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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一章

    程向陽從她手裏搶過手機,不由分說地拍到男生手裏,強勢地說道,“想必不需要你的幫忙。”他看向她,笑着說道,“孩子媽媽,不是跟你說過了麼,無論什麼時候,第一時間要想到我,怎麼說了那麼多遍你還是記不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周圍的人是震驚的,呆滯住了的表情。

    陳玉書反應極大,嘴巴誇張的一凹,嚥了幾下唾沫。“不是吧桐桐,你懷孕了”她眼睛一直瞟着宋井桐平坦的小腹,難以置信。“我原先以爲兮兮只一個寒假便有了男朋友,速度夠快的了。沒想到,你和男神更神速,孩子都有了幾個月了市長大人知不知道你這事啊”

    宋井桐被她雷到,準備解釋。她又搶先開口了,比本人更擔憂。“學校是不允許唸書的時候懷孕的,如果真的有了,必須要休學。怎麼辦,那你豈不是要延遲學業了”她氣憤地動手去捶程向陽,他不避開,結結實實的一拳頭。“雖然我支持你們,但是不代表我支持你做這件事現在這種情況,要怎麼辦,你說哼,給不了好的解決方法,饒不了你。”

    程向陽認真的聽教,眼睛在宋井桐身上,看着她,篤定得不可扭轉,“我願意對你負責,你願意嫁給我嗎不是爲了孩子,只因你,你願意做我的程太太嗎”

    那雙眼睛含着星辰,清冷之間攜帶着難言的鬱結。她僵持了幾秒,定睛地不能挪開。

    陳玉書在宋井桐之前言辭激昂,“你當然、必須、肯定要負責了你睡了人家,想提起褲子就走人啊告訴你,沒門。”

    這場狗血淋頭的戲,合着陳玉書擲地有聲的言語,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周邊的人紛紛投來獵奇的目光。

    推到風尖浪口的女主角竭力平和,在陳玉書不知下文的、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出來之前解釋。“可以給我一分鐘說話的時間麼”她重重地吸氣,徹底被陳玉書打敗了。“我沒有懷孕,更沒有與他發生那種事情,所以,大不必擔心。”

    陳玉書困惑,懷疑她覺得此事丟臉而刻意隱瞞。“真的沒有那男神叫你孩子媽媽要怎麼說”她向程向陽求解,展現出生吞活剝的神色。那張清秀的臉與她表現出來的兇殘並不和諧,反倒是另類的可愛。

    俊俏的臉上漾開帥氣迷人的微笑,言辭憤慨的人瞬間察覺到了惡意。果不其然,誤會一場。確切而言,是陳玉書先入爲主的誤會。這下不只丟臉丟大了,還險些將人置於輿論的位置,險些又將招來一場“貼吧大作戰”。

    陳玉書低着頭,悶悶地幽怨,“男神你真是的,說話不說完,害得我虛驚一場。”

    俞雯揄詬她,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子,溫婉若水的說道,“怎麼不說你自己心急火燎,不聽人把話講清楚,自己一通的說,也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

    她不好意思吐舌,接受教訓後向宋井桐致以抱歉地頑劣一笑。

    始作者再也藏不住的笑,不甘心地問,糾纏賴皮的樣子跟陳玉書方纔糾纏人的樣子有得一拼。“我是說真的,想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給你管束我的權利,你願意接受麼”

    周遭的人受到暴擊,目瞪口呆,不禁懷疑此是不可一世的程大公子麼曾經孤高驕傲,對待其他女生,不屑一顧地冷眼斜睨的人,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種話來。也許,世上真的沒有真正孤高傲嬌的人,倘若有,那也只是沒有遇到一個可以降服他的人。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唯獨她,像是他命中的劫數,此生一遇,無路可逃,俯首稱臣。

    宋井桐風輕雲淡不予迴音,程向陽一把抓着她手,眉目星沉,“在這世間,我忍受了那麼長久的寒冷和孤獨。終於,我來到了你身邊。即使不喜歡我,也不要離開我。餘生很長,我可以等,等你應允我,等你爲我着婚紗,等你許我白頭不離。”

    再不是暴擊了,是直接深擊靈魂,聽的人羨慕嫉妒加之以恨。

    陳玉書全身一顫,抱着手臂團成一團遠離他們。她在心裏大吼了一遍,哀嚎地仰頭向天,默問:上帝吶,她究竟犯了什麼錯,遭了什麼孽,要受此酷刑上帝吶,要真有靈,能聽到她的吶喊,請給她來這麼一個人吧,要減損她的壽命都行。

    兩人遠遠地與他們拉開一段距離,中間彷彿隔了光年之遠。宋井桐垂眸,那雙有力的手牢牢地扣着,容不得半點分離,她只好說道,“既然沒有人幫忙,那麼這些書都是你搬了,辛苦了,謝謝啊。”她點了點下巴,笑着示意。

