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夢境纏繞,有酸、有甜。。しw0。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江笑疲憊地睜開雙眼,很累。記着與葉森遠約定了十點鐘見面,她便也顧不得賴牀,掙扎着起來。

    洗漱時,她對着盥洗室的鏡子仔細端詳起自己這張臉。兩年而已,其實彈指之間也就過去了,她卻總覺得自己老了很多,不再復當年的青春明媚。

    當年有段時間,她甚至算是墮落放縱的,天天情緒低落到極致,胡思亂想得快要發瘋,整個人行屍走肉般活着。渾身上下都是無盡的無力,就連安穩地睡一覺也是奢侈,因爲即使閉上眼睛也擋不住思緒的翻涌和夢魘的撕扯。

    後來是爸爸那一巴掌打醒了她,她才咬着牙重新振作起來,不至於在失去所有的情況下再毀了自己的前途。

    那時,笑容,於她而言太過陌生,而今,她試着敞開心扉,是否能夠重新尋回那份勇氣她想要繼續笑下去,就算說她厚臉皮也罷,爲了愛她卻被她辜負了的那些人。

    她牽了牽嘴角,試圖擠出一個像樣的笑容,卻有些難看。當一個人想要擺脫過去的陰影,走向未來的時候,那段不願再提起、不願再想起的過去總會在你腦海反覆糾纏,提醒着你曾經犯下的錯誤。

    江笑不想再回到以前灰暗的狀態,她也想要重獲溫暖,她寧願相信,她還有被愛的權利,她還值得幸福。

    十點,葉森遠準時到了。

    江笑剛打開門,想要說聲“早”,卻因爲他突如其來的親吻而消失在空氣裏。當下,她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還好我已經刷過牙了。

    輕輕的一個早安吻,幾秒鐘便抽離,可甜蜜清新的感覺卻還留在脣邊。即使江笑抹了淺粉的腮紅,此時也擋不住兩頰害羞的粉色。

    “早安。”

    耳邊傳起他低醇又性感的嗓音。

    曖昧的氣氛使然,似乎連樓道里的風都變得溫熱起來,江笑低垂着腦袋,迴應:“早。”

    葉森遠似是很滿意她的羞怯,此時的她與若即若離的她有了絕對的區別,他也總算有了點戀愛的實感。至少,不必再擔心她的拒絕。

    葉森遠站在玄關處向裏看,鋪着白色瓷磚的地面光潔得可以反射出倒影,擺設似乎也被移動過,空間顯得大了些,他站在原地沒動。

    “家裏好像乾淨了不少。”

    聞言,江笑臉陡然一紅。之前芯芯來陪她,總說着要幫她收拾屋子,她哪裏好意思真的讓她做事。後來,她終於也忍不了這種亂亂的感覺,便重新整理打掃了一番。

    果然,他們兄妹對於整潔都很敏感。

    不似上次進門的那麼匆忙,葉森遠看着右手邊的鞋架,沒有找到一雙男士拖鞋。嗯,不錯,很滿意。他再低頭一看,她腳上着着那雙毛茸茸的天藍色棉拖,看上去很可愛、很溫馨。

    江笑看出了他的意思,忙說:“不用換鞋的,我家沒那麼講究。”

    她也是最近纔開始隔幾天就必須拖一次地保持衛生的,換做以前,大概一個月也想不到一次。

    “我下次買雙帶過來,”葉森遠一邊說一邊向裏走,又停頓了下,轉身看着江笑的眼睛,才說:“畢竟以後會常來。”

    江笑:“”

    “先喫點甜甜圈墊墊肚子,一會兒直接去喫午餐。”葉森遠將一盒剛買的甜甜圈放在了桌上。

    之所以約十點鐘,是考慮到江笑休息日的作息時間,猜到她絕對沒那麼自覺地早起,便也遷就着她,由着她睡會兒懶覺。

    更何況他昨晚也失眠了。

    只是後來,他又後悔把時間定得太晚,只想早點看到她、陪着她。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他的心七上八下,卻又很享受。

    “你怎麼買了這麼多”一盒八個,不同的口味。其實江笑還蠻喜歡喫甜甜圈的,但是往往只吃一個就滿足了,再喫就會膩。

    “不知道你最喜歡喫什麼口味。”

    江笑忍不住笑了,“終於也有你不知道的事了”頗有些挑釁的口吻。她還以爲他對她瞭如指掌到無所不知呢。

    葉森遠聳聳肩,“以後會了解得越來越多。”

    既然聊到這裏,江笑便順着問:“那你呢喜歡喫什麼口味”

    他擺手,“我不喫甜食。”

    江笑:“”

