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眉鼠眼的男人抽着煙,斜靠着副駕駛打着電話。
冰火娛樂城最底層走廊,蹲在人羣中一個人低聲道:“就一層樓,出口被強大的結界封鎖了。”
正坐車趕來的男人坐直了身體,吼了一聲:“什麼,結界”
主道上人太多,車子走的很慢,男人拉開窗子看了一眼外面,掛了電話。
“停車”男人下了車,開始奔跑了起來,如同幻影,穿梭於人羣間,頃刻間就到了遠在數百米之外的冰火娛樂城外。
冰火娛樂城包間中,喝着酒的黃頭髮陰柔男人手中酒杯頓了一下,偏過頭看着窗外,天還飄着細雨,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站在雨中,劇烈喘息,口中吐出的霧氣讓那張難看的臉襯托的越發難看。
“啊呀,殘江和木木怎麼上個廁所就半個多鐘頭了”黃頭髮男人眯起眼笑了笑,晃了晃杯中的酒。
“不會在廁所裏親上嘴了吧。”劉洋哈哈大笑。
斜靠在沙發上抽着煙的李虎起身,出了門:“我去看看。”
李虎推開門,只見走廊上有好多人,站着的,蹲着的,靠着牆的,或抽着煙,或打着電話,還有似乎是情侶,抱在一起的。
不過似乎氣氛有點壓抑,壓抑得幾乎彷彿會發生什麼事情。
李虎呆呆地站了一會兒,感覺到又目光向他落來,冰冷銳利,李虎這才驚醒,撓了撓頭笑着走到殘江和花木木身邊。
“不會是遇到麻煩了吧”李虎小聲問殘江。
低着頭的殘江笑了笑。
走廊上有人動了,只見一道土黃色光芒亮起,凝成一條小蛇,鑽入蹲在角落打電話的人的耳朵中。
那個人啊的一聲慘叫,雙眼暴突,直接吐血倒在了地上。
手機落地的聲音在走廊中迴響。
李虎呆呆地看着走廊上的人,分明看到了一個光頭青年在哈哈大笑,頭頂蛇紋的黃色光芒漸漸淡去。
青年狠厲的目光投了過來,李虎連忙低下了頭。
“快進包間,這裏太危險。”
殘江點了點頭,抱起懷中沉睡的花木木進了包間,進門的時候偏頭看了五步蛇一眼,嘴角掀起一絲鋒利的弧度。
“他的那個笑容的有點意思,年輕的老大還是挺狠的嘛。”光頭五步嘿嘿直笑。
蹲在一旁的白髮太攀擡起藏在帽子中的臉,嘴角也露出冰冷的笑容:“殺”
那一個殺字出口,走廊上彷彿吹過了一道冷風,一直按兵不動的人,都站起身來,身上釋放出淡淡的光芒,而衣服和頭髮卻是微微震動。
所有人開始奔跑了起來,走廊上腳步聲混亂。
足足有五六十人之多。
向着夜蛇團的六條蛇包圍而來。
水蚺,黑曼巴,太攀,響尾,青青一動不動,只有五步蛇扭了扭頭,邁出了兩步。
身上騰起土黃色的光芒,頭頂的蛇紋彷彿開始復活,化成一條足足有十米長的土黃色五步蛇環繞他身體扭動身體,冰冷的蛇瞳俯瞰着衝過來的人。
“外面發生了什麼”男人眯眼笑了起來。
李虎低着頭,還能幹什麼,只不過那些人太強,沒有一個靈壓是比他弱的。
殘江低着頭,偷偷看了黃頭髮男人一眼,從懷中掏出一隻灰色小鬼的牌,放在了桌子上。
小蒼白握酒杯的手朝着窗子的方向晃了晃,殘江偏頭凝視着窗外的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許久,笑道:“今晚我們不回去了”
閃爍的燈光,震耳欲聾的迪高聲,劉洋和張琴琴喝着酒搖頭熱舞,全然陷入了兩人的狂熱世界。
“回去殘江,你真傻”劉洋笑道。
李虎擡頭看了一眼劉洋目光有些冰冷,殘江搖了搖頭,“那就不回去了。”
張琴琴目光時不時落到殘江的臉上,身子扭得更加狂放,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
門外走廊上。
五步蛇奔跑了起來,衝入了人羣中,大部分人都被五步的蛇靈震飛,而少數靈武強悍的,只是微微倒退了幾步。
只一個簡單的進攻回合,五十個人就倒了大半。
剩下的人面色冰冷,手中握着各種靈兵。
“我以爲皇朝的五十精英很強,如今看來也只是虛名罷了。”五步蛇踢腳將腳邊的人頭顱踩爛,對方一聲慘叫,便靈光衝出身體,就此殞命。
五步一腳一個,將倒下的對手都送往地獄。
“王下六蛇衆,果然很強,不靠藥劑貌似戰勝不了了。”皇朝的一個人手持紅色虛幻的大戟,西服震盪,一臉戲謔,奔跑了起來,從褲兜中掏出一隻注射劑,注入丹田。
頃刻間移動速度暴增,身上的猩紅色靈力暴漲,整個走廊都被照亮。
“這是,升靈劑”站在一旁觀戰的水蚺眼神一凝,“小五,小心”
升靈
其餘的二十多個人,注射了藥劑,靈壓膨脹,若是沒有封鎖的結界,估計四十多層的高樓要被沖天的靈光衝得粉碎。
刺眼的靈光充斥着數百米的走廊,已經看不清戰鬥,只聽得見刀劍碰撞,或者靈獸咆哮的聲音,還有戰鬥的人咆哮低吼。
整整持續了十多分鐘,整條走廊纔再次恢復平靜。
只有夜蛇團的六人劇烈地喘息聲,腳下屍痕遍野,六人身上傷痕累累。
“這樣的戰鬥,還沒破了這結界”太攀偏過頭,看着走廊盡頭的透明屏障,呵呵一笑。
自己的那個弟弟,欺師滅祖的蒼白,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
地上的屍體慢慢結界吞噬,短短几息時間,所有戰鬥痕跡都被抹除,彷彿沒有發生什麼一樣。
走廊盡頭的結界開始消融,賊眉鼠眼的男人迎着六人走了過來。
包間中,小蒼白喝下杯中的最後一口酒,躺在了沙發上,眼中五彩斑斕的靈光一閃而逝。
“晚安”
殘江打了一個電話,走廊上的水蚺接到。
“晚安”
水蚺慢慢掛了電話,帶着其餘五條蛇轉身進了幾個包間,外面的男人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