    捆綁在一起的十多本書說輕不輕,他輕易地一隻手拎起,握着她的那隻手依舊不鬆開。“不客氣,一點不辛苦。”他眨眼,挑逗的意味,“當作鍛鍊了,怎麼說日後能派上用場不是”

    她當即一甩手,可是程向陽早有預料,死死地不放手。他適可而止地停止黃色,博可憐博同情地望着她,半霸道半低聲地說,“聽話,你知道我照顧螢火很累了,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經得起你這麼一甩。”

    宋井桐將信將疑,最終,她放棄掙扎地順從,老老實實讓他握着。她臉上淡色的紅,格外明豔。程向陽由此心情明媚,手上書本的重量完全不在話下。

    黑色的車停在街道入口處,路燈底下站了一人,懷裏抱着一隻可愛的小狗。走近一看,那人臉色很臭,皺着眉不甚情願。

    蹦跳走在前邊的陳玉書,眼前一亮,愛心直直氾濫,恨不得撲上去。實際上,她確實這麼做了。她忽略了不爽的男子,直接從他手上抱過小狗,對着小狗一臉喜愛,話卻是問他,“學長,它是不是就是桐桐和男神的孩子好可愛的呢。”宋井桐方纔給她解釋了,這回她自是不會弄錯。

    虞清絕挪開一步,一點不願意沾染。“嗯。”喉嚨發出的沉重聲腔。後面的人走上前了,他緊盯着,吐字切齒,“回來了怎麼拎了書需要幫忙嗎也是,應該不需要。”

    咬牙切齒的聲調,程向陽自是聽出來了。大概在生氣,怨他把螢火丟給他了。但程向陽視而不顧,朝螢火笑。螢火冷冷地鼻腔一哼,別開了腦袋。

    陳玉書得意大笑,接了兩人的話,“那書是我的,男神幫我拎的。”

    聞言,虞清絕狠狠地一怒視。合該着他站在外邊吹冷風,合該着他照顧這隻狗,而他爲了博美人一笑,爲了搞好與美人身邊人的關係,丟下人和狗了心中有冤屈不平,虞清絕懶得搭理他,默默地站着。

    螢火抱在了宋井桐懷裏,它腦袋拱了拱,烏黑水靈的大眼睛蘊着水霧,可憐無辜地眼巴巴地望着她。心,瞬間融化了。心有感應地撫了撫螢火色澤光亮的毛,她倍感歉意地輕聲細語道,“是不是想我了,螢火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不要難過好不好”

    螢火託程向陽照顧,非她所見,但不得不讓。她是想螢火待在自己身旁,可是有種種限制,且不說學校宿舍不讓養動物,即便允許,醫學院課程的繁忙,她無暇顧及。加之李嬸輕微過敏,不可能照顧得了螢火,而程向陽多次心誠赤金地向她要求,最後,一個理由說服了她。那是隻有三個字的話:相信我。

    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疑慮,她將螢火交到他手上。那天,他深沉地什麼話沒說,笑容燦爛,身後蒼茫的風景如此遜色。她亦不加叮囑,沒有說讓他好好照顧螢火的話。因爲,她懂,他會做到。無需她要求,他一定會做到。

    程向陽將書放到了車上,車門一關,長腿邁到她跟前,順手地要從她手裏抱過螢火。螢火任性地頭一撇,往宋井桐身上賴。

    陳玉書笑得放肆,她說道,“男神,看出來了,螢火不喜歡你。或許它知道你跟它搶人呢。”她伸手去握螢火的小爪子,俏皮地逗它,“我說得對不對,螢火你是不是不喜歡男神,怕他跟你搶人吶”

    螢火聽懂了似的,汪汪了一聲,迴應着。程向陽臉色一沉,板起臉,“忘恩負義的小傢伙,忘了我怎麼對你的了虧我給你置辦了那麼多東西。你說說,換成別的小狗,有這種待遇嗎”

    他是微微地矮下身子,與螢火平視。宋井桐嘴角不知何時淡淡地掛着笑,他置氣的樣子,着實的讓她爲之一動。他對螢火是真的好,螢火對他冷熱不喫,他始終耐着性子,寵溺到了極致。愛屋及烏,大概如此吧

    車上,螢火立起前腿扒拉着向窗外,宋井桐一隻手小心地護着。俞雯雖不如陳玉書那般強烈的喜歡,但她同樣被螢火吸引着。十之的女生,對於小動物,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愛。“螢火”她念了一遍名字,問道,“是什麼意思一生所向,熾熱熒光麼”

    所有人視線集中在她身上,程向陽亦不例外,開車的他回頭一瞬又轉了回去。宋井桐微不可見地點頭,回答道,“對,手心緊握的螢火。”說這話時,她別開了眼,望着窗外。

    後視鏡裝進美麗的剪影,冷淡之中帶着清淺的羞澀。那漂亮的側影令人驚羨,陳玉書抓頭髮,熱血上頭。她半站起身,頭距離車頂兩個拳頭之隔。

    衆人不解,她已然拉過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虞清絕。虞清絕回頭,同樣的不解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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