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晚上好。”

    聽到那個聲音的瞬間,司徒凌梟的手驀地僵住,生平第一回感覺到了恐慌的滋味。他深吸了口氣,“veblen,是你。”

    手機那頭傳來一聲獰笑,“是啊,司徒先生聽到我的聲音,是不是很失望”

    說完,不等司徒凌梟開口,又道,“其實我原本也沒打算接lynn的電話,可是她這會兒還睡着,我覺得還是不要吵醒她好了。”

    聽完veblen的話,司徒凌梟腦子裏像是嗡地一聲炸開。

    然而一秒鐘後,他立刻又恢復了理智。路瑗從離開到消失,總共也纔不到十分鐘的時間,veblen根本來不及對她做什麼,最多就是對她下藥。

    這麼一想,他心裏立刻穩了下來,語氣平靜地說道,“veblen,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都給嗎”veblen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懷好意。

    司徒凌梟皺了皺眉,“你先說說看。”說完又朝着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立刻追蹤veblen的位置。

    “好啊,”veblen冷笑,“我什麼都不要,就要lynn,不知道司徒先生是否捨得割愛”

    司徒凌梟想也不想便冷哼道,“不可能”

    “呵,那司徒先生還有什麼能跟我換的難道,你能讓我失去的兩條腿恢復嗎”說到自己的雙腿,veblen的語氣立刻變得激動起來,“司徒凌梟,別忘了我這兩條腿是怎麼沒的”

    “我當然知道你的兩條腿是怎麼回事,”司徒凌梟面無表情道,“酒駕,車禍,導致重傷截肢,難道不是嗎”

    veblen聽到司徒凌梟平靜漠然的語氣,又想起路瑗那天在學校裏那副冷冰冰的面孔,氣得胸口劇烈地起伏,“好,好得很,你們倒真是般配,都一樣的殘酷狠戾,一樣的冷血無情”

    說完,直接掐掉了電話。

    司徒凌梟眯起眼,再撥過去,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立刻轉頭問手下的人,“追蹤到他的位置了嗎”

    “暫時還沒有。路瑗小姐的手機設置了非常強大的防追蹤系統,veblen的手機又沒有帶在身邊。”

    司徒凌梟眉間一緊,“繼續查。”說完又給傅雲轍打了個電話,立刻將他從酒店裏叫了出來。

    傅雲轍剛走出酒店,看到司徒凌梟那一臉陰沉,就知道出事了,直接開口道,“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司徒凌梟擡頭看他一眼,面無表情道,“路瑗被人劫持了。”

    傅雲轍心頭猛地一驚,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總是無比兇悍的女人,竟然也有被人劫持的時候。

    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即便他平時再看不慣司徒凌梟對路瑗的縱寵,但也知道此刻最緊要的事情是將那個女人找到。

    路瑗是司徒凌梟的命根子,劫了路瑗,就跟在司徒凌梟脖子上架了把刀沒什麼兩樣。

    “是坐那輛白色賓利車走的嗎”看到司徒凌梟點頭,傅雲轍也不多說,直接拿出手機,打電話找人幫忙,“我讓紐城警局留意下監控。”

    “不行。”司徒凌梟直接否決他這個提議,“人是veblen劫走的,這事政府肯定知情,所以你打了電話也沒用,他們肯定會故意幫他隱瞞。”

    傅雲轍氣得罵了兩句髒話,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說了句,“我立刻叫人全城搜索。”便匆匆離開了。

    同一時間,路瑗乘坐的那輛白色賓利車,此刻正停在一個廢棄的工廠外,司機已經被veblen趕了下去,整個車廂裏只剩下她和veblen兩個人。

    路瑗原本正在昏迷中,忽然卻感覺到什麼東西在舔自己的臉。

    她神識十分模糊,以爲是雪兒,下意識說了句別鬧了,誰知道那東西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沿着她的領口,一點點往下滑。

    那種溼滑的感覺讓路瑗莫名覺得噁心,想要將那東西弄開,卻發現自己渾身根本使不上勁,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又覺得眼皮沉重得像是人縫上了。

    她的心裏驀地生出一種危機感,擰開頭努力避過那東西,嘴裏卻喃喃說道,“梟梟,別鬧了。”

    聽清路瑗口中的話後,veblen的身子僵了片刻,然後雙眼驀地變得通紅,報復般狠狠咬住路瑗的耳垂

    路瑗痛得深吸一口氣,終於清醒了片刻,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男人居然是veblen,驀地瞪大雙眼,狠狠朝着他身下踢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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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veblen失掉雙腿後,原本平衡能力就不強,又沒想到路瑗會這麼快就醒過來,根本來不及躲,只能硬生生受了她一腳,疼得他渾身都戰慄起來

