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108,柴禾房遇孫叔廷(下)
    樊霓依找了堆略微平整的木頭,一手放在膝蓋上。

    宛若那行動不便的老嫗,慢慢地彎下腰,再一手放在一旁的木頭上坐了下來。

    她看着孫叔廷的表情,心裏已經猜到了八九分。

    她原本只是想證實下這個孫叔廷究竟是不是在欺騙她。

    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他真是楚成王的諫官。

    沒想到這孫叔廷竟然認識自己的生父,而且,看他流淚難過的樣子,應該關係還不淺。

    孫叔廷大概是太久沒哭了,所以,積蓄的眼淚有點多。

    足足哭了好一會兒,才擦掉眼淚醒着鼻涕對樊霓依說:“二十年前我就和你父親同朝爲官,我是個急性子,他也是個直腸子,我們二人常常因爲言語上不懂得拐彎,所以在朝中得罪了大半的文武官員,甚至是成王,也好幾次都有要砍了我們二人腦袋的念頭。因爲都是屬於耿直的人,私下又沒有什麼人願意和我們來往,於是我們二人就不知不覺地就走得近。幾次接觸下來,我們二人都惺惺相惜,大有英雄相見恨晚的那種情懷。後來,我們二人就去找成王,跟他分析了穆王的爲人,成王果然被說動,於是決定將王位傳給公子職。沒想到後來出現了穆王逼宮事變,你父親就連夜逃走,唉造化弄人,還是沒能逃出穆王的手掌心。”

    “既然你與我父親如此相重,那,我也不把孫伯你當外人了。”

    樊霓依試探完孫叔廷的真實底細後,便將符尊告訴她的話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每件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知給孫叔廷聽。

    孫叔廷平靜地聽完,對樊霓依說:“你先回屋休息去,我得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幫你籌謀籌謀,如今亂臣賊子當道,這大楚的江山不能葬送在太子手中,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給你一個答案。”

    孫叔廷說完,便自行離去。

    樊霓依看着孫叔廷遠去的背影,知道這個人就是當官的命。

    一說到國事政事,他就會興奮得整宿都不睡覺。

    何況,自己一下子給他透露了那麼多消息,這些消息都是他平日裏無法收穫的。

    看着屋裏還有人沒睡着,似乎在談論自己。

    沒有了孫叔廷做伴,樊霓依現在這個時候哪裏敢獨自一人去睡覺。

    窗外的夜色發着微亮灑進漆黑一片的屋裏,較之那螢火蟲發的光還不如。

    樊霓依幾次趴在門口偷聽,確定屋裏這些男人熟睡的聲音,這纔敢躡手躡腳地進屋。

    從外面找來一塊布,悄悄地將自己的位置和其他人隔開。

    因爲掛得不牢,所以只要外面風輕輕一吹進來就能將布簾吹得飄搖起來。

    樊霓依疲憊得實在不行,看着隨時可能掉下來的布條也只能認命。

    忍過一夜再說。

    滿屋子的空氣裏,到處瀰漫着男人的腳臭味、汗臭味,甚至還夾雜着一些她不清楚的腥味,有點像動物的屎尿味。

    樊霓依被薰得實在受不了,再加上屋裏幾個男人此起彼伏的鼾聲,她無奈地將頭蒙進被子憋了一會兒,再出來透氣的時候,這空氣裏的味道就聞得更真切了。

    “看來,符尊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唉。早知道當初要是聽他的話就好了。”

    樊霓依輾轉反側,腦海裏一直在咀嚼符尊對她說的話,爲今時今日自己的落魄感到後悔。

    思緒在她腦海裏天馬行空地馳騁的時候,樊霓依感覺胸前有什麼在活動。

    她屏住呼吸,假裝睡着了,然後仔細觀察着動靜。

    這是一隻厚重的男人的手

    樊霓依驚得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男人迅速掀開布簾騎在樊霓依身上,用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

    樊霓依再傻也知道,這深更半夜的,眼前這個男人顯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她拼命地掙扎,卻怎麼抵得過成日裏幹着體力活的男人

    雙手,像溺水的時候四處亂抓,她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油膩膩的,一揩還能揩下身上的泥來。

    男人很快就找來一塊布塞進樊霓依的嘴裏,隨後一隻大手將樊霓依的雙手摁住,另外一隻手則四處遊離着。

    淚水,悔恨、屈辱地流了出來,樊霓依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隻溫馴的羊,而眼前的不止是一隻狼,還是一隻餓了許久的狼。

    當真,只見這男人三下五下地就褪去了樊霓依的大半衣裳。她能感覺到一雙厚重的雙脣已經貼到她的肌膚上,還帶着熱氣和粗重的喘息聲。

    “符尊,你在哪裏啊你要是當真靈驗,你就救救我,我以後一定什麼都聽你的。”

    樊霓依喉嚨被塞滿了布條,只好在心裏默默許願、哀求着符尊能聽到她的求救聲。

    男人身體的反應令樊霓依又羞又急,突然急中生智停止了反抗。

    男人以爲樊霓依已經被馴服了,嘗試着慢慢鬆開摁着樊霓依的手,見樊霓依果然沒有任何反抗,欣喜若狂地就要行好事。

    樊霓依慢慢挪動着身子,突然一手抓住睡在孫叔廷身邊的男人的頭髮,使勁地扯着,沒想到竟然沒有反應。

    “完了,顯然他們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樊霓依暗叫了一聲,心中已是萬念俱灰。

    男人從最初的得意到後來越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眼瞅着馬上就要被玷污,樊霓依突然抱住男人的腰部,整個人靠着他的胸懷裏。

    男人果真被驚住了。

    “你若答應聽我的話,我便從了你。”樊霓依將頭埋在男人的脖梗間悄聲地說。

    “你說,要我做什麼”

    “我一個弱女子流落到這個地方,如果你能保護我,不叫他人欺負我,我便從今往後只和你好。否則,你就是再強逼,有的了一次,我絕不會叫你得第二次。”

    男人沉思了片刻,緩緩纔回答:“好,我答應你。”

    樊霓依見男人回答的乾脆,卻仍舊沒忘記強吻着自己,她輕拍着男人的肩膀繼續說:“男女之事,不該在這場合發生,你若有心待我,明日你便向林管事要一個獨間,到時我一心一意對你總比你現在強扭喫瓜要好吧”

    “你說的是真的”男人停住了動作問。

    “你也不想想,我能逃得出柴禾房嗎就算逃得了今天,也逃不了明天,你說是嗎”

    “那你先叫我舒坦下,只要你不鬧不叫,我明日一定找林管事,我說的話他一定會答應的。”

    獸慾,天性使然,就像是那疾風厲雨一般,來得正猛烈的時候,怎麼可能憑你在耳畔吹點風就能停止下來呢

    樊霓依見男人怎麼哄騙都不行,知道話多說也無益,乾脆咬舌自盡好了。

    想到這裏,她立刻張大嘴使出喫奶的勁咬向自己的舌頭。

    只聽,“哎喲”一聲大叫,樊霓依的嘴裏、臉上都濺滿了血

    屋裏的人陸續起來了,點燈一看,個個目瞪口呆。

    只見樊霓依的嘴裏咬着半塊舌頭,卻不是她自己的

    “盧南生,你在幹嘛”

    孫叔廷趕回來正是時候,點開突然被熄滅的燭臺朝樊霓依身上的男人大吼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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