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容聽了,眼睛一亮,有衣服換就不用回家了,立馬期待的望着王可昕,希望他能答應。
王可昕略一思索,笑道:“歐陽兄這麼一說,到是讓在下想起,今日母親託我給表妹買新衣,恰好家僕買好放置在馬車上,不若拿出來讓表妹直接穿上,銘四,帶表小姐去後堂換衣服。”
銘四彎着腰,立馬從門口進來請出了林月容。
林月容跟着小廝左轉右轉的來到一間書房,銘四立馬使人端茶上點心,將林月容安置好,叫了丫鬟出去,自己個站在一旁陪着林月容解悶。
林月容打量這裏驚人的圖書,開口問道:“銘四,這是誰的書房呀”
銘四捂嘴笑道:“這是大爺的書房,一般人輕易進不來。”
林月容聽了,笑了一下,這個小廝還真是會說話,不過這話聽着讓人很舒服,她不由得多打量了這個小廝兩眼:“銘四,你跟着大爺多久了”
“回姑娘,小的前年纔跟的大爺,之前一直在王家大院打雜。”
林月容點點頭,跟這個小廝說話很輕鬆啊,繼而又問道:“表哥家不就是開了一間雜貨鋪嗎,也犯得着呼奴喚婢的。”
這個王家也許並不像表面那麼緊張。
“那是姑娘不知道,王家這一支乃是從京都王氏傳出來的分支,老太爺那一輩還稍有來往,等到老爺這一輩,王氏因着當今的關係沒落了,也在沒和老爺來往,是以大傢伙都不知道王家的這層關係。”
哦還和京城的氏族扯上關係,沒看出來呀林月容思索,估計京城王氏是看乾縣的沒出息,就斷了往來,可是後來得罪當今,被朝廷一再打壓,所以就想要聯合分支保住王家嗎沒道理不科學呀,難道是因爲表哥歐陽政這個人在小說裏可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冷血將軍,手段殘忍無比,爲了打贏赫赫大軍,坑殺兩萬赫赫老幼,使得赫赫人聽起他就聞風喪膽,這樣一個人卻在這個時候拉攏王可昕,這就足以證明王可昕擁有絕對實力。
“姑娘不知道,咱們大爺可厲害了,在京都求學,被那些文人雅士封爲謫仙,好多貴女都爭相要進王家的門。”
林月容突然想通了,對了呀,王家雖無能,但是出了個王謫仙啊,加上王可昕心思慎密,才富五車,想必他身後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的,所以京城的就翻出了這段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硬是拉扯上了王可昕。王可昕此人並非俗人,若是一朝一飛沖天,定能重整王氏一族。
說話期間,小丫頭跑進來,捧着衣服,銘四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林月容在丫鬟的幫忙下換好了衣服,被銘四帶了回去。
王可昕對她施展魅惑之術,微微一笑,差點讓林月容腿軟,臉紅的靠着表哥坐了下來。
王可昕替她倒好了茶說道:“可還順利”
林月容好奇的看着他,想了一下,估計是問自己換衣服的事吧,她捧起茶杯點點頭。
歐陽政很是仔細的觀察王可昕,看到他含笑給林月容倒茶,果然,這個女人在他心裏的地位肯定不一般,雖然這個女人有點小。
林月容覺得一陣冷意襲來,擡頭果然看到歐陽政冰涼的目光徘徊在自己身上,很彆扭,你丫盯着我幹嗎,我可沒興趣挖別人的牆角。
歐陽政沉吟道:“不知令妹今年可曾開蒙”
開蒙是指富貴人家對女兒進行的應試教育,也就女工,三從四德等等。
林月容憨憨一笑道:“我們村子裏沒有私塾,所以上不了學。”
此話一出,歐陽政眉頭不自然的跳跳,王彥笑的沒了個正興,從來都沒聽過那個姑娘說開蒙是上私塾。
歐陽政有些抱歉的說:“再下魯莽了。”
林月容看着王彥那囂張的笑顏,一時間黑臉,只是說錯一句話,要不要這麼放浪形骸的笑起來。
王可昕似乎察覺了林月容的窘迫上來說道:“表妹自小和姨母生活在村中,難免會孤陋寡聞一些,自然比不上兄臺熟知女學之事。”
王彥聽了擺擺手:“在京中,時長聽到假話,沒成想今個到時遇見了個說真話的,爲兄只是想起每每有人在我耳邊說什麼學的,就覺得可笑之極,若是人人都能像林姑娘直率可愛般,一起生活倒也有趣。”
林月容聽了有些慚愧,被林青這死丫頭一攪合,自己倒是將人心看的太險惡了些,誰知道這王公子只是想起大家閨秀嬌柔做作的表情而發笑,因此雖不甘願,倒也不能失了禮數悶悶諷刺道:“想必是王公子大魚大肉喫得多了,膩歪了。”
王彥停止了笑顏,正色道:“哦,想不到林小姑娘也是俗人一個。”
林月容微微一笑道:“公子嘲笑氏族之女,無非是因爲公子時時刻刻被人恭維,因此看不上嬌柔做作之人,公子認知,那些貴女是爲了博取你的目光,因此醜態百出,殊不知,若是公子沒有這層貴人身份,你今日的所作所爲也不過是醜態百出,自以爲是而已。”
言下之意,你有今天,都是因爲你丫的身份,若是沒有這策藏保護膜,你屁都不是,那容你在這裏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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