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王因太子呂中毒昏迷而寢食難安,太醫院的個個提着腦袋做事,戰戰兢兢的可算是把毒給褪去了一部分,仍未完全根除。
楚穆王發動滿朝文武張榜在民間尋名醫,結果幾天了,連一個揭皇榜的人都沒有。
偏是自己心裏不舒服的時候,若敖天敢觸自己的眉頭娶親,當他得知若敖天娶了個臭婆娘的時候,楚穆王原來一張緊繃的臉突然大笑起來,未待若敖天將樊霓依惡棍打死,就命王大監傳旨賜婚,將那個黑臉胡靈兒賜給若敖天。
有了君上的賜婚聖旨,若敖天算是徹底沒轍了。
“若敖大人,你這是生的什麼氣君上體恤你給你賜婚,還送來許多賀禮,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蘇相,你怎麼就看不透君上的用意呢他這哪是體恤我分明就是在置我的氣”
“怎麼可能君上又不知道你娶的是冒牌貨,要是知道,君上是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唉,蘇相啊蘇相,我發現你那股精明勁是都用在了牀第上了啊”
若敖天對蘇從笨得實在無法形容,不知道他這個丞相是怎麼當上的,免不了冷笑着挖苦。
“哈哈哈”蘇從無地自容地乾笑了兩聲,又正色道:“不過這聖旨都下來了,你總不能把這個冒牌貨殺了吧”
“殺是不行了,先安置一邊,將來等我抓到了胡靈兒這個小賤人,我一併好好收拾她們”
若敖天嘴上生氣,心裏卻是跟明鏡似的敞亮,君上賜婚是逼他若敖天好好對這個冒牌的胡靈兒好,不能殺,更不能虧待,否則就是抗旨不尊,那是要株連整個家族的大罪
樊霓依怎麼也沒想到,昨夜被下人打得皮開肉綻,今日搖身一變,竟成了君上賜婚的夫人,還搬到了若敖府的西房,配了一衆丫鬟、下人供自己驅使。
“雪竹,你過來下。”樊霓依有氣無力地靠着牀頭,衝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鬟笑着問:“君上當真將我賜婚給若敖大人了”
“回稟夫人,千真萬確”
“哈哈哈誒呦,疼。”樊霓依大笑了兩聲,扯到了嘴角的傷。
“夫人,你沒事吧”
“雪竹,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就喊我姐姐,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
“雪竹不敢。”
“我說的話不算話了嗎”樊霓依佯怒。
“算話,算話,雪竹一切都聽夫人的,哦,不對,是姐姐。”
“這纔對嗎。來,坐下來,姐姐問你點事。”
樊霓依拍打着牀沿要雪竹坐下。
“我問你啊,以我現在的身份,是不是這若敖府我可以進出自由”
“那是當然”
“這就好,明日你就陪我出去街上逛逛,我可不想成天窩在這牢籠裏,跟養豬似的關着。”
“姐姐要是願意出去,雪竹來安排車轎。”
“不用,走路就好,只是,我找誰要錢呢”
雪竹露齒而笑,在她看來若敖府最不差的就是錢了。“姐姐你放心,你想花多少,你說一句話,帳房的自會屁顛屁顛的給你送來。”
“怎麼個屁顛屁顛的”
雪竹於是站了起來,扭着屁股表演給樊霓依看,直樂得樊霓依大笑不止。
她笑,不止是雪竹的表演逗樂了她,更爲自己即將大鬧若敖府的惡作劇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