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繁瑣的定親儀式,王可昕和林月蓉兩個小情侶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院子裏散步談天了,大人們也都不會再說什麼,就是張衡最近磨着他老子,要舉辦什麼廚神大賽,還說最近酒樓的甜品,果脯,和果汁銷量很好,有不少別家的廚子前來偷師學藝,過不了多久,生意就會被搶,弄得張琿每日見了他跟見了瘟神一般,躲閃不及。

    林老爺全然不知林月蓉定親的事情,只是滿心想着讓張氏回去,打發了林青這個纏頭,聽說陳紹聰和他的妻子在洛城衙門處終於和離,那個原配拿了不少陳紹聰的產業,並且還買兇差點殺了林青,弄得林青整日疑神疑鬼的,逼得林老爺分家,說是要搬到鎮上去。

    張氏也在張老爺子的勸說下,準備帶着林月蓉回去,雖然和王可昕訂了婚,但是畢竟沒有成婚,兩個人天天在一起也不行,因此她打定主意回去,也好叫這兩個小青年別太膩歪。

    大年初一剛過完,林老大就趕着馬車立在門口,身上穿着半新不舊的棉襖,帶着一塊咖啡色的棉帽,大咧咧的站在張府的門口,張氏帶着大包小包的喫穿用品,牽着林月蓉和鳴翠出了門,張老爺身體不舒服,就沒有出來,其實是不想看見鬧心的林家人。張琿憋着一口氣,臉色陰暗的站在門口對着林老大道:“你回去告訴你爹,等開春了,我去你們村,再和他聊聊蓉姐受傷的事。”

    林老大臉色有些尷尬的點頭哈腰道:“舅舅說的是,侄兒一定轉告,只是不知道妹妹身上可是好些”

    張琿看着他那窩囊的樣子,就覺得噁心,因此沒好氣的說道:“外傷好了,內傷還未痊癒,回去了可得好好養着。”

    林老大立馬連聲說好。

    張娥想起大兒子眼睜睜看着別人抓走蓉姐不出手的情景,心裏就對他失望,沒說一句話,拉着林月蓉就上了車子,林月蓉趴在窗戶口對着鳴翠說道:“鳴翠,我種的花你別忘了替我澆水,還有雪球,別忘了餵食,等天熱了,你帶着它一塊來看我。”

    鳴翠小小的人兒,個子將將才到那馬車的窗戶處,她努力的踮起腳,巴在窗戶口,睜着大眼睛笑眯眯的說:“小姐,奴婢知道了,等小姐來了,那花保證開的又大又紅,還有那小狗崽子,肯定壯的跟牛一樣。”

    林月蓉嘆口氣,你別曲解我意思好嗎,剛準備開口,林老大就吆喝着這匹馬前行而去,望着越漸縮小的那些親人們,林月蓉眼眶一熱,說真的,她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古代,也就在外爺家裏感受到了親情,因此離去,反而顯得要出遠門子一般,傷了心,流了淚。

    過了小半天,才晃悠到村子裏,林月蓉只覺得自己渾身快要散架了一般,歪倒在張氏的懷裏。

    還沒進家門,就聽見房子裏的爭吵聲,隱約間好像是夏氏和林青在說話。

    張氏也不吭聲,冷着臉,坐在馬車上,豎着耳朵認真的聽着,林月蓉也趕緊掀開一角簾子,費力的聽了聽,也不過是夏氏訴苦,這些年婆婆對她不好,好不容易女兒攀上高枝,人家也願意擡舉他們,給了錢,要蓋房子,因此說什麼兄弟三個人都結婚了,就應該分家,還這麼拖着,居心不良,扯着扯着,也不知道林老爺說了什麼,夏氏開始哭號。

    張氏的眉頭是越發的皺,就連外面一直坐着的林老大都不好意思聽下去,尷尬的說道:“娘,要不然咱去後屋先放東西。”

    張氏瞅着這膿包兒子,嫌棄的推開他,矯健的跳下馬車,腳下生風的進了屋子去,林月蓉也不敢耽擱,也是快快的跟上去,生怕錯過好戲。

    進了門,張氏衝着地上哀嚎不斷的夏氏直直奔去,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張氏就一把拽起她的頭髮,強行拉起來後,騰出一隻手,啪啪就是幾巴掌上去,打的夏氏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懵了一樣的傻站着。

    旁邊的林青可是不甘示弱快速的反應過來,指着張氏淒厲的喊道:“各位叔伯們看看,這張氏素日裏就是這般對待我們母女的,難道侄女分家的要求過分嗎”

    說完掩面痛哭道:“奶,你就是在不喜我娘,也不能在人前這般欺負她,你放開我娘。”

    說着就要朝張氏狠狠的衝過去,跑進來的林月蓉立馬從地上抄起一個凳子砸了過去,林青被砸的哎呦一聲,摔倒在地上,張氏一看,一下子丟開夏氏,一個箭步跑到林青跟前,拽小雞一樣的提起她,上手就是幾下子,打的林青哎呦亂叫,張氏全然不理會她們母女情意綿綿,破口大罵道:“我呸,你這個沒良心的小蹄子,趁着老孃不在,竟敢分老孃的家,你打量我不知道你翅膀硬了是吧,想騎在我頭上,你還嫩着,你別不知道,你怎麼攀上高枝的,我呸,要不是我侄子的份,你還有命回來在這裏耀武揚威。”

    這番話說得雖然粗糙,但是卻很有道理,但一些不明事理的宗族長輩們還是有一個站起來道:“你們都是一家人,快快放開了,好好坐在一起不能聊嗎”

    林月蓉盯了一眼這位說話的老人家,貌似是個風評不太好,但是膽子很大的老頭呀,她冷冷的開口道:“青侄女,我想你在鬼門關前走一遭,回來是不是隻顧着耀武揚威,全然忘了心有餘悸的時候,今日可是大過年,你莫非不知道我和我娘要回來”

    這番話一出,在座的人臉色都不好,誰說不是,大過年的,非得今天喊了他們過來,林老頭是誰,那可是村長,都說長醜不可外揚,萬一村長以後回了神,在收拾他們可咋辦,一時間看着林青的目光也都紛紛不耐煩了起來。

    林青紅着臉道:“小姑姑一張巧嘴,我自是說不過,不過就是替人頂缸的命,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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