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第109章 一巴掌,起了離婚心
    唐駿很哀怨地瞪他。

    “我都這樣了,你還笑有沒有良心”

    “誰叫你自己沒本事不是說什麼跆拳道黑帶,果然都是吹牛的麼”

    司溫塵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說,表情有點兒欠扁。

    唐駿立即反駁。

    “誰吹牛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黑帶,我有證書”

    “有錢就能買”

    “用得着嗎我是太輕敵了”

    唐駿心疼自己的俊臉,一臉苦逼的樣子,摸着高高腫起的臉,別提多惱火了。

    “沒想到那兔崽子也不是完全的酒囊飯袋,身手居然還不錯,居然能和我打平手。”

    唐駿嘴上這麼說,事實上是,他好像還打不過秦白淵,當然,他絕不承認這一點爲了掩飾這個事實,話鋒一轉。

    “你可真夠狠的,我爲你打架,你居然報警把我抓起來,傳到老頭子耳朵裏,他還不弄死我”

    司溫塵一隻手落在大腿上,微微蜷曲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着大腿,特別理所當然地說。

    “你不進局子,我怎麼見石書淨”

    “我就知道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我和秦白淵這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打得要死要活,你在警局外面泡妞,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腹黑”

    唐駿翻了個白眼。

    “爲了個女人,插兄弟兩刀,太狠了”

    一陣搖頭咕噥。

    “真是太狠了”

    看司溫塵那副得意的樣子就來氣,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前面醫院停車”

    車都走遠了,秦白淵還在警局門口大喊大叫,攔他的警察懶得再管這事兒,進去了,就剩下石書淨一個人,被他推到一邊。

    秦白淵將怒火轉移到她身上,大叫大罵。

    “你攔着我幹什麼怕我打死那個姦夫嗎”

    “一個人你都打不過,你還想打兩個你打得過嗎”

    “誰說我打不過要不是警察突然來了,那個唐駿能被我活活打死,還有他,他也得死”

    石書淨被他吼得耳朵頭疼了,真心是一點兒也不想理這種事情。

    “算我求你了,別再鬧了行不行難道你還嫌不夠難看”

    “我鬧呵呵他勾我的女人,反倒成我鬧了難道我就該眼睜睜看着你們兩個背叛,戴定這頂帽子也一聲不吭是這樣嗎你們兩個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今天是你和他在娛樂場所搶女人”

    “到底是誰搶誰的”

    秦白淵咬牙切齒,一張臉到處掛彩,看上去很恐怖,非常猙獰。

    “這根本就是他設的局,爲了激怒我卑鄙無恥,還是個孬種,自己不敢動手,找了個替死鬼,我呸懦夫”

    “他只是不想和你動手罷了”

    “那是因爲他怕被我打死”

    “他是不屑”

    石書淨不斷反脣相譏,激得秦白淵暴跳如雷。

    “你在護着他在你眼裏,他就那麼好我這麼比不上他”

    石書淨搖了搖頭,露出了心寒的笑容。

    “那你告訴我,你哪裏比得過他但凡你的事業有他一半成功,爸就不用那麼操心,他靠自己的能力創造了自己的商業帝國,你呢你自持起點比他高,每天就是玩女人,不務正業,現在怎麼樣了”

    “那是他比我老他在我這個年紀,未必有我這麼強”

    “你還認爲自己很強你有哪裏值得驕傲你總是怪我毀了你,你爲了報復我,工作不管,天天和女人廝混,縱情聲色,好,就當以前是我害的,但我現在已經同意和你離婚,你有振作起來嗎你還不是來娛樂場所鬼混你是有頭腦,可是你糟蹋了你擁有的一切,你現在是自尋死路,遲早毀了自己”

    這番話石書淨以前早就想說了,但她知道秦白淵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所以一直沒說出來,但看着他一步一步自取滅亡,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盛怒之下,秦白淵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

    打完他立刻就後悔了,震驚地睜大眼睛,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一時衝動竟然給了她一耳光,也沒有控制住力度,打得很重。

    他脾氣是不好,但怎麼說也是個有教養的男人,不管怎麼樣,也不該動手打一個女人,更何況是石書淨,大概是剛纔打了一架,暴力基因全部被激起了,纔會這麼不知輕重,後悔也來不及了。

    石書淨也沒有想到,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響亮的巴掌聲。

    她耳旁“嗡嗡嗡”地響,有幾秒鐘什麼都聽不見,只感覺臉上那五道手指印火辣辣的,疼得實在厲害。

    這一巴掌出於衝動,打在石書淨臉上,疼在秦白淵心上,五根手指,就那麼一根

    根硬生生地抽緊。

    他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後悔變成了對自己的怨恨,破罐子破摔一般,大聲叫囂。

    “你給我閉嘴我的事,輪得到你指指點點”

