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287,屈中求再會樊霓依(上)
    等待了幾天,好喫好喝地被招待着,樊霓依派人和在城外的巴腦接上頭,巴腦爲以防萬一,在城外留下大半兵力,並且下了死命令,一旦連着兩日沒有收到他傳來的消息,便不惜一切代價攻打吐火國的南城,即便是攻不進來,也要戰死到最後一個人。..

    一切安排妥當,這才帶着其餘的人馬進了南城,和樊霓依以及阿東樂他們會面。

    “三姐,蘇將軍還是老樣子嗎”

    巴腦走到蘇見力的牀前,發現蘇見力較之前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心中甚是着急。

    “阿東樂已經多次查證了,那“失心蠱毒”最後一味若是查不出來的話,恐怕蘇見力他很快就會受控制了。”

    “哎,命若是若此也是無可奈何啊。”

    巴腦甚是惋惜地看着蘇見力搖頭感慨道。這蘇見力畢竟是跟着一起出來的,如今沒想到他竟然先倒下去了。

    “對了巴腦,你在城外的時候,可有注意到楚國有派兵前來嗎”

    “哎呀瞧我這腦子”巴腦經樊霓依一提,立刻就一手拍着自己的額頭大叫了起來道:“君上果真派人前來,只是一直駐留在邊境上,也不向前行進一步,我正納悶君上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哼。”樊霓依冷哼了一句,邁着步子向前走了兩步,背對着巴腦說道:“他這是要對咱們趕盡殺絕你說是什麼意思”

    “不會吧再怎麼不濟,咱們也曾與他並肩作戰過,而且咱們也離開了楚國,他怎麼能做出這樣拙劣的事情來真是枉費咱們當初爲他赴湯蹈火地賣命”

    樊霓依對巴腦義憤填膺的話語觸動着,深深地長嘆了句道:“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這也算是咎由自取。要知道他心底下就是這麼一個人,還不如當初讓他自生自滅來得好。..”

    “三姐,你也別難過了,事情總會有轉機的時候,就像這次,咱們都以爲那個阿提馬會百般刁難咱們,沒想到他竟然也相信了咱們的話,如此一來,事情就會有很大的轉機,不是嗎”

    樊霓依似乎對巴腦說的話不同意,兩眼無神地長嘆道:“終於還是打算要將我們置之於死地啊。看來,我真是所託非人了。”

    想起楚莊王派兵壓境,卻遲遲不來吐火國,樊霓依的內心便是百感交集。楚莊王這麼一做,顯然是不管她在吐火國的死活了,之所以陳兵在吐火國邊境,大概是想讓僥倖從吐火國逃脫的他們死在邊境上。

    失望,乃至是絕望。

    樊霓依壓根就沒聽到巴腦在身後和阿東樂言談什麼,只是邁着步子走了出去,一路上都是潸然淚下。

    “三姐,你怎麼了”

    阿蘭蕾大老遠地就看見樊霓依失魂落魄地邊走邊哭,迎面小跑着追上來扶着樊霓依的手腕關切地問道:“是阿東樂還是巴腦惹你生氣了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

    樊霓依反手抓着阿蘭蕾的手腕搖頭說道:“阿蘭蕾,跟阿東樂他們沒關係的,只是我突然想起君上陳兵邊界,卻不來營救咱們,這是存心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啊。”

    “這個該死的熊呂,真是狼心狗肺。”阿蘭蕾跺腳,第一次在樊霓依面前罵着楚莊王,見樊霓依哭得跟淚人似的,怎麼擦眼淚都停不下來,急得她是手足無措,一個手指指向正廳說道:“那什麼那個叫什麼來着的哦,對了,說是陳國的故人,特意過來拜訪你的”

    “陳國”樊霓依眼淚往回收了一下,稍作遲疑,馬上就領會了阿蘭蕾說的那個陳國人是誰了。“是他,走,我們去會會他。..”

    看着樊霓依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突然能嚴肅起來,阿蘭蕾跟在身後也是又好笑又心疼,又是小跑着才追上了疾風而行的樊霓依,偷偷問道:“三姐,你這個故人我怎麼都沒聽說過呢是不是老相好呵呵”。

    “打你”樊霓依輕拍了下阿蘭蕾答道:“他是陳國的丞相,叫做屈中求,我們之前見過一面,也算是個故人吧。”

    “看他儀表堂堂的,我還以爲你和他”。

    “你少打聽了,快去備點茶水過去。”

