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臉懵逼,都表示不知道。
狗兒看了一會兒,好像發現了重大消息似的,說道:“差大爺,你看看,他們好像都懂得武功,手掌上面的繭很厚。”
捕頭低頭看了一眼,確實是這樣子。
按理說,這幾個人懂得武功,不可能是村民們把他們殺掉的。
可是讓他想不通的事。
他們怎麼會死在這裏呢?
狗兒循循善誘,道:“也許他們只是經過我們村,剛好在這裏碰到了仇人,打了起來,所以就死在這裏了。”
捕頭點了點頭,道:“你這個猜測雖然合邏輯,但是,我們還要收集證據。”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衙役不小心掀開了屍體的衣服,突然驚呼了起來…
“老大,你快過來看看,這裏有個骷髏頭的印記。”
捕頭連忙跑過去一看,果然發現了屍體上面有骷髏頭的印記,他不由臉色大變,連忙對着旁邊的手下說道:“快快快,把他們衣服全部給我掀開了。”
衙役們七手八腳把所有屍體的衣服都掀開了。
只見屍體的左臂上面都印有骷髏頭的印記。
“我的那個天吶,這不是傳說中邪教的人嗎?他們怎麼來了這裏?”捕頭臉色慘白,喃喃自語的說道。
狗兒裝作聽不懂,問道:“差大爺,你說什麼?”
捕頭擺了擺手,說道:“沒事。”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要回去稟報縣太爺。
“把屍體埋回去,咱們走。”
狗兒奇怪的問道:“差大爺,不查案子了嗎?”
捕頭神情十分嚴峻,說道:“當然查,但是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帶回去也沒用,不如把它埋了,省得傳播疾病。”
他害怕把邪教的事情說出來,會引起村民們的恐慌,乾脆什麼都不說。
狗兒心知肚明,也沒有拆穿他,只是點了點頭,道:“嗯嗯,差大爺說得對,屍體腐爛了,確實埋了最安全。”
捕頭一臉沉重的帶着手下走了。
回去之後,他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師爺。
“師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咱們還是趕緊告訴縣太爺吧。”
師爺五十多歲,留着山羊鬍子,穿着一件青色的長袍,他搖了搖頭,說道:“大人生病了,挺嚴重的,這件事情還是別打擾他。”
捕頭忐忑不安的說道:“可是邪教的人出現在我們鎮子,事情很嚴重,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誰擔當的起?”
師爺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都說了,我們這裏只是一個小鎮子,能出什麼問題?”
“也許邪教的人只是路過我們這裏,跟我們根本就沒有關係。”
“對了,前幾天那個光棍六的案子結了嗎?”
捕頭搖了搖頭,說道:“還沒呢?”
師爺:“既然如此,你還不趕緊去查?”
捕頭十分無奈,說道:“是。”
師爺典型的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
不過,即使是這樣,捕頭也拿他沒辦法。
月上柳梢頭。
一條黑影跳進了衙門。
緊接着,師爺的房間亮起了燈。
“蠢貨,誰讓你報案?讓官府的人去莫家村查案子的?”
“老大饒命,這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個女人乾的。”
“那個女人就是個禍害,害得我們死了那麼多兄弟。”師爺咬牙切齒的罵道:“真想殺了她,爲我們的兄弟們報仇。”
手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說道:“可是她認識尊主,還說莫家村那個人是尊主的大仇人,咱們要是把她幹掉了,就立了一大功,尊主肯定會開心的。”
師爺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罵道:“問題是咱們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還死了那麼多人,再這樣下去,我們的人都死光了。”
手下嚇得全身瑟瑟發抖,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師爺伸手摸着下巴,小眼睛轉來轉去,在想着辦法,過了一會兒問道:“那兩個人住在什麼地方?”
手下嚇個半死,有些轉不過彎來,問道:“什麼人?”
師爺冒火了:“就是莫顏兒那個賤人。”
手下連忙說道:“他們就住在鎮上。”
師爺問他拿了一個地址之後,就離開了衙門。
莫顏兒睡得正香,突然感覺四周冷颼颼的,睜開眼睛一看,一條人影站在牀前,正冷颼颼的看着她,把她嚇個半死,剛想張嘴喊救命的時候,一把冷冰冰的匕首架在她脖子上面…
“你要是敢喊的話,我就把你的脖子割斷了。”
“別…別…別,大俠千萬別亂來,小婦人還沒有活夠呢。”莫顏兒顫巍巍的說道。
“大俠半夜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幹?”
師爺臉上蒙着黑巾,冷颼颼的說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難道不知道嗎?”
莫顏兒想來想去,莫非這個人又是司徒雪兒派過來揍她的,於是,悽悽慘慘的說道:“大俠,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就莫名其妙過來打我,二妹也是的,有什麼事情,我們兩姐妹不可以坐下來慢慢聊。”
師爺:“二妺?誰是你二妹?”
莫顏兒看着面前寒光閃閃的匕首,說道:“誰派你過來的?就是誰唄。”
面對含糊不清的說辭,師爺怒了,匕首又往前一遞,陰森森的說道:“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莫顏兒嚇個半死,連忙說道:“我二妹就是住在莫家村的李姑娘。”
直到這個時候,師爺完全明白了,敢情莫顏兒找他們,完全是爲了報私仇,他們都被她利用了,不由怒火中燒,剛想殺了她,以解心頭之恨。
“娘子,半夜三更,你怎麼不睡覺?”躺在牀上的小山翻了一個身,伸手摸了一下旁邊空蕩蕩的,立馬睜開眼睛問道。
“啊啊啊…!”
眼睛剛睜開,就看見一個黑衣人拿着一把匕首架在莫顏兒的脖子上,嚇得他驚叫連連。
師爺冒火了:“再喊的話,我就殺了你。”
現在是半夜,他這麼一喊,聲音傳的很遠,很快就會驚動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