    “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路瑗看着這樣的veblen,只覺得心裏說不出的噁心,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叫。

    veblen疼得額角都出了汗,知道自己的命根子一時半會是好不了,氣得一把扯碎了路瑗的衣服,“lynn,我就是瘋,那也是被你逼瘋的”

    “veblen,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找死”

    看到自己的身軀暴露,路瑗眼裏閃過一絲驚懼。她被下了藥,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剛纔那一踢還是趁着veblen沒有防備才得手,根本不可能再來第二次。

    眼看着veblen已經欺身壓了下來,路瑗心裏一急,想要伸手推開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拷在了車窗上

    她氣得渾身直髮抖,“veblen,你這個變態,信不信我恢復了力氣,立刻就殺了你”

    不料veblen卻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反而趴在她的胸口獰笑道,“沒關係,反正我都是個沒有雙腿的廢人,能夠在死前得到你一回,也不枉我喜歡你那麼久對不對”

    路瑗看到veblen那副噁心的嘴臉,只覺得胃裏翻滾得厲害,就連上一世被煞壓在車上強要,也沒有此刻來得屈辱。

    veblen的吻每過一處,她就恨不得將自己那處的肌膚生剝下來,彷彿上面沾了什麼致命的病毒。

    此時此刻,她寧願自己剛纔並沒有醒過來,至少不用這樣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子被人糟蹋。

    轟隆

    就在這時,車門突然被人一把拉開,路瑗尚未及開清門人那人的面貌,便感覺身上一輕,只見veblen被人一把拎出了車外,緊接着只聽砰地一聲悶響,一朵巨大的血花便從veblen的腦後蹦開。

    路瑗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一件寬大的黑色風衣落下來,蓋住她半露的身軀,她才猛地擡頭看向來人。

    五官妖孽,膚色白皙,狂狷的眸子裏,帶着危險嗜血的氣息。

    她張了張嘴,聲音微微有些嘶啞,“你怎麼會在這裏”

    薩繆爾定定看着她,好一會兒,脣角才勾起冰冷的笑,“怎麼,看到我很失望”

    路瑗搖搖頭。

    薩繆爾似笑非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等你的未婚夫來救你,恐怕得兩個小時以後了”

    路瑗知道他這話沒說謊。

    強龍不壓地頭蛇,在的地盤上,如果政府有心幫veblen隱瞞,司徒凌梟即便再有勢力,也不可能立刻就找到她。

    她擡起頭對薩繆爾真誠說道,“今天的事,謝謝你。”

    不料薩繆爾脣角卻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光是謝謝兩個字就完了你可知道,我剛纔爲了你,殺了財政部長的兒子,等於將整個政府都給得罪了”

    路瑗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風,平靜對上他的眼,“那你想要什麼除了我自己,其他都可以考慮。”

    薩繆爾看着路瑗鎮定自若的樣子,心中的興趣越發被勾起了起來。

    自從上次路瑗跳車逃走之後,他已經快一個月沒看到這個女人了。從前他對於女人都是用完就丟,絲毫不覺得留戀,可是這回不知怎麼地,竟然時不時就想起她來。

    他這回來,原本是受拜爾德的邀請過來洽談所謂的商務合作。他心裏覺得蹊蹺,但是想到來之後很可能再見到這個女人,便答應了。

    來了之後才知道,拜爾德找他洽談的,根本不是所謂的商貿,而是聯手對付司徒凌梟的事。

    可惜那個那個傢伙不知道,他早就跟路瑗簽訂了盟約,也根本沒打算違背。更何況路瑗是他看上的女人,聽到拜爾德的兒子竟敢打她的主意,他更加不可能答應。

    所以剛纔,他纔會想都不想,就直接爆了veblen的腦袋

    不過經歷了上次路瑗跳車,和這次veblen的事情,薩繆爾心裏很清楚,對這個女人不能來硬的,否則只會鬧得兩敗俱傷。

    因爲,他聽到路瑗的問題,只是勾了勾脣,“我想要什麼,自然會跟你男人談判。我勸你最好趁他趕過來之前洗個澡,不然我估計他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氣到鞭屍”

    鞭屍。路瑗聞言看了門口veblen的屍體一眼,想起他剛纔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心裏說不出的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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