳踝,癢癢的,骨子裏也躥起了一股癢意,讓他忍不住加深了吻,忍不住做更多的事情。
紀安安的感官還停留在只跟他隔了一層西裝褲的地方,忽然感覺到有隻手正在她背上摸尋着什麼,她意識回籠,立即抓住他的手。
“你不能這樣”
原本是頗具勢氣的喝止,在經過剛纔的勾弄後,已經染上了情慾的啞意。
她一出口就被自己驚住了。
眼前的人勾起了得意又情色的笑。
“不能怎麼樣這樣”
他隔着那鏤空的領口舔了舔她的鎖骨,她戰慄了下。
“還是這樣”
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裙裏。
裙襬隨着他的舉動上升了幾寸。
紀安安倏地睜大了眼睛,眼睛染上了溼意,“滕奕揚,你要是再這樣,我就”
滕奕揚貼近她,啄了下她的脣,“就怎麼樣唯一能威脅我的協議,已經被你單方面反悔了,你覺得還有什麼能夠阻止我的”
輕嘲,涼薄,憤怒,融進了他的聲音裏。
他的手,不安分着。
他的話,肆無忌憚。
紀安安繃緊了神經,抓住了他作亂的手,強迫自己不去感受他的挑逗,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你知不知道,我會告你”
一聲輕笑響起。
她含怒瞪向他,“有什麼好笑的”
滕奕揚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樂不可支地側頭看她。
“你是不是忘了,只要你是我滕奕揚的妻子一天,你就要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當然,如果你有需要,我作爲丈夫,很樂意爲你服務。”
“你”
紀安安被他喫得死死的,卻又惱怒不甘願。
“就算我還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枉顧我的意願。”
滕奕揚眉眼一挑,桃色豔麗無方,帶着讓人無法抵抗的妖豔。
“你怎麼知道,待會不會是你求我我相信,你的身體會比你的嘴,軟。”他擡手按了按她的脣,“所以不要嘴硬。”
眼前人含笑說着話,神情卻沒有溫柔色,帶着獵人看獵物的勢在必得,無形的危險將她籠罩在其中。
紀安安忍不住要往後退,卻被他如鐵般強硬的手摟住了腰。
可以預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紀安安怕了,驚慌道。
“滕、滕奕揚,你瘋了”
“是的,我瘋了,我爲你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