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漫漫忙將手一鬆,那人影豪不客氣的就勢鑽了進來。反應上來,霍漫漫擡腳就踢,這廝怎麼鑽進來了
“你敢踢本王”
這廝真是有夠荒唐,不想着跳出院牆,到藏到了她這裏來,這下被人發現就更說不清了。
“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您這是私闖民房”這煞星還有理了。
“闖了又怎麼樣要不你喊人吧來把本王抓了”藺閱辰在霍漫漫住的賬房裏溜達了下,藉着外面傳進來的月光看了看,“這麼小,還這麼悶,你就住這兒”
聽出這煞星話裏的嫌棄,“自然沒法跟您的寢室相比”
“我覺得咱倆跟在做賊似的。”藺閱辰臉上居然有種興奮的感覺,他趴在門縫上朝外看去。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兩個人影,其中一人回身將大門拴好。
“那是誰”藺閱辰趴在霍漫漫耳邊輕聲問道。
耳邊感受到熱氣,霍漫漫下意識伸手推開藺閱辰,卻被他抓住她的手,“你再動手,我可喊了啊”
霍漫漫連忙抱拳討饒,這祖宗現在可得罪不得自己又不能出聲。
“這樣還差不多”藺閱辰滿意道。
院中的兩人說起了話,正好站在賬房的門外。
而屋裏的兩人都趴在門縫上,霍漫漫覺得此舉很是不妥,搞得自己像個偷窺的一樣。
“爺,您慢點”女子好聽的聲音綿綿軟軟,有些甜膩。
霍漫漫擡臉看了看自己頭頂的上方,這煞星湊什麼熱鬧生怕別人發現不了是吧
接收到霍漫漫不善的眼神,藺閱辰在她耳邊輕輕道:“一起看,所謂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這叫什麼話誰跟他衆樂樂
院中再次有了動靜,“鳳英今日裏好像不一樣”男人似乎喝了些酒,說話不是很利索,“特別招人疼愛”說着在女子腰上擰了一把。
是秦城,他怎麼來了作坊剛纔他口中的女子叫鳳英,難道是青梅苑的那個霍漫漫想借着月光看清楚。
鳳英嬌嗔道:“爺,弄痛人家了”那聲音要多嫵媚有多嫵媚。
霍漫漫聽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自己纔不想看這噁心的東西,想走,被藺閱辰又扯了回來,“再動,我喊了啊”
眼看那秦城越來越大膽。竟直接將手從鳳英領口探了進去,引來她的一聲嚶嚀。黑夜裏一聲低笑,“鳳英乖,爺來疼你”
而鳳英更是嬌笑連連,柳腰簡直要扭斷了一般。
“禽獸”霍漫漫低罵一聲,伸手想掰開藺閱辰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禽獸這個名字倒挺適合他。”藺閱辰輕笑,“別動啊哎哎,快看”好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似的。
霍漫漫朝門縫看了一眼,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那死秦城竟就在院中脫了鳳英的外衣,猶如一條餓狼般趴在她身上。
霍漫漫連忙收回眼神,卻見那無恥表哥看的津津有味,一副讓好戲來的更猛烈的神情。這煞星臉皮真厚,偷看人家,還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當真無恥至極
這煞星偷看人家還能領悟到到東西霍漫漫往旁邊站了站,“您的領悟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必說出來了。”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那不行不吐不快”藺閱辰將門縫合好,往霍漫漫靠了靠,“我終於明白禍水你爲什麼一定要留在這作坊了”
黑暗中也能感到這藺閱辰不壞好意的笑,“爲什麼”
“都能看到如此好戲,換做是我也是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的。”藺閱辰道。
這廝含血噴人,誰稀罕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你胡說,我纔沒有殿下,您還是趕快回去吧”
“我好不容易進來的,就這麼出去,被別人發現了怎麼辦本王的英明可就毀了。”他坐到清霍漫漫的毯子上。
“你走不走”霍漫漫指着門。
“我會替你保密的”說着,藺閱辰伸出手拍了拍身下的毯子,“秦城應該不止這一個女人,你看了幾個了”
和這煞星沒什麼好說的了,“哼”霍漫漫不再說話。
“沒意思”藺閱辰盤着腿,“你看看秦城的女人,再看看你,哪像個女人”
“那殿下您把我當男人看就好了。”霍漫漫還真巴不得自己是個男人。
“你說的啊說話算話”藺閱辰說完竟躺在霍漫漫的毯子上,扯了被巾蓋在自己身上。
霍漫漫上前一把奪過被巾,“你要幹什麼快起來”這廝不會想睡在這兒吧
“睡覺啊”藺閱辰說道,“反正都是男人,你怕什麼要不然,一起吧我給你騰個地方。”說完往裏移了移,空出毯子的一塊兒位置。
霍漫漫搖頭嘆氣,“我求求您了,您別鬧了”完全對這煞星沒轍了。“你剛纔說秦城還有別的女人你怎麼知道”
“本王神通廣大,這東海沒有我不知道的事。”藺閱辰單手支着腦袋。
也就是說秦城瞞着陳京娘在外面養了不止一個女人可是陳京娘卻一心一意爲那個家奔忙着。要告訴她嗎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藺閱辰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袍,“我要回去了,再不走,就真被人當採花賊抓起來了。”
這廝終於要走了,“對對,再不走,城門就要關了”霍漫漫忙道。
藺閱辰從院牆跳了出去,霍漫漫看了眼對面的屋子。秦城竟然都把女人帶到作坊裏來了,那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的事既然是偷偷摸摸來的,想來他還是不打算讓陳京娘知道。
這一夜霍漫漫誰的當然不會好,好在天稍亮些的時候,秦城和鳳英離開了。
彩媛很早就來了作坊,給霍漫漫帶了些喫的。
“彩媛,家裏是不是也很忙”霍漫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