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275,阿善陰陽血非常人
    若不是親耳所聽,別說樊霓依了,是巴腦這個見過江湖世面的人也會覺得是件哄騙三歲小孩的把戲。≦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阿善興許是手受傷流血的過。那十幾個刀口,裸露在外面,接受到空氣更是覺得凜冽的疼。平坦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樑已經冒出了些許的汗珠,細小的晶瑩透亮。只是那雙略微着着褐色的眸子,在與樊霓依的雙眼相互碰接的時候,感覺到樊霓依眼裏有震懾到他的地方,不好意思地轉換了視線,似乎是在跟巴腦解釋。但是,從樊霓依的角度又能特別的清楚發現,他這是在害怕和自己對視。

    於是起身落座,算是給阿善一個放鬆的空間。

    "這陰陽血,在吐火國也找不出幾個人來,血液極其特別。你們看,這左手通着右腳便是陰血,右手通左腳是陽血。陰陽血在體內各自流暢,在心口處又相互調和。只是秋冬的時候,陽血這邊相對暖和,可以不蓋被褥,但是陰血這邊需要蓋了。而酷暑的時候,相反的,陽血燥熱,我是每晚都需要敷好幾塊涼巾,否則根本無法入眠。"

    "難怪……原來你給蘇將軍喝自己的陰血是想要他體內的蠱毒安靜下來。"

    阿善朝巴腦點頭答道:"你說的沒錯,當時情況危急,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用自己的陰血去試試看,沒曾想第一次下去的時候,這蠱毒還是那麼活躍,只是連着餵食了他幾次,這蠱毒竟然慢慢地被控制了,我這纔敢給他隔斷時間喂點。"

    "阿善將軍,這麼說來,你的體內同時有着陰陽血,是否可理解爲你有雌雄兩個心?一個主靜,一個主動?"

    樊霓依本來只是隨口這麼一問,大概是出於好,然後按常理這麼一分析出來,沒成想,這是說者無心聽者怯意。

    可以明顯地看見阿善坐着的身子在打着顫。

    一種心事被人看穿或者陰謀當衆被揭穿的恐懼。

    沒錯,是這個表情。樊霓依和巴腦二人早已經都發現了。阿善俊俏的臉龐,已經是漲的通紅。低着頭不言語,像是在裝聾作啞,但更像是在逃避。

    "阿善將軍……",巴腦才喊了一句阿善的名字,被樊霓依給制止了。樊霓依知道巴腦會刨根問底地去追問阿善更多的問題,到時挖出來的東西太多,不但會令阿善難看,說不定還會引起雙方的爭鬥來,於是果斷地制止巴腦,令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了。

    巴腦像犯錯的小孩,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地坐着,眼裏原本還僅存的那點好此刻也早已經是蕩然無存了。

    "阿善將軍,不知道你在朝或者私下可與什麼人有個過節?或者深仇大恨?"

    樊霓依故意沒直接說出來深仇大恨,而是用過節兩個字眼過渡了下,那是因爲她認爲這樣的引導方式會直接追問更能從阿善口獲悉答案。

    "沒有,我自承襲這左督軍的位置以來。一直在軍操練,除了偶爾朝有大事,國君纔會命人通知我進宮,且進宮議論朝事,我也是從不發表自己的意見,怎麼會與人有過節,更別說什麼深仇大恨了。……不知道樊侍女突然問起這話來,可是有什麼發現?請樊侍女直說無妨。"

    "好,那請阿善將軍多擔待了。"樊霓依說着朝阿善微微行了個坐禮,算是爲自己接下來有說不對的地方提前對他道歉了,接着說道:"我以爲這下蠱毒的人,是奔着阿善將軍你而來的。"

    "衝我而來的?……不可能,他哪裏知道我一定會來驛站內。"阿善顯然是不相信這個說法的,當真來者如此有先見之明?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不相信,我以爲那下毒的人只是針對蘇將軍,可是仔細一想又不對,你想想,他竟然能隱藏在驛站內,說明我們根本沒發現出他,又或者是對他較信任,如此情況下他要真的想對蘇將軍,哪怕是整個驛站的人下毒,他都會有機會,你說是這個道理嗎?"

    "沒錯。"

    "這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那人混入驛站遲遲不對我們動手,顯而易見他是奉命行事,沒有得到頭的命令他不敢做決定。又或者他不動手是想從我們這裏獲得他所想知道的事。我說的這些,你覺得道理嗎?"

    樊霓依再次說完求證阿善,阿善聽着樊霓依的分析,似乎也沒有什麼地方是說不通的,也點頭頭答道:"沒錯。"

    "既然阿善將軍能贊同我的分析,我想你也應該能判斷出來我說的是不是正確的,那人雖在驛站沒有得到頭的命令要對你下毒,但是卻下毒了,唯一的可能無非是他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不遵守命令擅自執行。又或者是早在進去驛站前,聽過吩咐,只要碰你阿善將軍,必須先下手爲強!"

