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兩股原始之氣成了馬蜂窩，狂暴之氣再次把它們洞穿，這次不再拐頭，直奔珠子的方向，也就是季凡的心臟，
“噼，嘭”
珠子碎了，季凡的心臟也爆了，那兩股原始之氣和狂暴之氣均是消散。
世界靜了，原本還在行走逛街的人們，嬉笑打鬧的孩童，擡起後腿撒尿的哈士奇……萬物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一處古色古香的院子裏，一個慵懶的躺在牀上，臉帶微笑的年輕人突然騰跳起身，滿眼驚駭的看着周圍被定住的一切，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正在慢慢虛幻消失。
“不……”
年輕人仰天長嘯，神情淒厲，但他的聲音沒有傳出。
一個海島上，一個年輕女子和那個年輕男子一樣，身體也同樣在慢慢消失，但她臉上卻露出瞭解脫的神色。
世界就像泡沫幻影破滅一樣，消失不見。
……
大雪山下，季凡的帳篷裏面。
季凡的身影出現，平躺在地毯上，毫無徵兆，好像他原先就在，只是隱身了看不見而已。
他身上沒有血跡，血管恢復正常，氣息平靜，好似剛纔的事都只是夢。
但他沒有動，不僅是肢體，胸口沒有起伏，心臟沒有跳動。
這是個死人。
“嘭，嘭，嘭”
不知過去多久，帳篷內響起了聲音，似是鼓聲，起初很慢，也很響，漸漸地節奏開始快起來，聲響也慢慢平息。
“叮…無限助力系統開始升級”
一道機械聲在季凡腦海中響起，他也因此驚醒過來。
“嗤”
季凡猛地睜開眼睛，眼神鋒利，頭頂帳篷破開一個洞，接着開始迷茫。
“我這是…沒死？”
季凡低聲呢喃，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剛睡醒的人開口說話。
“嗯？”
季凡眼神一凝，一股記憶在他腦海中綻放。
其中有兩個年輕男女的記憶。
“那是李大爺和那個推着我撞向公交的神祕老婦人？”
季凡語音中帶有略微的難以相信。
李大爺和那個老婦人竟然是幕後黑手，準確的說是最直接的幕後黑手。
他們的身份是系統選定的上兩任宿主，是沒有通過第一關考驗的宿主，他們死了，但沒有死乾淨，系統把他們的記憶封存起來，放進系統製造的世界內，變相的存活着。
系統爲什麼這麼做，就是在爲後來人設置關卡，增加過關難度。
他們和考驗者有着根本性的對立，只要有人認主成功，那他們將直接消亡。
兩人可以阻止後來人認主系統，在不得以用任何手段危害挑戰者的情況下，比如第一關的心性考驗。
別看李大爺對季凡很好，但他作爲總管，對手下要求嚴格，其中自然包括了季凡，要不然堂堂的季大少爲什麼會在第一關的夢境中收斂掉大部分傲氣。
還好季凡最終定下了心，沒有一氣之下跑回去，見這個計謀無法成功，最後他就跟季凡單獨“談心”，說自己要被兒女接到外星養老了，就問你心不心動。
他根本是想斷絕季凡留在地球的最後理由。地球已經無法治理，他季大少還留下來當清潔工幹嘛，減壽嗎。
最後李大爺失望了，季凡還是開着清潔車走了。
至於之後的老婦人推着季凡撞向公交，同樣是屬於計謀。
在季凡完成當天工作之後，系統已經認定他通過考驗，這讓老婦人不淡定了，在最後一刻，她要爲第二關做鋪墊。
那就是僞裝成一個高人。
想想你在夢裏給人在背後推飛撞向公交車，那人還說着：我看好你。聲音親切，慈祥，接着你醒來了，有了系統，你會怎麼想。
感謝那個推你的人啊。
儘管季凡沒有起感謝的心，但好感和好奇至少是有的。
有這個開頭，第二關就好搞事了。
但世事難料，第二關竟然提前開始了，並且內容和原定的不一樣，他們兩個守關者直接被系統囚禁。
這關變成了系統對季凡直接考驗或者抹殺。
“誘因就是系統的那道原始之氣察覺到我身上擁有着威脅到它的原始之氣？提前開啓第二關只是系統的自我保護機制？若是我沒出現在祭壇周圍，那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季凡有些被狗日的感覺。
他沒有恨錯，又是心頭的那道原始之氣的坑。
“不過結果還不錯”
看着系統升級的進度條，季凡心中輕鬆。
要是沒有這次意外，第二關還是要闖的，面對兩個知人不知心老妖怪，他可沒信心可以百分百闖過，現在結果至少是好的，因禍得福。
“不過系統要等我靠近它的原始之氣後才發覺我體內的原始之氣，看來它也不是萬能的啊，而且它還認我爲主了”
季凡心中得意萬分。
但現在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最後一擊居然把那兩道原始之氣給碾壓了，然後心臟也給自己爆了，現在他還能活生生坐在這。
本來他是打算同歸於盡的。
“那系統究竟是什麼，來歷是什麼”
他現在已經得到了系統的記憶，但卻不知系統的來歷，就像第一個人類誕生後不知自己是人類一樣，系統自己也不知自己是什麼來歷。
“還有就是，系統的那道原始之氣，就是那道原始之氣創造出了系統商城裏的物品？”
季凡有些皺眉，他覺得沒那麼簡單。
系統商城，可以說無所不有，別的不說，商城裏就連原始之氣都有的賣，原始之氣創造原始之氣？
“系統≠原始之氣”
季凡定下最終結論，他覺得原始之氣只是系統的表象，因爲就算是原始之氣融入他的身體，也沒有發現系統商城在何處，系統就像是…虛無的。
他現在的境界還無法理解這種感受。
驅趕走對系統的疑惑，他又新生疑惑。
此時他已經算是一名天尊境強者，因爲他擁有了道珠，和一條圓滿的魔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