    她這才聯想起兩人相親的時候,他是說過的,那一桌的甜食全是爲她點的,他只喝了咖啡。江笑顯然是沒放在心上,此時只有心虛地問:“我是指其他,你喜歡喫什麼”

    “你喜歡喫什麼我就喫什麼。”

    幾秒之前還說不喫甜食呢

    “正經點,我認真的。”

    “除了甜食。”

    江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葉森遠的目光幽幽看了她很久,眼神中的專注與熱烈不言而喻,江笑不自然地避開了視線。

    “爲什麼這麼看我”

    “好看。”

    江笑:“”

    “你笑起來的樣子最好看。”

    江笑低頭咬了口甜甜圈,甜膩的口感將心下的苦澀一掃而盡,她低低地回答:“以後會多笑的,”又輕鬆地笑,“我名字裏可是帶着笑字呢。”

    失去了的幸福會以另一種方式回到她身邊,她相信,她終有一天可以笑得燦爛,猶如當初。

    葉森遠帶着江笑去了附近一家有名的日本料理店,訂的是密閉的包廂。

    他們在門外脫了鞋進去,包廂內佈置極其優雅且有品味,正對木質推拉門的一面牆前似展覽一般擺放着一件瓷質藝術品,右手邊的牆上是一副懸掛着的墨竹畫,淡黃色燈光暈染出恬淡溫暖的氣氛。

    其實江笑更傾向於在大廳用餐,畢竟兩人的空間總不如外面那麼自在,她面對他,還是會有幾分緊張。

    “把大衣遞給我,我掛起來。”

    “哦。”

    葉森遠把兩人的大衣掛到一旁的衣架上,伸手將她大衣的褶皺撫平。江笑看着他的背影,有種暖心又柔軟的感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關懷入微到每一個細節,或許只是平常的小事,卻總給人以無比溫柔。

    他轉身,恰好對上她帶笑的目光,四目相對之下,彼此眼中似有星光閃爍,江笑立刻低頭打開菜單,專心地研究喫什麼。

    不一會兒,服務員端着一道刺身進來。木製的圓形淺盆,橘黃色的刺身中又夾雜着綠色與紫色的生蔬搭配,碎冰佔了百分之八十,單從外觀看去已經十分惹人嘴饞。

    江笑問:“這是我們點的嗎”

    服務員對了對點菜單,並沒有這道菜,抱歉地說:“不好意思,上錯了。”

    服務員端着菜出去,江笑卻笑了。

    葉森遠好奇,“笑什麼”

    “我在想啊,如果芯芯在這兒,以她的審美和個性,她纔不管服務員是不是上錯菜了呢,一定會這這道菜先拍下來留存照片再說。”

    “還真被你說中了。”

    “真的發生過啊”

    有一次,他們兄弟四個和葉芯一起在外面喫飯,服務員確實上錯了一道菜,而當時葉芯已然掏出手機在擺拍。

    服務員略顯尷尬地站在一旁,端走不合適,不端走也不合適。

    只聽楊柯習以爲常地對服務員說:“別急,她拍完照片你就可以端走了。”

    “”

    江笑忍俊不禁,“楊柯和芯芯關係是不是很好”

    她最近總聽到他們之間的趣事。

    葉森遠頓了頓,“也沒多好。”

    “”是嗎她怎麼聽起來覺得楊柯比他這個哥哥還要寵葉芯呢

    “對了,芯芯呢她怎麼不跟我們一起”

    葉森遠無語地看着她。

    江笑一臉疑惑,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她和朋友出去玩了,”葉森遠解釋道,又低聲地說:“你有見過談戀愛還隨身攜帶電燈泡的嗎”

    得償所願的他,已經全然忘記他口中的電燈泡是多麼給力的一枚助攻。

    中途,江笑去了趟洗手間,再往包廂走的時候卻聽到了略帶熟悉的一聲“笑笑”。

    她回頭一看,竟是許久不見的楊柯。他身邊還站着兩個男人,皆是與衆不同的高貴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一個戴着黑框眼鏡,氣質中透着點書卷氣息,顯得溫文爾雅。一個雙眸帶點冷豔之色,笑容中透着邪氣,和楊柯的個性倒是比較相似。

    她一時竟有些不太好意思打招呼。

    他們已經走近,楊柯問:“笑笑,你一個人嗎”

    “啊不是。”江笑不清楚楊柯是否知道她和葉森遠已經在一起了,卻覺得也沒什麼必要瞞着,畢竟他也算是葉森遠的助攻之一,也許對她和葉森遠的事兒也瞭解得不少,便落落大方地說:“葉森遠也在。”

    “臥槽你和三哥真的在一起了我還以爲是葉芯那丫頭又在瞎歪歪呢。”

    江笑:“”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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