    “我自毀前程是你毀了我你叫我怎麼回到過去一個背叛的女人,還有臉教訓我你想我怎麼樣你背叛我裝作不知道,一聲不吭地戴着你給的帽子我做不到”

    “還有,少拿那個姦夫和我比,你說他比我強,但至少我不會卑鄙到勾別人的老婆,還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噁心你以爲他對你動真心了別搞笑了,他來娛樂場所做什麼還不是找女人你真以爲自己能勾住他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夠資格嗎自以爲是,其實愚蠢到了極點”

    秦白淵一股腦地叫罵着,其實是爲了掩飾心煩和愧疚,指着石書淨的眼睛,冷冷地抽着涼氣。

    “我警告你,以後我的事你少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實在沒有臉面對她,轉身就跑了。

    秦白淵這一耳光給石書淨帶來了很大傷害,就好像一直以來和他之間藕斷絲連的某種關係被徹底打斷了,支離破碎。

    她知道是自己的話刺激了秦白淵,他一時衝動才動手,然而還是很難承受那種傷害,覺得一直以來的付出很可笑,也更加堅定了離婚的決心。

    兩點多才回到家,又是一夜沒睡好,隔天早晨接到顏子妝的電話,才記起要陪她去醫院,每個月月中和月末,兩人都要去探望石千典。

    一夜沒睡好,石書淨頭疼得厲害,吞了兩顆止痛藥,但似乎作用也不大,開車的時候,還是感覺腦裏有幾根神經在不斷地拉扯,突突疼得厲害。

    接了顏子妝一起去醫院,路上察覺她臉色不好,顏子妝問她是不是不舒服,石書淨說沒事,只是熬了夜,沒什麼精神。

    到了醫院,顏子妝的眼眶一下又紅了,捂着嘴沒有哭,像往常一樣,端了一盆水給石千典擦身子。

    這些事情,她一直都是親力親爲,也不讓石書淨幫忙,她默默站在一旁看着,心裏也很同情顏子妝。

    插足者總是可恥的,她心裏也很鄙夷,但當年是石千典隱瞞了已婚的事情,等顏子妝懷了孩子,再拋棄她,過了十年大概良心發現,才把石書淨接回家,但顏子妝從沒有踏進過石家的大門,是一種見不得光的存在。

    從石書淨記事起,顏子妝就一直很辛苦,一個女人辛辛苦苦把孩子帶大,十分不容易,年輕的時候落下了一身毛病,現在身體一直不大好。

    石書淨忍不住想,是不是她們兩母女註定都這麼悲劇,沒有一段好的婚姻,也註定得不到幸福,這種婚姻的不幸,也是會遺傳的麼

    “書淨”

    顏子妝開口,嗓子有點兒溼潤。

    “你、你能不能再和浸月說說,讓我把你爸接回家照顧在醫院,我始終不放心”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她就是不同意”

    一說完,看到顏子妝失落的眼神,石書淨又有點不忍,改口。

    “那我再和她商量商量。”

    “沒得商量,就是不行”

    一道囂張尖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兩人望去,陶意謙和石浸月站在門口。

    石浸月端着架子,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一見顏子妝就露出了那種極度厭惡的眼神。

    顏子妝因爲自己的身份,沒臉面對她,下意識避開目光,就像一下子暴露在日光中的老鼠。

    “浸、浸月”

    她訕笑着,帶着幾分討好的意味。

    但石浸月很不客氣地罵。

    “閉嘴你一個插足者,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陶意謙聽不過去。

    “浸月,別這麼說話”

    “那我要怎麼說你難道要我叫一個插足者做媽”

    石書淨很生氣。

    “我已經強調過很多次,當年我媽並不知道爸已經有家室了,她也是被騙的”

    “她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一個歌舞廳的歌女,一天得陪多少有婦之夫你當我傻嗎”

    石浸月翻了個白眼,嗤之以鼻。

    “什麼不知道她就是看我爸有錢,主動往上貼歌女認錢不認人,還有什麼道德麼”

    “你”

    “書淨,算了”

    顏子妝忙拉住她。

    “別和她吵”

    她的姿態放得很低,有些卑微,訕訕地。

    “當年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石浸月一聽更傲慢了。

    “你知道就好不過道歉是沒用的,趕緊給我滾,別侮辱我的眼睛,以後別再打擾我爸”

    石書淨咬咬牙,往前一步。

    “我們要爸接回家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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