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繆爾見狀,直接將那屍體踢到一旁,吩咐身後的人道,“把這些都處理了。”

    “是”

    路瑗聽他這麼說,才發現車外竟然堆了十多具身體,不由得皺起眉看向薩繆爾,沒想到他在還這麼猖狂。

    察覺到她的目光,薩繆爾回過頭對她挑了挑眉,“路小姐這是在擔心我嗎”

    路瑗翻了個白眼。

    薩繆爾假裝沒看見,自顧自解釋道,“這些都是veblen帶的人,我既然沒打算跟拜爾德合作,當然不可能留下他們。”

    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了,我殺他們也是爲了救你,所以這筆賬我自會同你男人算清楚。”

    路瑗知道這個男人是出了名的奸詐,半點都不肯喫虧,所以聽他這麼說也在意料之中。她一邊等着他手下的人清理現場,一邊掏出手機,打算給司徒凌梟打電話。

    不想薩繆爾卻伸手製住了她的動作,“我剛纔說的話,你沒聽懂嗎你先找個地方洗下澡,換個衣服,把你身上的傷包紮下,再給你男人打電話。”

    路瑗雖然知道薩繆爾說的有道理,但是又擔心司徒凌梟聯繫不上她會擔心,想了想道,“我還是先跟他說一聲吧,反正他趕過來不還得花點時間嗎”

    “連軍用直升機都調動了,你以爲他趕過來能花多少時間”

    薩繆爾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將她從車裏抱出來,看到路瑗瞬間無比戒備的樣子,扔給她一個白眼,“行了,你男人又不在,裝什麼純潔少女上次你強吻我的事情,我都沒說什麼”

    她,她強吻他

    路瑗只覺得像是被一道驚雷劈過,隨即想起當初在卡特凡尼亞宮的事情她當時只是爲了防止他出聲叫人,才迫不得已用嘴堵住了他的嘴巴好吧,這怎麼就變成強吻了呢

    這個男人顛倒是非的能力,倒是跟她又得一拼了

    不過薩繆爾有句話倒是說得很對,她也不是什麼少女了,用不着裝得那麼純情,所以他愛抱就讓他抱吧。反正她現在這個衣冠不整的樣子,讓別人看到,反而更容易惹閒話。

    薩繆爾將她抱到自己車上,然後命人開到最近的酒店,訂了個房間送她上去洗澡。

    路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門口已經放了一套換洗的衣物,連內衣都有,而且尺寸還剛剛好。

    路瑗以爲這些是薩繆爾準備的,難免覺得有些尷尬,換上衣服後紅着臉走出臥室,卻發現陽臺上站了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手中夾着根尚未燃盡的雪茄。

    路瑗看着那個熟悉的背影,心裏倏地緊了下,隨即走上前叫了他一聲,“梟梟”

    司徒凌梟的背影有片刻的僵硬,然後緩緩轉過身,漆黑沉靜的眸子落在路瑗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定她沒有受傷後,一把丟掉手中的菸蒂,狠狠將她摟進懷裏。

    熟悉的氣息,帶着略微嗆人的煙味撲面而來,讓路瑗的五官瞬間變得遲鈍,滿心滿眼都只剩下眼前這個男人。

    “梟梟”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滾燙的吻卻忽然落下來,封住了她尚未出口的話。司徒凌梟的吻帶着前所未有的粗暴和兇狠,路瑗幾乎有些承受不住。

    就在她感覺自己渾身發軟的時候,司徒凌梟的脣不知何時竟移到了她的右耳,然後動作驀地僵住。

    路瑗心裏不由得有些緊張。

    她的右耳平時從來不會戴耳釘,但是因爲剛纔被veblen咬傷,她怕司徒凌梟看出來,所以故意帶了個誇張的耳釘遮住。

    眼看着司徒凌梟準備伸手去摘她的耳釘,路瑗想也不想便制住了他的動作,“不要摘”

    司徒凌梟的黑眸驀然緊縮,死死盯着那個耳釘,伸在半空中的手漸漸攥成拳頭,用力到指節都在發白。

    路瑗看着這樣的司徒凌梟,只覺得一顆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以司徒凌梟的敏銳心思,肯定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她張了張嘴,聲音裏帶着一絲苦澀,“對不起,我”說到這裏,她卻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對不起,只是不想看着司徒凌梟這麼難受的樣子。

    司徒凌梟盯了那個耳釘許久,拳頭才漸漸鬆開,語氣有些強硬,“讓我看看。”

    路瑗原本想拒絕,但是司徒凌梟的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一手牢牢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便將她右耳那枚欲蓋彌彰的耳釘摘下來。

