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環想幹什麼,胡忠總會瘸着腿過去獻殷勤,趁機摸把小手喫個豆腐。
“玉環妹妹,這腰身真好看。”胡忠嘖嘖出聲,恨不得伸手摟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玉環甩了胡忠一個耳光,“給我滾出去”
“臭娘們兒,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毀了你”胡忠兇相畢露,不忘搬出自己的叔父,“在這王府裏混,還沒人敢對我這樣”
“還不滾,看我不打死你”玉環撈起一把掃帚,將胡忠連掄帶敲趕出了西苑,在門口狠狠地啐了一口。
這胡忠的德行,王府裏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所以霍漫漫回來時。玉環也並未將這件事告訴她。只是胡忠卻忍不下這口惡氣,尤其是玉環將他打出來,剛好有幾個小廝經過,更讓他面子上掛不住。
第二天,霍漫漫又去了孝王府。半晌的時候,有個小廝跑來西苑,對玉環說霍漫漫腿摔傷了,她連忙跟着小廝跑了去。
偏僻處,小廝指着一間屋子說霍漫漫就在裏面,玉環心實,不疑有他,直接跑了進去。
一進門,只聽身後“咣噹”一聲,房門已被關上,關門那人正是胡忠。
玉環意識到被騙,破口大罵。卻見胡忠兩眼兇光,直接撲上來抱住玉環,將她往裏面拖去。
玉環想喊,被胡忠捂住了嘴。“別喊了,這裏這麼偏,不會有人來的。”
想起了海島上的相似一幕,當時有霍漫漫幫她,現在只剩她一人,玉環越發的用力反抗,手抓牙咬。
女子的氣力終是不敵男人,玉環只能抓住胡忠的胳膊用力一扭。只聽“咔嚓”一聲,似是木頭斷裂的聲音。
“哎呦”胡忠抱住自己的左胳膊哀嚎着,面上是痛苦的扭曲。
玉環慌忙爬起來,想也不想,逃也似得跑了出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玉環撞到一個人,她下意識的推開了眼前的人。
“玉環,你這是怎的了”被推倒在地的霍漫漫連忙爬起來。
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驚嚇,此刻全部迸發了出來,玉環撲倒霍漫漫身上哭的傷心。
“你哭就好了,可你別往我身上抹鼻涕啊”霍漫漫拍拍玉環的背,“回去跟我說說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回到西苑,聽完玉環的一通敘述,霍漫漫氣得將一個茶碗摔了個粉碎,“胡忠啊胡忠,本想留你一條性命的,看來不必了”
“小姐,你想做什麼”玉環看着霍漫漫的臉色,有些擔心,“我沒事,再說我還扭斷了他一條胳膊。”
“你怎會扭斷他的胳膊”就算玉環力氣再大,也不會將一個男人的手臂折斷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手一使勁兒它就斷了。”玉環想起這些,似乎還有些後怕。
這樣的話應該是“綿香舒骨”的原因吧只是藥量這麼淺,效力都這麼強嗎
這件事並未傳開,想來胡忠也不想這件事鬧大,畢竟他快成親了。所以這個啞巴虧他只能暫時吞下。
倒是霍漫漫不打算就此過去,玉環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現在能活着全是因爲玉環,所以,她不允許有人欺負玉環。
將東西放到桌上,小屋裏光線昏暗,胡忠吊着一隻胳膊斜躺在炕上。見霍漫漫進來,尋思着她來的用意。
“忠哥,聽說你胳膊傷了怎得如此不小心”霍漫漫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
聽霍漫漫的口氣,應該是不知道他欺負她家妹子的事。也是,一個女兒家,這種事總是不太好說出口。以前的那些小丫鬟不也都沒事兒嗎
“從馬上摔下來了。”胡忠乾笑兩聲,多少有些心虛。
霍漫漫並不想與這胡忠多說廢話,總覺得此人極爲噁心。“我這次給你送香包來了,想着上次的也應該用得差不多了。”
接過香包,胡忠迫不及待的送到鼻子前,就像一個得了酒的醉鬼。
“霍兄弟,我現在都離不開這東西了,一聞不到它的味道,就渾身難受,好像有蟲子在骨頭裏鑽咬似的。”胡忠又嗅了嗅。
“一個普通的香包,讓您說的跟仙丹似的。”霍漫漫嗤笑一聲,“您慢慢歇着,我先回去了。”
這次看胡忠還不求着她
從胡忠那裏走出來,有人跑來說後門有人找她。霍漫漫在捃州並沒有認識的人,狐疑的去了後門。
光禿禿的槐樹下是一個魁梧的身影,一張方臉憨厚,是雙寶。見霍漫漫出來,對她咧嘴一笑。
“雙寶大哥,你來找珍珠”霍漫漫看着雙寶手中提着一個包裹。
雙寶撓撓頭,“我找你。”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我在山上打了一頭獾,換了塊料子,你給珍珠捎去吧”
“你怎麼不自己給她”霍漫漫覺得雙寶太畏首畏尾,難怪珍珠一直都不懂他的心意,所以說有時候就該臉皮厚一些。就比如趙逸,再比如藺閱辰,算了,這倆都不是什麼好鳥。
“她都要成親了,我見她對她名聲不好。”雙寶將布包交給霍漫漫,“就當是我給的賀禮吧”
能聽出雙寶話裏的無奈,霍漫漫接過布包。“行了,我會交給她。”
得了霍漫漫的話,雙寶有些黝黑的臉笑的燦爛,“謝謝你,霍兄弟”
望着雙寶離開的背影,霍漫漫覺得也許這纔是一個好男人。
“你看上他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將霍漫漫嚇掉了手裏的布包。
“殿下又說笑,是珍珠的老鄉給她捎的東西,託我轉交。”霍漫漫下意識退後兩步,總想着和這表哥保持點兒距離。
“老鄉”藺閱辰唸叨着,“本王還以爲是老相好呢”
這煞星以己度人,無恥
“您怎的走後門了”霍漫漫問,正大光明的前門不走,鬼鬼祟祟的跑來後門。
“前門後門,本王愛走那個走哪個。”說完,藺閱辰大踏步走進王府。“禍水”他回頭對霍漫漫勾了勾手指。
霍漫漫跑上前去,“您有何吩咐”
“過些日子,本王要去北蕭,你跟我一道。”藺閱辰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