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顫巍巍的說道:“咱們村…出人命案了。”

    聞言,狗兒嚇了一跳:“什麼?又出人命案了?”

    自從他回來莫家村之後,命案接二連三的出現,他對命案這兩個字都有些敏感了。

    村民猛點頭,說道:“你趕緊去看看吧!”

    狗兒把洗漱用具放在一旁,連忙跟着村民去魚塘看屍體。

    他們來到的時候,魚塘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村民們,他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屍體還漂浮在水面。

    狗兒趕到的時候,連忙讓人把屍體撈了上來,經過一個晚上的浸泡,屍體有些浮腫,但是面目還是十分清晰的看得到。

    “是他們?”狗兒看清楚之後大喫一驚:“他們怎麼死了呢?”

    村民們都說不知道,一大早起牀就看見屍體泡在魚塘裏了。

    “應該是昨天晚上他們不小心掉進魚塘淹死了。”

    “兩個都被淹死了,也太巧了吧。”

    “說不定他們又想做什麼缺陰德的事,老太爺看不過眼,就把他們弄死了。”

    “嗯,有可能。”

    村裏出了人命案,是要上報官府的,喫過早飯之後,狗兒坐着馬車去了縣衙,跟縣太爺稟報了這件事情。

    縣太爺聽說兩個人是被水淹死的,也沒放在心上,讓捕頭帶着仵作跟着狗兒回去處理這件事情。

    仵作驗過屍體之後,說這兩個人確實是被水淹死的,捕頭放下心來,就和他打道回府了。

    至於屍體,就交給狗兒處理。

    “姐姐,那兩個人不知道爲什麼死人,你知道這件事情嗎?”回到謝宅之後,狗兒拉着司徒雪兒,神祕兮兮的說道。

    司徒雪兒也不隱瞞,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一遍。

    狗兒大怒,直言你這兩個人該死,末了,還十分內疚的說道:“都是我的錯,如果他們不是認識我的話,也不會來到這裏害人。”

    司徒雪兒安慰道:“狗兒,你別太自責了,被邪教的人盯上,就算不是他們,也有別人會來的,來熟人總比陌生人好,你說是不是?”

    聽見司徒雪兒的安慰,狗兒纔沒有那麼內疚,他氣憤的說道:“姐姐說的對,邪教的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實在是太可惡了,我真恨不得把他們全部都殺了,爲天下的老百姓報仇。“

    人人都痛恨邪教,但是,想把他們全部滅掉,談何容易?

    否則,四皇子也不會活得這麼逍遙自在。

    爲了不引起村民們的恐慌。

    司徒雪兒沒有把有人想下毒井裏的事情公開。

    狗兒帶着兩個年青的小夥子,合力把屍體擡去後山埋掉了。

    可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兩個月之後,有人找上門來,說他們兒子失蹤了,聽說死在莫家村,特意上門來討說法的。

    這一段時間,司徒雪兒一直忙着拜祭養母的事情,忙得頭暈眼花,根本就沒有空理其他的事情,直到他們找上門爲止。

    “嗚嗚嗚…!你們大家來給我評評理,我兒子好好的來到莫家村,沒過兩天就變成了一具屍體,我懷疑他是被人害死的,老天爺,你開開眼,我兒是個好人,嗚嗚嗚…!”

    來人是兩對夫婦,他們坐在大門口嚎啕大哭起來,吸引了很多村民們過來看熱鬧。

    狗兒慌慌張張的跑進去,告訴司徒雪兒。

    “姐姐,韋樹和韋林的爹孃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司徒雪兒皺了皺眉頭,說道:“怕什麼,我們又沒有做虧心事。”

    說完之後,邁步走了出去…

    大門口。

    兩對夫婦好像演戲似的,有人坐在石頭上,有人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

    “我可憐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吶,嗚嗚嗚!”

    “還說什麼同窗好友,依我看,就是一個劊子手,無聲無息就把你們殺害了,嗚嗚嗚…!”

    村民們得知他們就是韋樹韋林的爹孃,都十分氣憤,七嘴八舌的說道…

    “他們是自己掉進魚塘淹死的,不關里正的事。”

    “就是,我們幫忙把屍體埋葬都已經很好了,你還在這裏喊什麼冤呢,真是的。”

    青衣婦人大概四十多歲左右,她一邊哭,一邊說道:“你們懂個屁,不給你們里正把他們殺害了,然後扔進魚塘裏嗎?”

    衆人:“……!”

    兩對夫婦見衆人沒話可說,哭嚎得更加起勁…

    “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殺人兇手就在面前,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狗兒一臉黑線。

    他們趁機撲上前,一把揪着狗兒,大罵起來:“你這個小兔崽子,把我兒子給害了,你還命來還命來。”

    說來也奇怪,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有見過狗兒,可是好像認識他似的,纏着他不放。

    司徒雪兒的眼睛眯了起來。

    狗兒是練武之人,掙脫他們的禁錮易如反掌,但是,他害怕弄傷他們,一直隱忍着。

    可是,他越忍,對方越過分。

    “你這王八羔子,害死我兒子,還命來還命來。”青衣婦人一巴掌一巴掌的甩向狗兒的臉上。

    最後,狗兒是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他們。

    “哎呦喂,痛死我了,你這個王八羔子,害死我兒子,還想害死我?”婦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司徒雪兒跟狗兒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先進去。

    狗兒會意,轉身走進了屋裏。

    司徒雪兒一雙鳳眸緊緊的盯着他們,說道:“你們說是韋樹和韋林的爹孃?我看不是吧!韋樹和韋林的爹孃我見過,那時候我們同在一個書院,關係十分要好,我曾經去過他們家做客,見過他們的爹孃。”

    司徒雪兒話音剛落,這兩對夫婦臉色大變。

    她一見她們這副模樣,就知道自己蒙對了,這兩對夫婦根本就不是韋樹韋林的爹孃,而是另有其人。

    司徒雪兒斜視着他們,問道:“怎麼的,還不趕緊滾,需要我報官嗎?”

    青衣婦人想跑,被藍衣女子一把拉着,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看清楚情況再說。

    青衣婦人的臉色慢慢的恢復正常。

    藍衣女子瞪一眼司徒雪兒說道:“就憑你紅口白牙,說我們不是就不是,你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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