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下去吧。”天使側顏的男生從助理手裏接過文件,看着那份財產返還通知單,皺着眉許久沒動。
黑色的汽車在公路上呼嘯而過,到達了北音大附近的一間別墅。推門,女孩兒正繫着圍裙,準備晚餐。
“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方蘇韻解下圍裙幫王源脫下了外套,看着他溫潤的笑容,也淡淡的笑了。
兩個月前那場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別似乎在方蘇韻的心裏被雪掩埋,雖然有些冰冷有些麻木,但她看到王源的笑容就會忘記一切。
“今天準備了什麼喫的我看看”
“紅燒肉,炸雞”
“哇你是不是就知道我喜歡喫葷的,那麼棒”
“看你那麼辛苦的份兒上”蘇韻跑過去獎勵了王源一個親親,然後坐下來開始喫飯。不愧是北音大校花,甜美溫婉的都讓人下不了手去欺負。
“蘇韻,這是蘇音的財產。”晚飯將近,王源纔拿出來法院給的通知單。他擔心蘇韻又該傷心了。
可是這一次沒有,女孩兒笑了一下接過。兩個月了,當一切都過去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沒有能力扭轉乾坤了。那種痛,這輩子只這麼一次就好
“源源,你知道我們姐妹三個名字是怎麼起的嗎”
“嗯”
“因爲爸媽都是音樂學院的教授,他們都對音樂很執着。所以啊,就想生三個孩子,組成一個音韻美,就想着先生一個男孩當大哥,再生一對兒姐妹花,大哥好保護妹妹”
“可是不湊巧,第一個生出來的是女孩兒,媽媽就說那名字就倒過來。可是第二個還是女孩兒,第三個還是所以就換個女性化的字,但是音韻美還是沒變”
“所以我們就倒了過來,方蘇美,方蘇韻,方蘇音”
可是現在,終究只剩下我一個人。
“讓我看看,眼睛紅了沒有,紅了我就過來吹吹了”王源看着女孩漸漸變得哽咽,又拿逗趣的話去逗她。
於是方蘇韻又擦了擦眼淚笑了。
“源源,我們等大哥和千璽一起結婚好不好”
“好啊他們什麼時候結婚我們就什麼時候結婚”
王源依舊那麼爽朗,他對她的寵溺,就是以一種甜的方式讓她的眼裏心裏世界裏都只有他一個人,她會忘記一切地去在乎他,她的世界裏就只有這麼一個閃着星眸帶着溫柔笑容的人。
他叫,王源。
白色醫院裏,墨紅色外套的男生剛剛趕到。
“她什麼時候走的”
“我我不知道,我剛來被子就被疊的整整齊齊的了,這是桌上放的信。”護士把一封白色信件交到了易烊千璽的手裏。
那封信上,還畫着一顆大大的愛心,真是伊雅芽的風格。
老公:
即使這兩個月你們都瞞着我不說話,但我終會有出院的一天,我終會要面對這個世界。很感激我有緣到過你的世界,有幸聽你說的一聲喜歡。
我好懷念那些在心裏喊你老公的時光,雖然只能偷偷地,但卻是我最無憂無慮最簡單快的單純喜歡着易烊千璽的時光。
你是伊雅芽十六歲開始的信仰,是一輩子的老公,但她知道你的世界裏還有另一個女孩兒的身影,她願意陪你一起守候,慢慢淡化。我們心中的愧疚像一片汪洋大海,在一起只會讓它更加無情的把我們衝散。
但千璽,你永遠是她世界的中心,無論她站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都會看着舞臺上最閃耀的那顆星她的青春,她深愛的人。
千璽,世界那麼大她想去走走。
雅芽
易烊千璽拿着白色信箋的手終於緩緩的放下,似乎帶着些許的無力,但他看着窗外的天空笑了,像最開始那樣帶着淺淺的梨渦。
那一刻她飛出了牢籠,他也解除了枷鎖。
偌大的別墅,溫暖的晨曦,當陽光透過窗簾泛起晨光的時候,女孩兒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伸手一拍,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芩清馨還是沒有完全清醒,翻個身繼續睡了。
“叮鈴鈴鈴~~~”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鬧鐘響了。
“啪”的鬧鐘被拍地停止了叫聲,吵死了。
“俊凱~俊凱,王俊凱”芩清馨很慵懶很大聲地叫了幾聲,他人應該在客廳吧,不是說今天沒通告嗎。
“王~俊~凱”芩清馨閉着眼睛喊的火氣直升,他不會真的把她一個人留家裏了吧
“王”
“芩清馨你智障嗎”
“啊啊啊”
突然從身邊冒出來的是什麼東西芩清馨嚇得尖叫了起來,什麼東西私生都跑她牀上來了
“閉嘴你早上抽風是嗎”王俊凱那一臉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表情,實力想殺人。他有點起牀氣很早大家就知道了。還有這是人家的牀不是她的牀
芩清馨終於完全清醒了,伸手一下把長髮撩上去,瞪大了眼睛看着眉頭緊皺,一副要殺人模樣的俊凱。不是他不是走了嗎
“你你不是走了嗎”她記得她很早的時候就摸到身邊沒人了,以爲他在客廳呢。
“我什麼時候走了,我一直在睡覺啊大小姐”王俊凱一把把芩清馨推到,自己也躺下繼續睡覺。
“不是我真的摸到你出去過”
“我一直在睡覺”
“真的我真的摸到你剛剛不在”
“唔”王俊凱嘆了口氣,閉着眼睛直接伸手把芩清馨嘴巴捂住了。忙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睡個懶覺,一大早又被吵醒
那段劫後餘生的時光,我沒心沒肺的在他的身邊,過的很開心。可是我的心裏有道死結也許永遠都解不開,是那個永遠帶着陽光笑容的大男生。
我問過王俊凱,他過得好嗎在哪個地方
他說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在某一個地方看着我。
我依舊笑着走在國際紅毯上,盛裝出現在盛典上,輾轉發側在各個劇組和雜誌封面上。我聽着他的歌,扮演着一個甜蜜的女朋友,在世人眼裏,在家人眼裏,在朋友眼裏,在愛人眼裏
直到有一天,他把我拉到身邊,開始用一種我從沒見過的眼神對着我講話。那個舞臺初見的十八歲男生,似乎是一息之間變成了我身邊二十五歲的愛人。我躺在他懷裏,聽着他的呢喃細語
“清馨,我們去找他吧。”
“爲什麼”
“因爲我們不能虧欠別人太多,因爲那樣我們活的很累。”
那一刻我看着溫柔深邃的眼眸靜靜地低下了頭,我知道一直以來只有他能看得懂我的內心。我的一切表演在他的眼裏都好假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