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23,柴禾房暴斃兩條命
    樊霓依醒來的時候,天已是大亮。

    林管事正威嚴地訓斥着柴禾房的人:“你們這些土鱉是不是都嫌命長啊想找死啊我幾次三番地告誡你們,好好在這幹着,再熬幾年你們就可以出宮回家了,偏要不斷的給我生事這要是傳到君上那,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活了”

    底下的人被訓的不敢吭聲,個個耷拉着腦袋。

    林管事瞥了眼已經不能說話的盧南生,將目光停留在昨晚訓斥盧南生的老者身上問:“孫叔廷,你來告訴我,昨晚整件事情的經過。”

    “林管事,我們都是被驚叫聲嚇醒的,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樊姑娘嘴裏含着盧南生的舌頭,別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那,這麼說來,果真是樊霓依誘使盧南生在先,二人魚水時不小心咬掉了盧南生的舌頭事情是不是這樣子的,盧南生”

    盧南生衝着林管事嘴裏咿呀咿呀地發生,手勢也不斷比劃着,意思就是樊霓依和他是兩情相悅的。

    “柴禾房的都是男人,我能理解你們,但是,柴禾房只有樊霓依一個姑娘,爲了斷了你們當中有人萌生作惡的念頭,也成全盧南生和樊姑娘的露水姻緣,我決定騰出這個房間給他們夫妻二人用,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在場的人,平日裏受夠了林管事的訓打,自然不敢多事。

    盧南生塞翁失馬,心中自然是狂喜,一張粗狂的臉上胡茬又密又硬,樊霓依扶站着見到盧南生的樣子,還有他眼神裏流露出的得意之色,她三步兩步地拖着虛弱的身體跪倒在林管事面前說:“林管事,我不嫁給他,我”

    “樊姑娘,這個盧南生天性純良,一心只知道蠻力幹活,是粗人一個,剛纔整個柴禾房的人都可以證明是你誘使盧南生犯錯,你現在不嫁也得嫁,說白了,哪怕是你即刻死去,你也得嫁,要不然傳到君上那,整個柴禾房的人都得因你遭殃”

    “林管事,我要見趙大哥請你通融下,派人幫我把他找來好嗎”

    “趙氏勤哈哈哈”

    林管事笑出聲來,他笑樊霓依的天真:“此事要真傳到君上那,趙氏勤也得跟着你受到牽連,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樊霓依瞬間癱倒在地,林管事朝盧南生使了個眼色,盧南生咧着嘴咿呀咿呀地過來,一雙大手就像拎小雞一般,把樊霓依抱進屋裏。

    在場的人都清楚,看這陣勢,晚飯後便是盧南生和樊霓依的洞房之夜了。

    人羣中有血性的人不少,卻都只是忍氣吞聲着。

    林管事私下把盧南生叫了出來,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麼話,盧南生回柴禾房以後,幹個活都特別的賣力,較之往日的相比,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

    樊霓依自然也不能享受到特別的待遇,林管事是按人頭派活的,所以樊霓依也得手握斧頭去劈木頭。

    盧南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不但不幫樊霓依劈木頭,反而專挑又大又難劈的給她。

    “你憑什麼都給我挑這麼大塊的木頭”樊霓依對盧南生明目張膽的欺負,是含着怒氣問話。

    盧南生嘴裏咿呀咿呀的說着樊霓依聽不懂的話,隨後躲在一旁休息去了。

    樊霓依這才發現,盧南生給她挑的都是最難劈的木頭不說,而且還將他應該乾的活都派給了她

    “我不幹了,大不了一死”

    “樊姑娘,好死不如賴活着,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忍忍就適應了,聽我的話,趕緊幹活吧,要不晚飯你都吃不了”

    “孫伯,謝謝你。”樊霓依感激地看了眼孫叔廷說:“今日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屈服的,活得不如螻蟻,還不如早早死了好。”

    “唉。”孫叔廷嘆了口氣還要說什麼,被盧南生過來用力地推開。

    盧南生奸笑着從懷裏拿出一張字條,一手扭着樊霓依的下巴微微擡着她的頭讓她看字條上的內容。

    樊霓依美目一窺,臉色唰地一變,立刻變得溫馴下來,別說死得心沒有了,就連屈嫁給盧南生的事她也不得不同意。

    要知道,盧南生背後的後臺是誰是若敖天

    顯而易見,盧南生昨晚對自己的舉動也是若敖天授意給林管事的,企圖以自己霍亂柴禾房之罪除掉自己。

    “若敖天,你當真要這麼處心積慮地除掉我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屢次拿胡赫和胡靈兒的性命要挾我,今日我樊霓依受的苦,將來我要你一樣一樣地給我還回來”

    樊霓依在心裏不知道罵了多少回若敖天,這才彎下腰雙手拾起地上那把笨重的斧頭。

    剛舉起來一點,樊霓依的雙手就不聽使喚地鬆開了,鋒利的斧頭順勢滑落,饒是她躲得快,要不就會砸到腳面甚至被銳利的鋒刃給剁掉一塊肉。

    盧南生在一旁根本沒有要幫助她的意思,依舊咧着嘴咿呀咿呀胡說了一通就躲到陰涼處去欣賞着樊霓依幹活。

    樊霓依咬緊了牙關,取出一塊手巾包紮在手心,半蹲着身子反覆掌握握板斧的巧勁,過了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她終於可以將板斧穩穩當當地砸向木頭。

    午飯的時間,所有的人都去喫飯,樊霓依因爲沒有完活,只好忍着飢餓在日頭下幹活。

    汗水,自她那一襲墨色的秀髮髮梢淌下,額前的劉海以及左右兩邊的長髮都分別緊緊地貼在了額頭上、左右臉頰上,粘乎乎的。

    雙手,已經磨出水泡來,舊的水泡剛破,新的水泡又起。

    “樊姑娘,來,我替你砍一會兒,你把這個吃了。”

    孫叔廷乾裂的手裏握着一個滿是木屑的饅頭遞給樊霓依說。

    樊霓依實在是餓極了,她哪裏管得了髒不髒,接過饅頭就張大嘴咬了一口。

    盧南生見狀,一把強行奪過樊霓依手中的饅頭,然後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在她後背使勁地拍,樊霓依不自覺地將口中還未吞嚥的饅頭都吐得一乾二淨。

    盧南生不放心,又用二個手指頭扣開樊霓依的嘴查看,確定她嘴裏什麼都沒有了,這才一腳將孫叔廷踢倒在地,使勁地踹着他的臉部、胸部。

    “你住手,你快住手,我再也不吃了”

    樊霓依怎麼能見得孫叔廷爲自己受到牽連用自己的身體護在孫叔廷身前對盧南生哀求着:“求你別打了,我聽你的話還不行嗎”

    盧南生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用武力征服樊霓依的效果,在他的意識裏,只有把樊霓依馴服得跟狗一樣忠實,自己纔不會擔心她半夜謀害自己。

    樊霓依扶起孫叔廷,檢查了下他的身體並無大礙後,這才重新拾起斧頭繼續劈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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