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45,胡靈兒暗刺若敖天
    一代梟雄楚穆王在攻下鄭國後班師還楚途中猝死,太醫院的人做了詳詳細細的診斷,確定楚穆王是猝死,並非中毒或者被其它外力影響而亡。

    按照楚國君王的禮儀將楚穆王風光送入了陵墓,整個楚宮須懸白一月,更要禁葷三月,在這期間,後宮更不能有男歡女愛之事。

    太子呂就像是死了別人家的父王一樣,宮中尋樂不得,又不能外出狩獵,他唯一能去也想去的地方就是“親靈樓。”

    “奴婢參見太子”

    樊霓依今日竟然主動迎上去對太子呂行禮,而且是大老遠就跑出去迎接。

    “今天吃錯藥了”

    太子呂根本沒正眼看樊霓依,一陣風地從她身邊經過,冷冷地丟下一句叫人噎食的話。

    樊霓依也沒做解釋,只是默默地低頭緊跟在太子呂身後。

    太子呂猛地一駐足轉身,被樊霓依撞了個滿懷,生氣地問:“樊霓依,你有事嗎”

    “稟太子,奴婢確實有事要向你稟報。”

    “什麼事上來說事吧。”

    太子呂火急火燎地跑到了三樓,沒見到胡靈兒,多少有點失落。

    “說吧,什麼事”

    樊霓依看了眼身邊的趙氏勤,欲啓齒又閉嘴。

    “你先下去吧。”太子呂朝趙氏勤大手一揮示意他退下,對樊霓依不耐煩地說:“有事快說,說完趕緊把靈兒姑娘叫來。”

    “太子,靈兒姐姐因擔心牽扯在內,是以不敢見太子。”

    “什麼事這麼嚴重”

    樊霓依伏地跪着回答:“稟太子,靈兒姐姐前日不小心聽到若敖大人和蘇大人的談話,好像是關於蘇將軍的。”

    “蘇見力什麼事”

    “聽說蘇將軍此次大戰鄭國,掠了錢財無數,還有,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鄭王姬夏姬。”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太子呂聽說蘇見力竟然帶了鄭王姬回來,卻沒有向他稟明,急着向樊霓依求證。

    “太子息怒,奴婢也只是聽說,若太子不信,可派人去蘇將軍府上查查便知。”

    “豈有此理”太子呂惱羞成怒地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蘇見力,竟然敢目中無人,不將本太子放在眼裏來人”

    趙氏勤在門口聽見太子的召喚,立即推門而進。

    “趙氏勤,我命令你,去若敖天那調兵,即刻包圍蘇見力的府邸,若查到他府上真有鄭王姬夏姬這個人,你即刻將那夏姬帶來這“親靈樓”。”

    “是,屬下遵命”趙氏勤抱拳領命轉身才走了兩步,太子呂在身後又囑咐了句:“把蘇見力給我綁過來,告訴若敖天,蘇見力的手下將士要是敢阻攔,殺無赦哦,不對,是株連全族”

    “是。”

    趙氏勤退後,太子呂滿腦子都在猜想鄭王姬夏姬究竟有多美。

    對於尚武的楚國,太子呂身上流淌着楚穆王的血,自然也有着征服一切的慾望,只不過他的這種慾望與楚穆王的雄心壯志相比較,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若敖天聽說要帶兵圍剿蘇見力,心中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將所有自己手上能調動的兵力都調動了起來,又朝蘇從借調了部分騎射兵作爲第二戰隊的候補,一旦蘇見力有反抗之心,那蘇從的騎射兵就能同他若敖天的親兵裏應外合地打擊蘇見力。

    若敖天帶着隊伍親自圍剿了蘇見力,蘇見力見若敖天帶着太子的口諭,自然也不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

    若敖天幾次激怒蘇見力,希望他反抗,然後自己便有理由親手宰了他,以替若敖漢壽償命,沒想到蘇見力突然間就是一副軟柿子的態度。若敖天無奈,只好按照太子呂的命令將蘇見力五花大綁了過來。

    太子呂端坐着,看着蘇見力身後的一名年輕女子,整個人的魂魄像是被這個女子給奪了去。

    “太子,太子。”

    若敖天輕叫了兩聲。

    太子呂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行爲,乾咳了兩聲問蘇見力:“蘇將軍,聽說你從鄭國收颳了不少錢財和女人,可有這回事”

    蘇見力被五花大綁着,原來受傷的手臂被繩子給勒得傷口又扯開了,他強忍着疼痛對太子說:“回太子,君上爲壯將士勇猛,曾許諾攻下鄭國後,錢財可奪,女人可掠,末將以及其它將士所擁有的錢財和女人,都是君上御口同意的,太子若是不信,可問其它將士便知道。”

    “蘇將軍,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我這就給你帶來人證來,看你還如何狡辯”

