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樂作爲阿氏門的門主都分辨不出來,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一個個生面孔,從來就沒有見過。
今日,突然又增加了許多兵力。
行爲暴戾地將阿東嘜客棧裏裏外外每個地方都仔細搜索着。
像是在尋找某種重要的東西。
樊霓依很快就聯想起來,這若敖末一直是做鐵具兵器的買賣。
看來,這些守衛就是衝着鐵具兵器來的。
而且,一定是個令牌或者單據之類的。
也就是說,他們只要找到了若敖末留下來的令牌或者單據的話,他們就可以從若敖末的聯絡點,順理成章地拿到他們想要的兵器。
這,纔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可是,現在吐火國裏的人,除了阿提滾珠,還有什麼隱藏的勢力,非要這批兵器不可
正愁眉不展的時候,阿東樂和阿東敏兩人前後腳進來。
“主人,我們已經將阿氏門七十二分點三千六百人都過濾了一遍,發現竟然有一百二十八人已經叛變,還請主人示下。”
“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主人,我們阿氏門的英雄向來以名節爲重,即便是叛變了,他們也會站出來說實話,否則就會連累自己先烈的亡魂得不到安息,這一百二十八人就是自願出來領罪的,其中有七十五人服罪自殺。”
“可從剩餘的人口中探得什麼可靠的消息來沒”
“沒有。”阿東敏側站在阿東樂身邊,慚愧地答道。
樊霓依見她日前自刺的劍傷處,用黑色的皮料裹住,關切地問道:“傷口好點了嗎”
僅僅是簡單的一句關心過問。
阿東敏卻是受寵若驚地跪地回答:“多謝主人關心,門主給我用了創藥,已經好許多了。”
此時一本正色的阿東敏,較之先前看到的那個阿東敏,完全判若兩人。
樊霓依突然走下來,扶着阿東敏的手腕起來說:“阿東敏,現在阿氏門還有多少漂亮且未婚配的女人”
阿東敏不知道樊霓依問這個是做什麼用,撥弄着手指,口中兀自有詞地數着。
“主人,還有三百多個。”
“你確定這些人都沒有婚配,也不曾有心儀的人”
“主人放心,一入阿氏門,我們都是發過誓的,不管什麼事,一切都是以阿氏門的命令唯首是瞻,只要主人吩咐,她們什麼事都會做到。”
“好。”樊霓依拉着阿東敏的手正色道:“這是一件關係到我個人還有阿氏門的大事,既然做大事,自然會有所犧牲,而有的犧牲,不單是性命,還有色相,你能明白嗎”
“主人放心,阿東敏明白。”
“現在,我要你挑選一百個年輕漂亮的阿氏門巾幗英雄,潛伏到楚國東西北中四個丞相府、太子殿這幾個地方去,我要她們扮演各種角色,爲我們提供最好最可靠的消息。”
“主人放心,阿東敏這就去辦。”
突然想起了胡靈兒和胡赫,鬥宇郊和鬥宇葉,樊霓依又說道:“再安排幾個機靈的,到若敖府胡靈兒、楚秀閣胡赫、玉石城鬥宇郊和東城郊的鬥宇葉那裏,還有,挑選幾個最漂亮的,去鄭郡搭上蘇見力。”
阿東敏辦事,樊霓依放心。
她舉目望着前方,彷彿眼前就能浮現出這些潛伏在各個地方的阿氏門英雄,很快就能幫她蒐羅更多有價值的信息回來。
“主人,現在外面那些守衛怎麼處理要總是圍着,我擔心他們早晚會發現這個地下密室。要不,我發個命令叫外面的人將他們都解決掉”
阿東樂直立着身子,臉上的胡茬又冒長了不少。
連着幾日應該都沒好好休息,眼白上的血絲,細小地交錯着。
“阿東樂,這些日子你辛苦了,你放心,一旦我大仇得報,定會遵守父王生前的允諾,助你阿氏門榮歸朝堂,受萬民敬重。”
“阿東樂謝主人厚愛。”
“至於外面那些守衛,如今咱們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誰派來的,先不用去管他們。目前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查清楚若敖末是否留下什麼東西,如果可能的話,截下那批兵器。”
“主人放心,我這就去辦。”
“等等。”樊霓依叫回了阿東樂又問:“殺死阿東嘜的兇手你覺的會是誰這個人會是阿氏門的人嗎如果不是,他又怎麼能悄無聲息地混進這裏來”
“主人,我和此人交過手,不是阿氏門的人,也不是吐火國的人,看他輕功極好,我猜想是“毀天會”的人,已暗中派人混進“毀天會”,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
“好,那你去辦,這一次,我們動作要比誰都快。”
樊霓依囑咐了阿東樂一句,手心攥得緊緊的。
等待了這麼久,準備了這麼久,只不過是要給若敖天創造造反的條件。
若敖天若是不想造反,她就想方設法地逼他造反。
這就是權謀。
她必須學會掌控。
雖然現在身邊已經沒有了孫叔伯在一旁襄助。
“主人,你快坐下,你這身上的惡露還沒流乾淨,不能再驚風了。”
身邊的兩個侍女,一個叫阿蘭朵,一個叫阿蘭蕾。
原來是伺候門主阿東樂的,阿東樂找了幾天沒找到更合適的人來保護樊霓依,便將自己身邊的兩個侍女都安排在樊霓依身邊保護。
樊霓依看着阿蘭朵和阿蘭蕾,兩個人,性格迥異。
一個文靜,一個活潑。
卻長得都是皮膚白皙,瓜子臉,長髮。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就像是會說話。
尤其是阿蘭朵,生性活潑,對樊霓依也不像阿東敏和阿東樂那麼害怕她。
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遮着掩着。
“阿蘭朵,你說阿東樂以前天天被你這麼伺候着,他就心裏沒動搖過”樊霓依被阿蘭朵體貼地扶坐下,笑問。
“主人,門主哪裏睜眼瞧過我一回有力氣都便宜給了阿蘭蕾了,是不是阿蘭蕾”
阿蘭朵笑着側臉問阿蘭蕾。
阿蘭蕾被問得滿臉通紅,嬌羞的臉上飛起的紅暈,像是三月的桃花,白裏透紅甚是好看。
“阿蘭蕾,你害什麼羞啊男歡女愛的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了。唉,苦就苦在我是個話癆,偏是門主喜歡阿蘭蕾這款的。”
“你話是不少,不過,我也是個話癆子。來,你們都坐下,咱們聊聊男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