    樊霓依分析得頭頭是道,彷彿她親眼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發生過程,看得巴腦一下子醒悟過來了。對樊霓依佩服得更是五體投地了。一個女子能有如此的洞察力,那是他巴腦無法擬的,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說明註定是要讓樊霓依成爲不平凡的人。爲此,內心更加堅定方纔阿東樂對自己偷偷說過的話,阿東樂叫他不能再說喜歡樊霓依的話,否則不但會令她難過,說不定還會失去她。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阿東樂說的話是有道理的。眼前這個女人,將來不是君臨諸侯的霸主是要母儀天下的王后,可不是他所能有非分之想的。

    樊霓依只是掃過一眼巴腦,發現他那雙充滿仰望的雙眼正盯着自己看,臉頰微微一紅,稍稍動了↓身子側對着阿善道:“阿善將軍,不知你心可有懷疑的對象?”

    阿善本來對樊霓依的分析還沒消耗透徹,這又遇她的追問,只是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腦袋左右地晃着回答道:“樊侍女見諒,我實在是想不起來,說實話,我父兄尚在的時候我正隨師父在修行,幾年都回不了家一次。只是後來得知父兄被刺客殺死,後來國君讓我接替了兄長的位置,到現在時間也不長,況且平日我也不喜與人交談,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如此決心要置我於死地。”

    巴腦突然習慣性地伸過手來要去搭阿善的肩膀,阿善扭捏地避開,那速度叫樊霓依看得驚訝。心暗自揣測,難道真的如自己所猜想的?

    “阿善將軍,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事關重大,你還是好好再想想,否則那下毒的人能對蘇將軍下毒,說不定將來早晚有一天也會對你下毒手,不得不防阿。”

    阿善苦笑着答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像我如今這麼活着,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罷了,若不是答應過父兄,恐怕我也是沒有殘存的勇氣了。”

    阿善突然的悲觀,出乎樊霓依的意料,一時不知道如何將話題繼續下去,將眼神求助於巴腦。

    巴腦還在凝眉生氣,顯然對於自己方纔要去碰阿善,被他一臉嫌棄地躲開感覺到不舒服,這會兒根本沒發現樊霓依對他的求助。

    阿善見衆人再無話題說下去,氣氛也是尷尬,突然起身對樊霓依說道:“樊侍女,你說的話,我會好好斟酌一番,如今蘇將軍病情剛剛穩定,我需要過去守候在他身邊,以防再有什麼不測發生,告辭。”

    “那有勞阿善將軍了。”

    樊霓依說着話款款走向阿善,從袖口取出自己的新手帕,當着衆人的面做出了叫人都喫驚的事來。

    單見她輕輕地將手帕擦過阿善的鼻尖,又踮腳擦了擦他的額頭。那動作嫺熟又是溫情款款,看的巴腦和阿蘭蕾二人都將嘴巴張大得可以塞進一個蘋果了。

    再看那阿善,對於樊霓依的擦拭,竟然不躲也不逃,彷彿很是很享受。

    “多謝樊侍女。”

    樊霓依擦拭完,阿善這才笑靨如花地對樊霓依說了句感激的話,眼裏所流露出來的情感也是叫人看得生氣的。特別是巴腦,他至少覺得這阿善不是善類,原來他也敢對樊霓依動情!

    氣呼呼得很是想去給阿善他一拳頭。

    樊霓依對於巴腦還是瞭解的,單從餘光裏見到巴腦的那眼神心已經知道,這還是不能讓他跟在阿善身邊了。於是對巴腦說道:"巴腦,你陪我去找阿東樂,看他是否想出什麼解毒的辦法來沒有?"

    "三姐,讓阿蘭蕾扶着你去吧?我這身子怕攙扶不了你再把你給摔了,我還是陪在阿善將軍身邊吧,萬一他有個需要,我也能照料到,畢竟都是男人,方便點。"

    "不用,"樊霓依已經猜到巴腦要做什麼,肯定會喋喋不休地跟在阿善身邊問東問西的,扭頭對阿蘭蕾說道:"阿蘭蕾,你陪在阿善將軍身邊吧,你細心周到我放心。"

    "三姐,阿蘭蕾她可是懷有孩子呢!"

    阿善也在一旁勸說樊霓依道:"樊侍女,真的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行的。"

    樊霓依瞪了一眼巴腦,隨後朝阿蘭蕾耳語了幾句,見巴腦還愣着不走,氣的擰着他的耳朵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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