    若敖天未等太子呂同意,便轉身命人將其它參與攻佔鄭國的將領帶上來。

    “參見太子”三個身着將軍服的將領恭敬地向太子呂行禮。

    “蘇將軍,請你仔細看看這三個將領可是同你一起征戰鄭國的將領”

    蘇見力轉過頭去看了身後一眼,三個將領可不就是此次同自己浴血鄭國戰場的將領

    左邊的是前鋒營將軍胡二,他可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將軍。

    中間的是中軍營的副將蘇見遙,他可是自己的親四哥,也是若敖齊的左膀右臂。

    右邊的是後衛營的將軍蘇見馬,他也是自己的親六哥,也是若敖重的左膀右臂。

    “稟太子,這三人確是與末將征戰鄭國的將軍。”

    “如此最好了,免得你蘇將軍說我們冤枉好人。”

    若敖天奸笑着對蘇見力說了句,隨後對三位將軍嚴肅地問:“你們三人,可是聽說君上曾允諾你們攻佔鄭國後,錢財可奪,美女可掠”

    三人跪地齊喊冤,蘇見遙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又是戰功最顯赫的一個,於是代表其它兩位做解釋說:“稟太子、丞相,末將等人並未聽說君上有任何允諾,當時君上憐憫軍中將士受寒氣逼迫,而趕製的寒衣未及時送到,君上爲鼓舞軍中將士,倒是允諾攻佔鄭國後班師回朝,到時親自賜酒犒勞將士,誰知”

    蘇見遙說到最後楚穆王突然離世時,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蘇見力,你可還有話要說”

    太子呂冷冷地質問蘇見力。

    “沒有。”

    蘇見力心知肚明,這三人中有自己的兩個親兄弟,但是他們是若敖氏的走狗,所以若敖天說什麼他們自然得做什麼。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胡二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將軍,竟然也背叛了自己,看來也是若敖天事先就買通了胡二,把他安排在自己身邊監督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蘇見力是一點爭辯都不想做了。

    “好,好,”太子呂連着點頭,語氣冰冷地說了兩個“好”字,突然橫掃了下桌上的茶具,只聽得那些精美的茶具破碎的清脆聲響後,太子呂指着蘇見力破口大罵:“好你個蘇見力,我父王屍骨未寒,你竟敢不惜假傳他的諭旨中飽私囊枉費我父王對你如此器重來人”

    “微臣在”若敖天彎腰行禮待命。

    “傳我命令,將蘇見力拉出去斬了,抄起家財充入國庫”

    “微臣領命”若敖天笑盈盈地領命,轉身正對着蘇見力小聲地說:“蘇將軍啊蘇將軍,你大概是貴人多忘事,還記得當初我對你說過的一句話嗎要你好自爲之,如今不但自己要遭罪,還連累了家人,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太子,你如此偏信讒言,殺害有功之臣,末將不服,不服”蘇見力脖粗嗓門大地呼喊着。

    “不服”太子呂搖着頭對若敖天說:“丞相,他既然不服,你就把他照顧服了叫他畫押,待我登基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將他拉到菜市場斬首示衆”

    “微臣領命,太子放心,微臣一定不負你的期望。”

    若敖天如願以償地微笑着將蘇見力帶了下去。

    三樓,就剩下太子呂和他面前跪的鄭王姬夏姬。

    太子呂命胡赫送來新的茶具後,不疾不徐地倒着茶水邊喝邊欣賞着,彷彿眼前的夏姬就是一幅畫。

    一張瓜子臉上,貼了一對柔嫩的耳朵,耳垂上掛着一對圓溜溜的綠翡翠,翡翠的光打在兩邊的臉頰上,將粉撲撲白嫩嫩的臉蛋照得像是打了一層光。

    一張小嘴上沒有抹上任何的脣脂,卻依舊那麼光滑粉嫩而有彈性,嘴角兩側微微上揚的笑紋,就算你是個窮兇極惡的人,只要看到了她的一絲淺笑,便會放下屠刀。

    一襲素雅的服裝,看不出她的身份,卻是如同那淤泥裏出來的荷花一樣脫俗,無論在多少人頭攢動的人羣裏,只要你看了一眼,就能很快在人羣中發現她。

    太子呂非常確信這是他活這麼大都沒見過的美女,絕色的美女。

    可以非常毫不誇張地說,就是爲了一個這樣的絕代佳人,就算同鄭國再打十年八年的仗,他都是願意的。

    “你,叫什麼名字”

    太子呂依舊保持自己高冷的姿態問鄭王姬夏姬道。

    鄭王姬夏姬雖是跪在地上,卻是直立着上半身,在太子呂問她話之前,她的目光一直掃射着房間的四周。

    “你,叫什麼名字”

    太子呂以爲自己說話太小聲,以爲鄭王姬夏姬沒聽見,於是又重複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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