    耳釘之下,小小的耳垂因爲剛纔被人咬破,又承受了那麼重的耳釘,所以早就是一片通紅,耳後還有未乾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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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凌梟的手指狠狠摩挲着她受傷的耳垂,讓路瑗感覺刺痛的同時,又多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酥麻。她看向司徒凌梟,語氣裏帶着絲祈求,“梟梟,疼”

    聽到路瑗的話,司徒凌梟才驀地回過神來,看到路瑗原本就通紅的耳垂已經被他揉搓地滴出血來,陰鷙的眸子裏又多了絲心疼和自責,“路瑗”

    “恩”

    司徒凌梟卻沒有再說話,看着路瑗那微微紅腫的耳垂,忽然直接俯下身,含在了嘴裏

    路瑗的身子驀地僵住,根本沒想到司徒凌梟會這麼做。

    她原以爲司徒凌梟就算再寵愛自己,也很難接受自己被別的男人輕薄過的事情,因爲她前世就知道,司徒凌梟在感情上有點精神潔癖,絕對不會碰別人動過的女人。

    可司徒凌梟此刻的行爲,卻讓她心裏驀地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動容。

    察覺到自己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燙,路瑗又覺得有些丟人,於是低頭埋在司徒凌梟的胸口,隔着襯衣狠狠咬了他一口,故意用撒嬌的語氣埋怨道,“都怪你,這麼晚纔來。”

    司徒凌梟不說話,含着她的耳垂,細細吻過她耳廓的每一處。

    細碎的酥麻瞬間從司徒凌梟吻過的地方傳遍全身,路瑗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細胞都在戰慄,大腦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許久之後,司徒凌梟終於鬆口,卻並不移開,灼熱的脣就這麼貼在她的耳側,噴出撩人心絃的溫熱氣息,“路瑗,說你是我一個人的。”

    路瑗尚未回過神來,下意識附和他的話,“我是你一個人的。”

    “乖,”司徒凌梟的脣角勾起滿意的笑容,“說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

    “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說,你愛我。”

    “我愛你。”

    司徒凌梟眯了眯眼,這小東西居然還猶豫了下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直直望着她的眼睛,“看着我,用心地說。”

    路瑗臉上微微有些發燙,瞪他一眼,隨即別開臉不看他,“司徒凌梟,哪有你這樣逼人說愛你的。”

    司徒凌梟的眼裏浮起危險的光芒,“逼你覺得這就算逼你了路瑗,看來你對我的手段還不夠了解”

    “我說,我說”

    路瑗對上他的眸子,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覺得心底狠狠打了個冷顫。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牀上還能有多可怕,但是昨天晚上已經讓她感覺非常喫不消了,要是她再不配合,她估計很可能真的會像前世那樣,被他弄得三天下不了牀。

    “我”路瑗一張口,才發現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不知何爲竟變得那麼難以企口。

    司徒凌梟冷哼一聲,扣着她腰的手猛地一縮,“結巴了嗎”路瑗只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這個男人折斷了,立刻也覺得不爽了。她橫着眼瞪他,故意裝出十分委屈的語氣,“司徒凌梟,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我剛被人劫持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居然還這麼兇我

    ”

    司徒凌梟勾了勾脣,滾燙的大手在她的後背上緩緩遊走,“路瑗,你這話說得可真沒良心,我現在不就是在安慰你嗎還是你覺得還不夠”

    啊呸,這個男人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路瑗氣得臉色緋紅,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變臉大師。剛纔還因爲耳垂的事恨不得殺人,這才幾分鐘功夫,又恢復了平常那副不正經的樣子。

    路瑗想將面前這個男人推開,奈何自己的力氣太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正覺得泄氣,忽然感覺到身上一輕,緊接着整個人都被打橫抱了起來。

    她嚇得低呼一聲,下意識摟住司徒凌梟的脖子,沒好氣問道,“你又要幹嘛”

    司徒凌梟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薄涼的脣裏吐出兩個字,“回家。”

    回家。

    路瑗聽到這個詞,只覺得心頭驀地一暖,也不再亂動,老老實實窩在司徒凌梟的懷裏,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出酒店。

    走到酒店門口,路瑗才發現這家酒店赫然已經被司徒凌梟帶來的人包圍了。三四十輛軍用別克,一排排帶槍的黑衣憲兵,乍看起來竟像是在拍電影。

    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躲在櫃檯後面不敢露頭,而外頭看熱鬧的卻一個個伸長了腦袋往裏面看。路瑗瞬間覺得自己身上壓力有點大,這個男人爲了找她,居然搞出這麼大動靜,難道是要跟政府公開叫板的節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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