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第110章 滿心期待的被放鴿子
    “這是我爸,憑什麼要接回你家”

    “你還知道他是你爸那你和你媽有把他當親人嗎他中風兩年,就把他送到醫院丟下不管。”

    石浸月臉上火燒火燎。

    “什麼丟下不管在醫院他能得到更好的照顧,這不是請了護士照顧他”

    “都是藉口我們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誰照顧他他幾天沒洗過澡了,髒得很,要不是我和我媽經常過來,他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你非要霸佔着他,又不照顧他,還是人嗎你問問自己,你一年來幾次”

    “你”

    氣氛越來越緊張,兩個人都要打起來了,陶意謙忙攔在中間。

    “都別吵了浸月,爸一個人在醫院,我確實不放心,要不還是讓顏姨接”

    “住嘴”

    石浸月打斷他,劈頭蓋臉地罵。

    “你腦子進水了胳膊肘朝外拐,幫着插足者你搞清楚,你是我老公,不是她老公”

    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大庭廣衆下被自己老婆這麼罵,陶意謙覺得很沒尊嚴,也有點兒惱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石浸月是愛他,但一直以來,都還把他當成石家的下屬看待,不是很尊重他,握了握拳頭,壓抑着,沒發火。

    “算了算了,是我不對,我、我不該來這”

    顏子妝一個勁彎腰道歉。

    “書淨,我們先走吧”

    “媽”

    石書淨很不甘心。

    “爲什麼要跟她道歉本來就是她”

    “別說了,趕緊走”

    顏子妝眼神乞求着。

    “走吧”

    石書淨很煩躁地嘆了口氣,和顏子妝離開了,出了病房還聽見石浸月在罵她們是插足者和野種,心情簡直糟糕透頂。

    之後石書淨又帶顏子妝去做了個檢查,情況不太好,肝硬化又更加嚴重了,顏子妝怎麼也不肯住院,石書淨只好買了一些藥。

    回到家,立刻端了一杯水,讓她吃藥,忍不住咕噥。

    “你幹嗎在她面前那麼卑微任她欺負石浸月那種人,就不該對她客氣,直接打一架纔好”

    “你脾氣什麼時候也這麼衝了”

    顏子妝搖搖頭。

    “媽不是叮囑過你,以和爲貴,別和人家起衝突”

    “我脾氣衝,還不是給她激的你沒聽到她剛纔怎麼說你”

    石書淨現在還有衝動一把撕了石浸月那張嘴。

    顏子妝苦笑。

    “她也是不知情不管怎麼樣,我就是個插足者,她恨我也是正常的”

    “什麼插足者,你也是受害者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在家休息,我去買菜”

    兩母女一起吃了飯,下午石書淨才發現大廳裏的燈壞了。

    “燈壞了怎麼不找人修”

    “不知道該找誰”

    “那你不打電話給我”

    “你那麼忙,自己都有很多事要操心,我不想麻煩你”

    “媽我是你女兒,你不是我的麻煩,明白嗎”

    大學的時候,石書淨搬出去住過一段時間,換燈泡修水管這些事情她都會,買了幾個燈泡,把家裏的燈都換新了一遍,再打掃了衛生,一直忙到四點多,累得直不起腰來,頭疼得更嚴重了。

    顏子妝知道她有頭疼的毛病,讓她去休息,她想着晚上還要見司溫塵,不想睡,可是實在扛不住了,打算睡一小時,然後讓顏子妝叫醒她。

    誰知這一覺就睡過去了,很沉很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石書淨出了一身汗,覺得很舒服,又眯了一會兒。

    見窗外天黑了,以爲才六點多,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不大想起牀,拿過手機一看,居然已經九點了,手機調了震動,有一通司溫塵的未接電話。

    石書淨一下就給嚇醒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這下糟了、糟了”

    敢放司溫塵的鴿子,後果不堪設想

    司溫塵這一天心情都非常好,唐駿曾經對他說過,所謂的幸福就是有人愛、有事做、有所期待,他以前嫌他娘炮,現在卻覺得,似乎還有些道理,而他現在之所以感到心情愉悅,正是因爲有所期待。

    一整天在期待晚上的約會,哦,對她也許不算約會,然而於他而言卻是如此,一天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然而他又很享受這種磨人的感覺,似乎是有一些些自虐傾向了。

