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霓依幾次趴在門口聽着屋裏這些男人熟睡的聲音,這纔敢躡手躡腳地進屋。
柴禾房本來房間就有限,加之現在人員又多,都是四五個男人打一通鋪睡一間。
樊霓依苦苦哀求了林管事好一番,才被安排在一個靠牆的位置,和男人中間就隔着一塊布簾,只要風輕輕一吹就能將布簾吹得飄搖起來。
這已經是林管事所能做的最大的照顧了,樊霓依也只好認命。
滿屋子的空氣裏,到處瀰漫着男人的腳臭味、汗臭味,甚至還夾雜着一些她不清楚的腥味,有點像動物的屎尿味。
樊霓依被薰得實在受不了,再加上屋裏幾個男人此起彼伏的鼾聲,她無奈地將頭蒙進被子憋了一會兒,再出來透氣的時候,這空氣裏的味道就聞得更真切了。
“難道真如符尊那老頭說的罩星暗淡,我就得經歷種種磨難”
樊霓依輾轉反側,腦海裏一直在咀嚼符尊對她說的話。
思緒在她腦海裏天馬行空地馳騁的時候,樊霓依感覺胸前有什麼在活動。
她屏住呼吸,假裝睡着了,然後仔細觀察着動靜。
這是一直厚重的男人的手
樊霓依驚得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男人迅速掀開布簾騎在樊霓依身上,用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
樊霓依再傻也知道,這深更半夜的,眼前這個男人顯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她拼命地掙扎,卻怎麼抵得過成日裏幹着體力活的男人
雙手,像溺水的時候四處亂抓,她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油膩膩的,一揩還能揩下身上的泥來。
男人很快就找來一塊布塞進樊霓依的嘴裏,隨後一隻大手將樊霓依的雙手摁住,另外一隻手則四處遊離着。
淚水,悔恨、屈辱地流了出來,樊霓依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隻溫馴的羊,而眼前的不止是一隻狼,還是一隻餓了許久的狼。
當真,只見這男人三下五下地就褪去了樊霓依的大半衣裳。她能感覺到一雙厚重的雙脣已經貼到她的肌膚上,還帶着熱氣和粗重的喘息聲。
“符尊,你在哪裏啊你要是當真靈驗,你就救救我,我以後一定什麼都聽你的。”
樊霓依喉嚨被塞滿了布條,只好在心裏默默許願、哀求着符尊能聽到她的求救聲。
男人身體的反應令樊霓依又羞又急,突然急中生智停止了反抗。
男人以爲樊霓依已經被馴服了,嘗試着慢慢鬆開摁着樊霓依的手,見樊霓依果然沒有任何反抗,欣喜若狂地就要行好事。
樊霓依突然一手抓住睡在她身邊的男人的頭髮,使勁地扯着,沒想到竟然沒有反應。
樊霓依暗叫了一聲,心中已是萬念俱灰。
男人從最初的得意到後來越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眼瞅着馬上就要被玷污,樊霓依突然抱住男人的腰部,整個人靠着他的胸懷裏。
男人果真被驚住了。
“你若答應聽我的話,我便從了你。”樊霓依將頭埋在男人的脖梗間悄聲地說。
“你說,要我做什麼”
“我一個弱女子流落到這個地方,如果你能保護我,不叫他人欺負我,我便從今往後只和你好。否則,你就是再強逼,有的了一次,我絕不會叫你得第二次。”
男人沉思了片刻,緩緩纔回答:“好,我答應你。”
樊霓依見男人回答的乾脆,卻仍舊沒忘記強吻着自己,她輕拍着男人的肩膀繼續說:“男女之事,不該在這場合發生,你若有心待我,明日你便向林管事要一個獨間,到時我一心一意對你總比你現在強扭喫瓜要好吧”
“你說的是真的”男人停住了動作問。
“你也不想想,我能逃得出柴禾房嗎就算逃得了今天,也逃不了明天,你說是嗎”
“那你先叫我舒坦下,只要你不鬧不叫,我明日一定找林管事,我說的話他一定會答應的。”
獸慾,天性使然,就像是那疾風厲雨一般,來得正猛烈的時候,怎麼可能憑你在耳畔吹點風就能停止下來呢
樊霓依見男人怎麼哄騙都不行,知道話多說也無益,乾脆咬舌自盡好了。
想到這裏,她立刻張大嘴使出喫奶的勁咬向自己的舌頭。
只聽,“哎喲”一聲大叫,樊霓依的嘴裏、臉上都濺滿了血
屋裏的人陸續起來了,點燈一看,個個目瞪口呆。
只見樊霓依的嘴裏咬着半塊舌頭,卻不是她自己的
“盧南生,你在幹嘛”
一個鬚髮全白的老者大聲地呵斥着,周圍的其它人嘴裏嘰裏呱啦地“啊,啊”着,顯然如那王大監所言,大都是啞巴。
盧南生光着身子捂着嘴,偷腥不成反丟了舌頭,氣得兩眼直冒火,上來就要掐死樊霓依。
“盧南生,你別忘了,你要是在這裏鬧事,死了你自己不說,你宮外的家人還能活得了”
老者不疾不徐地陳述着關係利害。
盧南生當真鬆開了手跳下牀跑出門外。
樊霓依沒想到自己竟然將盧南生的舌頭生生地撕咬了下來,趕緊往地上一吐,發現盧南生的舌頭還能微翹了幾下,當場將她嚇得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