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兩人一同看向門外,只見阿玉跪在門口,雲袖同兩個丫鬟正得意的站在門口滿臉青絲的男人身後。

    “王爺,奴婢說什麼來着,您瞧,王妃她果真不檢點,勾引的還是您的”雲袖在一旁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

    面前的男人陰着臉,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冰冷的眼眸隨時都可以將牀上的她殺死,那眼神裏,似乎藏了千年玄冰,無法融化,寒冷冰封。像是也被這場面感覺突兀,他停頓了片刻,只輕吐了一個字。

    “滾”

    雲袖不敢再說下去,她知道王爺憤怒了,帶着不懷好意的眼神撇了一眼洛殤,匆匆的退了下去。

    撐在牀上的冷暮飛嘴角一揚,慵懶的笑了笑,像個痞子隨意的說道:“哥哥過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這樣會嚇壞我的小東西。”

    他笑的高深又邪惡,嘴角劃過一抹戲虐性的邪笑,也不顧門口男人的臉色,再一次的強行吻上身下女人的櫻脣。

    看到女人眼角的晶瑩,她蒼白的不願的神情,冷暮飛忽然停頓,他轉過身,瀟灑的站到了地上,坐在桌子旁,隨意的爲自己斟茶,白瓷茶杯剛接觸到他紅潤的脣邊。

    “出去”

    冷漠的一聲穿透空氣,冷暮飛眼底一抹,淺眸落到門口男人身上,緩緩放下手中的瓷杯,隨後輕笑起身。

    “哥哥這是要趕臣弟走嗎”他走到冷邵玉的身邊,臉上掛着不改的懶散。

    冷邵玉眼裏透着陰冷,眼眸裏彷彿要崩裂出火花,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低沉的嗓音說:“即使我不要的玩物,你也碰不得。”

    男人渾身如同寒冬臘月裏的令人氣息鋪排而下,那股看不見的森寒氣流在他的身上如暴流般洶涌澎湃。黑眸陰冷,黑霧快速的在瞳孔裏集聚,深的不見底色。

    冷暮飛卻是毫不在意,他聳聳肩膀,眯起眼睛,挑了挑眉間,像個犯了錯卻不知悔改的孩子,邪笑着說“哥哥幹嘛那麼兇,既然是哥哥的玩物,那臣弟不碰便是。不過,這個玩物還真是特別”

    他臉上掛着笑,眉頭眯成好看的縫隙,故意看了眼牀上孱弱的女人,話語里加重了玩物兩個字,隨後擺了擺手走出廂房。

    既然冷邵玉發話了,那麼,他就算有再大的興趣,也只能忍下心來。從小便是這樣,冷邵玉行事果斷,一向霸道凌厲。先帝曾有意將王位傳給他,只可惜他不是嫡長子。不過自小以來,他便是衆多兄弟中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說一不二,只要他一皺眉,所有人便都不可有任何疑義。所以,也自是沒有人敢違抗他的意思。

    待冷暮飛走後,砰的一聲,門口的男人狠狠的將門踹上,他邁出的步子很沉,一步一步的向着牀上的洛殤走過來,每走一步,周圍凝聚的冷氣便多一分。

    僵硬的氣息,冰冷的溫度,蔓延了整個房間。很靜,靜的洛殤能聽出自己的心跳。

    她喫力的撐着身子想要坐起,卻在對上男人那張陰冷的面孔時停了動作,男人什麼也沒有說,沉重的胸膛便是壓了下來,將她死死的摁在牀上。

    “你幹什麼冷邵玉,你放開我,放開”洛殤皺起蛾眉,拼命的掙扎。

    帝王本無情,雖說冷家的男人沒有好東西,可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壞蛋中的極品,他甚至沒有一絲的憐惜,不顧她滿身的傷口,虛弱的身體。她那

    無力的掙扎捶打,在他看來,不過是多了一些讓他征服的慾望。

    “我幹什麼你不清楚嗎”他冰冷的帶着殘忍力道的話語,貼近她的耳廓,狹戲的氣息,一寸一寸從她的側臉拂過。

    大掌硬是冷冰冰的扯去她腰間的絲帶,毫不顧忌她的感受,撕扯着她的衣服,任憑洛殤怎樣歇斯底里的哭喊,掙扎,男人始終沒有停手。

    直到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一道道紅色已經結成疤痕的血跡時,他頓了下來,眉頭有些許的輕蹙。麻姑下手倒真是重些,不過這樣也好,能讓這個女人認清自己的身份。

    大掌敷上去,輕輕的摩挲着她凝固的傷痕。

    那一刻,洛殤真的懷疑自己看錯了,錯在他那雙冰冷的眼眸看到一絲溫情。

    只聽下一刻男人說道:“都已經遍體鱗傷了,還有心思去勾引別的男人,呵......”

    果真,他還是他,冷邵玉還是冷邵玉,他還是那個一開口只會諷刺自己的男人。

    看着他嘴角邪魅的冷笑,洛殤受夠了他的嘲諷和奚落,他以爲她是這樣的女人,甚至將她同那些女子比較,好,那便如了他所願。

    洛殤仰着頭,顫動的睫毛下,眼裏的淚止住了,艱難的擠出笑,高傲淡然是她的本性,揚着臉,說道:“我怕你滿足不了我。”

    身上的男人精緻的臉散發着魔鬼的氣息,厚重的森寒氣息在身上瀰漫,他冷冷的發笑,一把扯過自己腰間的錦絡黃帶子,毫不費力的抓住洛殤的兩隻手,用帶子緊緊地拴住,讓她沒有力氣在掙扎,另一頭,拴在牀頭上方。

    “好,我要讓你知道,只有我才能滿足你”他恨她,真的該恨她,要不是她的一家,月娥又怎會死去。如今,這個女人還真是膽大妄爲,還妄想在他的眼底勾引別人,居然還是他的弟弟。

    好,很好,他便要讓她看看,誰纔是掌握她命運的那個人

    洛殤根本動彈不得,身體痛的要渙散,她絕望的合上雙眼,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房間裏面,處處瀰漫着氣息,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身下的人兒,沉默不語,眼眸裏是一種近似於飄渺的哀傷,空洞絕望

    看着她呆滯的目光,那種了無一切的空洞,法場上的月娥,在苦苦等他來救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呢。他的心裏,突然沒有了一開始征服的慾望,倒是莫名的伸出手,溫柔的附上她俏麗的臉龐。

    卻聽身下的女人喘着微弱的氣息,歇斯底里的說:“殺了我吧,冷邵玉,求你殺了我吧”

    不要再折磨她了,她只是個女人,如果說她是來還洛家欠下的債的,那麼她可以爲他做牛做馬,爲何要這般對她,這種侮辱,是她無法忍受的,與其這般屈辱的活着,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而男人,看見她眼眸的哀傷模樣,濃密的眉一挑,深邃的眼直直盯在她的臉上,依舊淡漠的語氣。

    “想死你只是個卑賤的債物,有什麼資格求死”冷清的薄脣輕啓,語裏滿是諷刺。

    她的身子很嬌小,而他弓起的弧度的偉岸身軀恰好可以掌控她,這種窒息的力道,霸道的所有權,如同他脣邊吐出的冷清的話。

    瞟了一眼她愣愣模樣不再說話,冷邵玉無表情的起身,站在牀邊,快速的穿好金絲羅緞,大步的走出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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