    晚上六點左右,估摸着她該下班了,他給她發了一封郵件,約定時間地點。

    現在六點五十,他提前到了十分鐘。

    流砂市最大的旋轉餐廳,一百多層樓高,腳下就是繁華的城市,五光十色,車燈如流,霓虹閃爍,更遠的地方,江水穿城而過,兩岸燈火輝煌,繁花似錦。

    餐廳的環境,以及外景都很浪漫,所以

    這應該能算是一次約會,司溫塵這麼想着,嘴角微揚。

    他之前是從來不管這些的,但現在潛意識裏,他會想,女孩子,尤其是她那樣年輕的女孩兒,應該都會喜歡這麼浪漫的氣氛。

    落地窗上倒映出他的身影,天氣有些熱了,他只穿了一件暗灰色的襯衫,剪裁得體,袖口挽起,露出了一截健碩的胳膊,襯衣難以掩蓋他那身形,高大冷酷,利落且尊貴。

    司溫塵點了根菸,單手夾着,目光淡漠地眺望着遠處的燈火,緩緩吸了一口,鼻息間慢慢噴灑出奶白色煙霧。

    整間餐廳的女賓和女服務生都在看他,那樣矚目的身影,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他就那麼安靜地坐在那裏,一手搭在扶手上,手指尖的香菸,慢慢地燃燒着。

    目光望着遠方,沉靜銳利,但偶爾也會掠過一些柔情的光芒,只爲一個人的溫柔。

    她們都忍不住猜測,被他等待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如果能被他以這樣溫和的目光等待,她們死都甘願。

    然而那個幸福的女人一直都沒有出現。

    當司溫塵抽完三根菸,看了眼表,已經八點了,她遲到了一個小時。

    自己被放鴿子了

    但她不是一個會爽約的人,她也不可能這麼沒交代,想了想,司溫塵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十幾聲,沒有人接。

    這邊石書淨急得一直撓頭,電子郵箱彈出一封郵件,是時間地點,約的是七點,現在已經九點了,她趕過去得十點,肯定來不及了,他應該也走了,想了想,壯着膽子給他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通了,她着急地解釋。

    “是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失約,我不舒服就睡了一覺,誰知道睡到現在,我媽沒叫我”

    她的聲音很焦急,但司溫塵那邊倒淡定地回了三個字。

    “沒關係”

    他居然不生氣他那樣的人,應該這輩子都沒等過這麼久吧石書淨心裏還是很不安。

    “你還在嗎我現在過去”

    “不用了,好好休息”

    電話就掛了。

    聽他的聲音倒不像生氣,但就這麼簡短地掛斷,還是讓石書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已經離開了,煩躁地撓了撓頭,擔心不知道又要招來什麼樣的後果。

    走出房間,對顏子妝埋怨。

    “不是讓你一個小時後叫我嗎你怎麼不叫”

    “我敲了門,但你睡得很熟,我就沒”

    “你害死我了”

    顏子妝一聽就急了。

    “怎麼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很嚴重”

    “是非常嚴重但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只能這樣了”

    石書淨也不能朝顏子妝發火,看她一臉擔心,反倒安慰了兩句。

    “沒事兒,我能處理”

    顏子妝點點頭。

    “你出了一身汗,趕緊洗個澡今晚就在這家裏住”

    石書淨心想也只能這樣了,出了汗,頭倒沒那麼疼了,洗澡的時候,隱約聽見有人敲門,但沒管,洗完澡出來,正在擦頭髮,突然看到司溫塵坐在客廳裏,嚇得“啊”了一聲,毛巾都掉了,趕緊撿起來。

    “你、你怎麼來了”

    司溫塵正襟危坐,優雅地交疊着二郎腿,似乎無論出現在哪裏,都那麼相得益彰,泰然自若,嘴角微微一揚。

    “你說生病了,來看看你”

    顏子妝侷促地站在一邊,看了眼石書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司溫塵身上有一種懾人的氣勢,更何況她知道他的身份,害怕自己說錯話,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乾脆什麼也沒說,倒了杯水就回房間了。

    石書淨急忙坐到他旁邊。

    “你瘋了這個時間你來我家合適嗎”

    司溫塵倒是一本正經地問。

    “作爲一個朋友,過來探病,有什麼不合適”

    “現在已經十點了而且我媽看過我們的新聞,上次還問我,你突然跑來我家,叫她怎麼想”

    司溫塵不接她的話,見她一張臉發紅,伸手探向她的臉頰。

    “發燒了嗎”

    手心剛碰到她的額頭,石書淨就急忙躲開,壓低聲音嚷。

    “別摸我我、我沒發燒,只是有點頭痛。”

    現在他一來,她痛得更厲害了

    “沒發燒,臉怎麼那麼紅”

    “我剛洗完澡”

    “原來如此”

    司溫塵幽幽拉長嗓音,石書淨的臉就紅得更厲害了。

    “時間不早了,要不你還是先走吧。”

    “我這纔剛到,氣都沒喘勻,你就叫我走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不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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