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沒有證據證明他們不是韋林韋樹的爹孃,他們就不承認。

    司徒雪兒雙手抱胸,瞟了她一眼,說道:“你要證據,很容易,過兩天韋林韋樹的親生爹孃就會來了。”

    “不怕老實跟你們說,自從韋林韋樹出事之後,我就給他們爹孃送了消息,如果你們真是他們爹孃的話,我給你們寫的信呢??”

    兩對夫婦面面相覷起來。

    藍衣婦人撇撇嘴,道:“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胡說八道的?反正我們是沒收到什麼信。”

    兩個男子一起點了點頭,道:“對對,我們真是韋林韋樹的爹孃,你說的那封信,我們確實沒收到。”

    司徒雪兒擺了擺手說道:“不要緊,你們住下來吧,過幾天就知道真相了。”

    藍衣婦人雙手叉腰,立馬就叫了起來:“什麼過幾天,我們等不了,你現在就給一個交代我們,我們的兒子是怎麼死的?他葬在哪裏?你打算怎麼賠償?我們要把他們的屍體運回京城。”

    司徒雪兒冷冷的笑了,這個婦人的表現就是做賊心虛,於是,冷颼颼的問道:“你們想怎麼賠償?”

    藍衣婦人眼睛一亮,說道:“怎麼着也要賠我們幾千兩銀子吧。”

    兩個男子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是啊,我們把一個兒子養大不容易,現在人沒了,肯定要賠幾千兩銀子給我們,畢竟,我們沒有人養老送終了,怎麼樣也要賠些銀子我們養老吧。”

    司徒雪兒笑了,可是眼睛裏冰涼一片,道:“放心吧,你們要的銀子肯定有的,但是要過幾天才可以。”

    兩個男子迫不及待的問道:“爲什麼要等幾天?”

    司徒雪兒生氣的瞪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是失憶了,還是怎麼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韋林韋樹的爹孃過幾天就到了,到時候確定你們不是冒牌的,錢才能到你們手上。”

    兩對夫婦傻眼了,喜悅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藍衣婦人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說道:“你這死丫頭,我們說兒子的事,關你什麼事,滾一邊去。”

    青衣婦人立馬附和道:“對對,叫里正出來,別躲在裏面當縮頭烏龜。”

    他們幾個人坐在大門口吵鬧不休,一直不肯離開,非要拿到銀子和屍體才肯走。

    司徒雪兒也拿他們沒辦法,只好吩咐村民們散去,然後把謝宅的大門關了起來,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兩對夫婦還是不死心。

    坐在地上拼命的嚎。

    可是這個時候,四周沒有了老百姓,他們演着演着就有些乏味了。

    藍衣婦人:“算了,別嚎了,我們坐在這裏等他們出來吧。”

    四周圍靜悄悄的,他們再哭也沒有用。

    可是他們一等就是一天。

    謝宅沒有一個人出來。

    “相公,我很餓。”青衣婦人伸手捂着肚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他們來的太匆忙了,連乾糧都沒有準備,又哭又壕一個上午,連水都沒有喝過一口,是又餓又渴。

    藍衣婦人:“是啊!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天就快黑了,我們又餓又渴,怎麼辦?”

    兩個男子面面相覷一番之後,說道:“娘子,你們彆着急,大不了我們在村裏租房子住幾個晚上。”

    “對,只要我們有銀子,就不可能會餓死。”

    青衣婦人:“那你們趕緊去買東西喫吧,我都快餓死了。”

    兩個男子答應一聲,往旁邊的房屋走了過去,一刻鐘之後,一臉沮喪的回來了。

    兩個婦人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們,齊聲問道:“相公,喫的東西呢?”

    兩個男子一起搖了搖頭,道:“他們說我們得罪了里正,不敢買東西給我們,也不敢收留我們住。”

    “娘子,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兩個婦人一臉失望。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回鎮上去吧!老孃就不信了,有銀子還會餓死。”

    於是,四個人離開了莫家村,去了秋水鎮。

    “走啦走啦,門口的瘟神終於走了,太好了。”龍中嘴裏叼着一隻大雞腿,坐在圍牆上,對着裏面大聲喊道。

    狗兒鬆了一口氣,說真的,他還真不是那兩個婦人的對手,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龍東龍南龍西龍北高興得手舞足蹈,七嘴八舌的說道…

    “太好了,明天我們又可以去上山玩了。”

    “我要去山上摘野果。”

    “我要採蘑菇。”

    “我要砍甘蔗。”

    今天被關了一整天,他們太悶了,想到明天就可以滿山跑,高興得不得了。

    司徒雪兒忍不住潑他們的冷水,道:“你們別高興太早,明天他們還會來的。”

    龍東眼巴巴的看着她,問道:“孃親,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徒雪兒:“明天你們哪都不能去,還要在家待着。”

    啊??

    幾個小傢伙的神色頓時就蔫了。

    龍東惡狠狠的說道:“那幾個人這麼可惡,不如我們去幹掉他。”

    居然因爲他們搞事,他們就要被關在屋子裏,不能出去玩,實在是太可惡了。

    話音剛落,司徒雪兒一個腦瓜崩敲了過去,道:“你要是敢搞事,老孃就把你的屁股揍扁。”

    龍東委屈的伸手護着腦袋,小聲嘟嚷道:“惡人本來就要用暴力來解決,越對他們溫柔,他們就越囂張。”

    以前孃親當女皇的時候,辦事都是雷厲風行的,現在不知道爲什麼改變了風格。

    “孃親辦事自有主張,不用你教。”司徒雪兒說完之後返回房間,把房門鎖了起來。

    龍南龍西龍北龍中眼巴巴的看着龍東。

    “你們這樣看着我幹嘛?”龍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龍南龍西龍北龍中齊聲說道:“你慘了,孃親生氣了。”

    龍東一臉懵逼的問道:“孃親生氣了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幾個弟弟妹妹搖頭嘆息的走開了。

    大哥平常看着挺精明的,到了關鍵時候總是掉鏈子。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雪兒突然把房門打開,對着龍東大聲喊道:“東兒,你把各個房間的尿桶倒一下,不然的話,不準睡覺。”

    啊??

    龍東整個人都傻眼了。

    “噗嗤!”遠處,傳來了幾個弟弟妹妹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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