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前世的記憶,幾個月的經濟的確會走下破路,但卻不是因爲純粹的經濟原因,而是因爲爆發了戰爭。
而就現在而言,剛從上一次的經濟危機中走出來,所有人都無比看好未來的經濟走勢,在這種情況下,司徒凌梟怎麼會認爲經濟會不景氣
是因爲他看出了某些普通人沒注意到的信號,還是因爲。
路瑗覺得答案就在眼前,只隔了層紗就能看清楚,可不論她怎麼想,就是揭不開蒙在面前那層紗,最終只能放棄。
與此同時,幾個大亨也個個都面露不服,尤其是那三個人,聽到司徒凌梟無憑無據說自己國家經濟不景氣,怎麼都咽不下這個口氣。
“司徒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
“對啊,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麼說我國經濟不景氣”
司徒凌梟皺了皺眉,冷冷說道,“我沒必要向你們解釋什麼,你們愛信不信。總之,你們剛纔討論這個方案,凰城集團絕對不會參與。”
“哼,不參與就算了,缺你一個也沒什麼了不起”那個絡腮鬍子的石油大亨冷哼道。
不料坐在他身旁的傅雲轍也幽然開了口,“既然如此,ar集團也不會參與,各位自行討論就好。”
聽到傅雲轍這麼說,那幾個外國人立刻就急了。雖然他們幾個在本國內也算是權勢滔天的人物,但是比起ar這種直接掌握世界軍事資源的軍需集團,他們那點權勢,壓根就不值一提。
“傅先生,您再好好考慮下,我們剛纔不是談的好好的嗎”
傅雲轍面無表情聳了聳肩。
剛纔的確是談得好好的,可誰讓司徒凌梟那男人不答應呢。
在ar集團,傅雲轍雖然擁有直接管理權,但是司徒凌梟纔是真正的大股東,所有大事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看到傅雲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幾個大亨都是臉色不爽地瞪了司徒凌梟一眼,唯獨那個房產大亨看向司徒凌梟的眼神,帶着一絲複雜莫測。
好在傅雲轍這人比較會活躍氣氛,“雖然剛纔大家討論的方案沒能通過,但大家難得聚到一起,就當是爲凰城集團在的上市慶祝一下,來,大家都乾了這杯”
幾個大亨雖然看司徒凌梟不爽,然而他們也不笨,看到傅雲轍幾次三番給司徒凌梟面子,自然也不好再繼續裝傻,紛紛舉起酒杯對司徒凌梟說道。
“恭喜司徒先生”
“恭喜凰城集團”
司徒凌梟穩坐不動,老神在在舉起手中的紅酒杯,朝衆人微微一揚,隨即一口喝下去,“多謝各位。”
路瑗原本乖乖坐在他旁邊,看到有人還想單獨灌他,立刻噙着笑擋在他前面,“他明天還得見總統大人,所以不能喝太多。”
因爲司徒凌梟這個人向來比較低調,所以幾個大亨之前對他並不是很瞭解。要不是看到傅雲轍發的邀請函,他們也不會來參加這凰城集團的慶功酒會。但是此時此刻,聽到路瑗說司徒凌梟第二天要會見總統,幾個人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有些精彩了。作爲世界第一大經濟體,總統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得,即便是在上市的大集團總裁,也沒幾個人有這個
殊榮。
想明白這點,幾個人看待司徒凌梟的態度當即變得恭敬了很多,說話也不如之前咄咄逼人。
司徒凌梟聽完路瑗的話,勾了勾脣,並沒有反駁。
其實他暫時還沒決定什麼時候見總統,所以這個小女人壓根就是在胡說八道,不過他心裏很清楚,她之所以這麼說,是看不慣那些人對他的態度。他原本斯毫不介意這些人的想法,但是看到路瑗這麼維護自己,心情意外地變得很好,一伸手將她攬進懷裏,轉頭對衆人笑笑,“正如我未婚妻所言,我明天還要會見總統,所以今晚不能待太久,就先失陪
了。”
說完,也管衆人的反應,直接就摟着路瑗走出了房間。
路瑗挑眉看他,“梟梟,你這樣目中無人真的好嗎”
司徒凌梟挑起她的下巴,脣角勾起邪佞迷人的笑容,“誰說我目中無人,路瑗,你不就在我眼裏嗎”
路瑗的小臉微紅,拿掉他的手,橫着眼瞪他,“司徒凌梟,我發現你自從來之後就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他雖然偶爾也會逗她,但也不會總這麼不正經啊。
不料司徒凌梟不答反問,“是嗎我也覺得你像變了個人似的,”說到這裏,忽然俯下身貼在
她耳側,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變得比以前笨多了”
司徒凌梟顯然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轉頭看向來人,挑了挑眉道,“你怎麼出來了”