    樊霓依停下腳步,對於阿蘭蕾在自己身邊跟小鳥一般嘰嘰吱吱地叫着,氣得立即將她安排去佈置茶水。

    看着阿蘭蕾吐着舌頭調皮地離去後,樊霓依這才稍作整理,輕輕咳嗽了一聲進屋,算是給屋內的屈中求一個提醒。

    屈中求,較之年前見面的那次,又是年輕了一點。他沒有那天在阿提馬那見到的那樣,穿着一身丞相服,而是穿了一件灰色長袍,髮束上卻是用乳白色的桂枝刺繡束綁着。

    “霓依見過屈相”樊霓依一見到屈中求,便端端正正地朝着他跪下行了個大禮。

    這屈中求倒也不躲閃,而是楞由樊霓依在他跟前磕了三個響頭後,這才笑呵呵地上前扶起她說道:“看來老夫是沒看錯人了。哈哈哈”。

    屈中求一副得意的樣子,樊霓依自是聽得出屈中求這是在變相地誇自己,俏臉一紅諾諾道:“承蒙屈相錯愛,霓依實是不敢當。想當初霓依還對屈相做過那等不堪的事,卻沒誠想屈相竟然能臨危搭救,如此以德報怨,霓依慚愧至極。”

    “誒。”屈中求雙手拉着樊霓依的手,左右端詳着,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在看離家數年歸來的寶貝女兒一樣認真,笑贊到:“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沒想到出落得越發是精緻了,嘖嘖嘖”。

    樊霓依被誇得粉臉更是嬌羞,扶着屈中求向正座走去道:“屈相過獎了。請上座。”

    屈中求落座後,對樊霓依說道:“不要這麼拘束,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蠻橫的你。這樣顯得我能年輕點。哈哈哈”。

    “好,如你所願”

    樊霓依笑着說了句,當真一隻手就抓住屈中求的鬍子往外扯道:“是這樣的吧”

    “哎呦疼,疼我的小祖宗啊”。

    “現在後悔了吧哈哈哈”。

    “嗯哼,嗯哼”阿蘭蕾是連哼了兩聲,樊霓依才意識到,立即住手,卻是一臉的笑意。

    “屈相,請用茶。”阿蘭蕾恭敬地給屈中求端放下茶水後,規規矩矩地回到樊霓依的身旁站定。

    “樊姑娘,我這是餓着肚子過來的,你就打算用這一杯茶水將我打發了啊”

    屈中求撇了一眼茶盞,朝樊霓依微笑着調侃了一句。

    “你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樊霓依被屈中求這麼一說,也是跟着調侃了一句,朝阿蘭蕾說:“阿蘭蕾,你去幫我準備一些飯菜過來吧。”

    看着阿蘭蕾出了門,樊霓依還特意走到門口去查看,確定阿蘭蕾遠去後,這才嚴肅地問屈中求道:“屈相,究竟是有何等重要的事,能令你如此警惕。”

    屈中求撫摸着自己的那綹山羊鬍,眯着眼睛對樊霓依說道:“樊姑娘,我說的話你能盡信嗎”

    “這是自然,此次若非屈相在阿提馬面前周旋,恐怕我們如今都已經是人頭落地屍橫遍野了。”

    樊霓依再是笨,從她見到屈中求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非常斷定,之所以這些人能被阿羌從驛站帶走,然後又安然無恙地出來,全是仰仗屈中求在當中的斡旋。這旁人不知道,都以爲是樊霓依對阿提馬撒的那個彌天大謊,才令阿提馬改變心意。可是樊霓依自己心裏卻是更明鏡似的。

    屈中求對樊霓依把問題能看得如此透徹很是滿意,滿臉都是得意之色,點頭對樊霓依說道:“你若是盡信,也不枉費我此次特意從陳國來吐火國了。”

    “屈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樊霓依一下子驚訝了起來,聽屈中求這口氣,這屈中求像是早就知道自己會在吐火國出事了,所以早早地就吐火國候着自己。轉念再一想這屈中求的身份,樊霓依更是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半掩着自己的嘴愕然道:“莫非你早就算出我會有此劫”

    屈中求又是點點頭。

    突然長嘆了句道:“想符尊那小老頭,偏是不信你就是勤王星罩星,如今已經西去尋找,而我呢,又說不過他,後來觀天相,猜測在吐火國這裏會有吉星遇險,一猜就應該是你,所以就親自前來搭救。”

    “屈相大恩大德,要霓依該如何報答纔是”樊霓依想起屈中求一副老骨頭還大老遠地過來搭救自己,和之前的孫叔廷一樣,對自己完全就是敞開心扉的那種疼愛,感動得一下子就跪趴在屈中求的膝蓋上流淚痛哭了起來。

    “好孩子,不要總是如此叫人輕易地看見你的喜怒哀樂。”屈中求摸着樊霓依的頭婉婉說道:“你只要記住,今日我們所爲你做的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母儀天下,在那“重天台”布善施恩的時候,能念及我們的付出,對我陳國的子民厚愛有加,不分裏外,便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了。”

    “屈相,”,樊霓依一想起楚莊王對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委屈地訴說着:“你還不知道,如今君上有了新歡,我在他心裏早就是一個活死人了,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哈哈哈”,屈中求聽完樊霓依的話,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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