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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蒔蘭側臥在彌勒榻上,腦袋墊着萬字紋軟緞引枕, 正在小憩, 窗外和風吹送, 陽光流瀉,令她身上蒙着一層淡淡金輝。

    蕭衝鄴進屋的腳步放得輕,惟恐將道旁花朵上停留的蝴蝶驚走一般,渾然無聲,陸蒔蘭便沒有醒。

    梁同海識趣地帶人守在門外, 注意着周遭動靜,未跟進去。

    陸蒔蘭喝了解酒湯, 頭已不大暈了,只是疹子還沒有完全消褪。

    蕭衝鄴站在榻邊,目光在陸蒔蘭身上流連, 從她的五官, 到纖麗的腰, 往下是併攏微曲的雙腿,眸色幽深。

    蕭家歷代出過幾個男女通喫的子孫。當今的壽王蕭慈更是極爲喜好男色, 府中有不少腰細膚白的孌侍, 陸蒔蘭雖模樣生得比那些人更惹眼,但在時下,也絕不會叫人輕易往女子入仕的方向去想。

    至少,陸蒔蘭可不會像有些孌侍般嬌嬌怯怯, 或是妖妖嬈嬈地說話。相反, 她的氣質清而正。

    他最初也沒有想到她是女子, 幸而叫他先知道了。他還得爲陸槿若掩飾,暫時不能叫別人發現她是女子。

    蕭衝鄴的視線最後落在陸蒔蘭臉頰靠耳處一小片紅疹,又俯下身,捉起她的手腕細看,面色沉沉。不知是何人灌她的酒。

    陸蒔蘭卻很警醒,手一被人動,她就睜開眼,反應少頃,道:“皇上”便欲起身行禮。

    蕭衝鄴不得不放開她的手腕,止住對方動作,道:“免禮。”

    陸蒔蘭便與他一同站在榻前說話:“皇上親自來給老夫人賀壽。”

    “嗯,老太太歷來疼着朕,她的壽辰,朕自然要來,也是代母后走一趟。”蕭衝鄴低頭打量陸蒔蘭的手,問:“出疹子了,怎麼回事用過藥了沒”

    陸蒔蘭隨他的目光看了看,答:“大夫說,因我先前用的酒裏有少許藤黃,我不宜用那個,便成這般了用過藥,已經快好了。”

    蕭衝鄴沉默片刻,略帶玩笑道:“之前在陝西,朕邀槿若陪朕喝兩杯,你都不肯。今日,是誰這樣大面子,讓槿若破例沾酒了”

    “難道,是朕的小舅舅”蕭衝鄴細細審視陸蒔蘭的神色,想看看提到她這位曾經的未婚夫,對方可有不同反應。

    皇帝的語調隨意,陸蒔蘭卻是心下微驚,她雖聽說霍寧珘和蕭衝鄴這舅甥兩人的關係好,但自古少君與權臣之間,總是難免微妙。雖然霍寧珘年紀也不大,但那個“權”字,卻是佔實了的。

    她便如實說:“並非首輔,而是我一位童年好友,謝遇非。因多年未見,我便少喝了一些。”

    蕭衝鄴自是知道謝遇非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便不再說這個,轉而看着她,道:“槿若,自你知道朕的身份,見着朕,便變得生分了。實則,在朕的身邊,缺的便是你這般能對朕說幾句真心話的人。”

    陸蒔蘭之前是真正將蕭衝鄴引爲好友,此時聽到蕭衝鄴語中的失落,一時心中也有些觸動。想說兩句,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剛巧,梁同海在外道:“皇上,首輔大人過來了”

    蕭衝鄴不料霍寧珘這樣快便回來,道:“快請。”

    門口的光線暗了一瞬,陸蒔蘭便見霍寧珘走進了屋來,卻是換了身衣裳,也不知先前離開做什麼去了。

    “小舅舅。”蕭衝鄴上前兩步,主動相迎。

    “臣見過皇上。”霍寧珘口頭見禮,淡淡看一眼屋裏的陸蒔蘭,才又朝蕭衝鄴道:“不是讓皇上今日別出宮。”

    蕭衝鄴微笑道:“有小舅舅坐鎮京中,朕並不擔心。”

    霍寧珘看着對方,便也一笑,說:“皇上不留在老夫人處,如何過來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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