傅雲轍看了看司徒凌梟,又看了看他懷裏那個女人,臉色明顯不太好,“我有事跟你說。”
司徒凌梟看他一眼,“有什麼事,晚上再說,我先送她回去。”
傅雲轍的神情越發不好看,冷冷挑眉看向路瑗,“路小姐應該不至於連幾分鐘都等不了吧”
路瑗知道這個傅雲轍一直看不慣自己,總覺得自己拖累司徒凌梟,所以低着頭裝沉默,等司徒凌梟開口。
傅雲轍看到她那個態度,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司徒凌梟。
司徒凌梟沉默片刻,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路瑗身上,“你先去車上等我,如果超過十分鐘我還沒回來,你就讓司機先帶你回去。”
路瑗聞言點點頭,直接轉身離開。
司徒凌梟的目光追隨着她上車後,才波瀾不驚移回來,落到傅雲轍身上,“什麼事”
傅雲轍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事,你自己的慶功就酒會,卻遲遲不來,把所有事情都丟給蘇何。現在又提前離開,把這邊的事情完全丟給我,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面對傅雲轍的職責,司徒凌梟面無表情道,“我付給你們薪水,不就是讓你們解決這些小事的嗎”
“小事”傅雲轍眯起眼,“和四國大亨合作是小事,那什麼是大事”
說完,不等司徒凌梟回答,又一鼓作氣問道,“還有,今晚這種場合,你帶她來做什麼上次她在金三角害你差點丟了命,難道還不夠嗎”
“夠了。”司徒凌梟聽到傅雲轍最後那句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冷冰冰看着傅雲轍,“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所以,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管我跟她的事情。”
傅雲轍咬牙,正要再說,卻聽司徒凌梟又道,“你故意將路瑗支開,應該不會就爲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吧”
傅雲轍這纔想起自己找他的目的,忍住心底的怒火道,“你剛纔說經濟會走下坡,是真的”
司徒凌梟反問,“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傅雲轍不由得皺起眉,“可所有人都不這麼認爲,你至少得給我一個理由去說服他們。”
司徒凌梟聞言,卻陷入了沉默。
關於這一點,他其實並不是非常肯定,因爲這並不是他通過理性判斷推測出來的,而是他從自己的夢裏看到的。
這些年,他不斷夢見那個叫路臻的女人,自然也會夢到一些跟她相處時的時代背景,而兩各月後會跟r國交戰,便是其中之一。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叫路臻的女人,在現實中是否真的存在,但是夢裏發生的其他事情,倒是都跟現實吻合了。再加上曾經看過那部叫閃靈的電影,他心裏多少也有點相信,這世上可能真的有預測未來這麼
一說。
但是,關於這點,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告訴傅雲轍的。
所以他沉默許久後,纔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的政治最近不太穩定,尤其是恐怖分子活動加強,必定會對經濟造成影響。”
傅雲轍聞言,半信半疑,片刻後又道,“那你要我怎麼跟他們解釋”
“用不着解釋。”司徒凌梟淡淡說道,“我已經叫蘇何整理了一份方案,等下讓他給你送過來,你只需要想辦法讓他們簽字就行了。”
傅雲轍壓根沒想到司徒凌梟會這麼粗暴野蠻,明明是叫人來協商,最後卻直接甩份合約叫人簽字,這不是霸王條約是什麼
然而,他絲毫不懷疑,以ar集團的權勢和影響力,即便那幾個大亨再肉疼,只要沒要了他們的命,他們最終都會妥協。
“我知道了。”
傅雲轍聽到司徒凌梟這麼說,也不再多嘴,直接派人去找蘇何拿文件。至於怎麼逼迫人低頭這種事,他自然多得是手段。
司徒凌梟聞言點點頭,看了下表,發現還不滿十分鐘,便直接邁開腿朝着酒店門口走去。
然而剛纔還停着白色賓利車的地方,此刻卻空無一物。司徒凌梟以爲路瑗是因爲他丟下她的事情,在跟他賭氣,皺眉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然而電話剛接通沒幾秒,手機那頭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