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288,屈中求再會樊霓依(下)
    樊霓依是以不清楚屈中求爲何會如此發笑。..立在一旁顯得甚是尷尬。

    屈中求兩眼眯成縫,盯着樊霓依的臉龐一本正色地說道:“世人信神明,卻不信天機,事到如今這許多事,我不能說得太明瞭,一則是不敢斷定,再則便是說多了,若是天機泄露便會改變原有的事態,因而許多事,縱使我是旁觀者清,卻不能說得過於直白,而是需要你自己去用心領悟。你只需知曉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他或者她出現在你身邊都是有一定的目的。天降她們在你身旁,若非是與你攜手並進,便是要與你爲難取你性命,再無中立之說,你明白嗎”

    屈中求與那符尊是同門,符尊爲大,他爲次,還有一個師弟。三人師從半山道人,各得本事。屈中求的腦瓜子與其他兩位師兄弟而言,算是不笨也不不聰明的那一類,不顯山不露水的,不像符尊那般喜怒易於形。說話辦事都顯得隱晦了許多,故而許多事情他明明心中跟明鏡似的,卻不敢輕易地對樊霓依說出來,生怕惹怒了神靈而後將事態原本應遵循的路線給改變了。

    樊霓依並非道中之人,哪裏知道屈中求還會有這樣的顧慮,只是兩眼緊緊地盯着屈中求看,想問卻又不知道到底該問些個什麼。閃舞..

    這會兒阿蘭蕾已經將酒菜端了進來,屈中求的眼神立刻就變得警惕了起來。

    起身拉着樊霓依的手,以長者的身份關切的拉着樊霓依的手說道:“樊姑娘,世事無常人情變化,無須刻意地去改變,遵從自己內心深處最初的念想,如此行事你便會放鬆許多,明白嗎”

    樊霓依聽得雲裏霧裏的,只是一個勁地點頭應聲道:“多謝屈相教誨,霓依雖不明白,但日後一定會仔細琢磨屈相的意思。”

    “很好,那我就先回陳國了,只是希望這日後再見面的時候,你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樊霓依送着笑盈盈的屈中求走到門口處,突然想起來蘇見力中的陳國的“失心蠱毒”,忍不住拉住屈中求的手問:“屈相請留步。”

    屈中求似乎早就知道樊霓依要問她什麼,搖着頭苦笑地說道:“樊姑娘,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只是可惜我確實不能告訴你,請你理解。我相信蘇將軍吉人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屈相,你若是不方便說,你大可寫出來也好,這總不算違背天機吧”

    樊霓依仰着頭,嘟着的嘴明顯是在向屈中求撒嬌。閃舞..

    屈中求是個說話辦事從來不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已經開口說過不能回答,那便是不會回答了,搖着頭朝樊霓依笑了笑,又一臉神祕地衝着阿蘭蕾莫名其妙地點點頭,隨後頭也不回地揚長離去,只剩下樊霓依着急地在身後跺腳喊話。

    阿蘭蕾看着屈中求走遠了,這才走上前扶着樊霓依的手臂嗔怪道:“真是個可笑的老頭,莫名其妙。”

    “阿蘭蕾,你是不知道,這屈相本事大着呢,他能通天文西曉天機,此次吐火國之行,若非他事先猜測到,大老遠地從陳國趕過來搭救,恐怕咱們真的是凶多吉少。”

    “三姐,他真的有那麼神祕嗎”

    “那是,將來你就會知道了。”樊霓依再也不想多說一句了,扶着椅子坐了下來,兩眼無神地盯着地面看,對於阿蘭蕾的好奇是一點也沒有要打算滿足她好奇心的意思。阿蘭蕾楞了半天,也是無趣地自顧離去,偌大的正堂,最後只剩下樊霓依一個人。

    樊霓依雙手託着自己的臉龐,努力地沉思着屈中求之前對自己說過的悄悄話。

    這屈中求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記憶猶新地刻在腦海裏,她非常明白,要想得到屈中求透露出來的天機,就得反覆地琢磨着他說過的話,只有這般她纔能有機會猜測到屈中求此次來的目的到底是要傳遞給她什麼信息。

    “大老遠來,不會只是爲了特意告訴我是他救了我們吧對,一定不是,可是,他來了以後,爲何總說我身邊的人我身邊的人怎麼了難道”。

    樊霓依想到這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不敢再往下繼續胡亂猜測了。

    自己身邊如今只剩下阿東樂、阿蘭蕾、巴腦和蘇見力這幾個親近的人了,其餘的都是蘇見力、巴腦和阿東樂的手下了,那些人對自己來說也不算身邊的人,爲何屈中求總是反覆提醒着他提醒的目的是什麼

    “身邊的人,不是來扶持自己的,便是要來給自己設卡取自己性命的人難道真的是這樣的嗎”

    樊霓依閉着一雙美目,將頭倚靠在椅子上,腦海裏突然不斷地切換着阿東樂、阿蘭蕾、巴腦和蘇見力四個人的頭像。

    阿東樂是“阿氏門”的門主,對自己和“阿氏門”都忠心耿耿的,那是用性命交換過的信任,顯然他不會是自己懷疑的對象。

    巴腦雖然曾經聽命於太子熊呂,可是,他和虛頭二人爲了追隨自己,主動放棄了在楚都的大好前程,跟着自己來到吐火國,差點還丟了性命,顯然也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

    而蘇見力,如今又深受“失心蠱毒”的折磨,要真的想謀害自己,別說他如今冒險跟着自己來吐火國惹這一身的腥,當初在“楚秀閣”知道自己和阿東樂一行人要來吐火國的時候,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就將她們給抓捕起來,他沒有這麼做,顯然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至於阿蘭蕾,雖然每日都跟隨在自己的身邊,可是,樊霓依對她的印象還真的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似乎阿蘭蕾對她來說,只是今日剛來到的那般,記憶中沒有什麼特別深刻的事情存在過。

    樊霓依的手心都被自己摩擦出汗水來了。

    這一刻,她的心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震撼到了。

    若是這阿蘭蕾就是要陷害自己的人,那後果可是太可怕了。

    然而,轉念一想,又很快地就將這個念頭給打消了。畢竟這阿蘭蕾是阿東樂的女人,而且,若是阿蘭蕾真的要對自己做出點什麼傷害的事情來,那對她來說,機會多的是。

    “屈中求這倔老頭,總是叫人猜,我哪裏能猜出什麼結果來呢”

    樊霓依到最後還是猜測不出來,只得憤憤不平地在背後數落了屈中求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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