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094章 刀戳在心口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好不容易種的果子要熟了,當你準備喫的時候你才發現,你的果子早就被人給摘走了,前期所有的培值,所以的雨露陽光都白費了,這是自家寶貝被別人偷走的感覺,好像一瞬間就失了所有的力氣。

    戰青城坐在長廊上,靠着柱子,默了一會兒,問:“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她身邊有什麼人”

    憶秋側頭想了想,搖了搖頭:“除了主審官姓趙的,好像沒有什麼人了。”

    趙阮誠

    戰青城掃了眼一直掛在腰間的荷包,心煩意亂的將荷包狠狠的扯了下來,想扔又捨不得,最終又踹回了懷裏,殺氣騰騰的走了,憶秋有些慌:“他不會是去找姓趙的去了吧,不成你在這裏守着,我跟過去瞧瞧。”

    趙阮誠怎麼說也是這朝堂裏五品以上的大員了,今上面前的紅人兒,若是鬧出個好歹來,這罪名可就大了,搞不好還會治戰青城一個自恃戰功目中無人的罪名。

    憶秋匆匆跟着戰青城出了張府,戰青城當真是去了趙府,他連招呼也沒打,直接翻牆進了趙府,憶秋在外頭跟着爬了半天的牆才翻過去,滾了一身的花草,朝着那主院奔去。

    憶秋過去的時候就見戰青城完全是壓倒性的揍趙阮誠,趙阮誠被揍得跟個豬頭似的,裂嘴笑:“是,是我的,是我的,你當真以爲你娶了她她就會對你死心塌地她的心還在我這裏,她甘願背棄名譽同我撕混在一起,哈哈哈,戰青城,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嗎”

    戰青城一拳朝着趙阮誠腹部狠狠的就是一拳,趙阮誠一口血吐了出來,他擦了擦嘴角,豬頭一樣的臉上還是得意的笑:“哈哈哈,你也不過如此”

    戰青城狠狠的又是一拳,打在趙阮誠的肩膀上,憶秋清楚的聽見骨裂的聲音,那聲音極其扎耳,聽得憶秋打了個哆嗦,忙衝過去拽着戰青城的右手小聲道:“別打了,你要把他打死嗎,他到底是朝堂五品大員之一。”

    戰青城將憶秋揮開,一把提起趙阮誠,朝着他臉上就是一巴掌:“她你也敢碰”

    “我便是碰了又如何戰將軍想聽過程嗎趙某可以講三天三夜唔。”

    戰青城朝着他臉上又是一巴掌,憶秋撲過來死死的抱着戰青城的手:“你別衝動啊,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一道尖銳的聲音擦了過來:“你們這是做什麼”

    憶秋尋聲望去,哆嗦了一把,傅文櫻,這個女人最難搞,心計多端不說,性子也善妒。

    “你別問他啊,他就是存心刺激你的,你問問蘇姐姐身旁那呆頭呆腦的挽珠啊,是什麼情況她最是清楚了。”憶秋扒着戰青城的手,急得很,若非是趙阮誠的父親去忙祭祀的事情去了,這府裏早就大亂了。

    “戰將軍,你不在西平平亂,卻闖入趙府打我夫君這是何意臣婦定要請今上給臣婦主持公道。”傅文櫻站得筆直,目光針一般落在戰青城的身上,戰青城只冷冷的一眼,便嚇得傅文櫻的腳步幾乎不穩,她咬牙苦撐着。

    戰青城將趙阮誠扔給傅文櫻,殺氣騰騰:“再讓我發現他與我妻房在一起,別怪我動手殺了他。”

    傅文櫻跪坐在地上抱着渾身是血的趙阮誠,聲嘶力竭的喊道:“那也請戰將軍管好你的妻房,別來勾搭別人的夫君。”

    戰青城掃了眼那癱在地上的趙阮誠,眯了眯眸子,忽的緩步走了回來,在傅文櫻驚恐的眼神中蹲下身來,朝趙阮誠道:“趙大人,不知私藏龍袍的感覺,可爽嗯”

    趙阮誠一臉狐疑:“你胡說什麼。”

    “貴府主屋書房的第七個櫃子裏有個筆洗,你何不回去轉一轉那筆洗,就當本將軍今日替我家妻房感謝你這些日子的關照了。”他起身,彈了彈衣袍,陰沉沉的走了。

    憶秋忙跟着戰青城走了,戰青城出去也不走大門,直接翻了牆,留下憶秋瞅着那三人高的牆有點懵,沒想到戰青城又回來了,一把提着她扔到了牆頭,然後利落的翻牆穩穩的落在了府外的長巷裏。

    憶秋抹了一把臉,暗搓搓的跟了上去,低聲道:“其實我覺得吧,以蘇姐姐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做那種那種事情的,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纔是。”

    戰青城走得極快,憶秋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

    戰青城回的張府,到了張府時天色已經微微透亮了,其實夏日裏的日頭總來得極早,清晨的風吹在臉上,吹涼了奔跑忙碌了一整夜的疲憊。

    憶秋跟着戰青城一道進了張府,她不安道:“將軍,要不然你”

    戰青城忽的頓了腳步,他居高臨下的瞧着憶秋:“我的妻房,我自是信她。”

    “那你作什麼把趙大人打得跟豬頭似”

    戰青城十根手指掰得咯咯作響:“看他不順眼,尋個藉口打他一頓罷了。”

    “”憶秋真想一口老血噴死他,這個藉口找的,未免忒腹黑了些

    田七擋在門口:“將軍,大人吩咐了,誰也不能進去。”

    “起開。”戰青城已經七天七夜沒閤眼了,若不是因爲蘇鳳錦的事情鬧到現在,指不定他瞧見蘇鳳錦的時候就睡了。

    “大人確認是鼠疫,進去的都不能出來”

    戰青城一腳將田七踹開,推門走了進去,順手還將門關上了,憶秋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卻只看見一屋子的灰白色。

    戰青城的腳步很輕,他來到牀邊,坐下,將蘇鳳錦的手握在手心裏,她的手很冰冷,手掌很小,十指纖細分明,左手的食指包了個小白紗布,那蒼白色幾乎與她的膚色畫成一色。

    戰青城親了親她的手心,躺在外頭,伸了手將蘇鳳錦抱在懷裏,他朝蘇鳳錦低聲道:“錦兒,我趕了六天六夜的路,跑死了五匹馬,你當真不醒來瞧瞧”

    “以後出征都帶着你,好不好”

    “我很累,也很困,待我醒了,你也醒過來,然後告訴我,牢裏究竟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若當真是鼠疫,那就傳給我好了,我身子比你好,不怕。”

    “趙阮誠把你傷成了什麼樣子,讓你連我也這般害怕,這一次若是不能陪着你一起生,那我就陪着你一起死,這樣你總該信我纔是。”

    戰青城絮絮叨叨的說了些話,然後擁着蘇鳳錦睡着了。

    清晨的曙光從屋頂的明瓦上折了下來,落在兩個人的身上,蘇鳳錦昏昏沉沉,只聽見有人說話,說了些什麼她不大清楚,只模模糊糊的,有個影像,這個人的熾熱的懷抱與氣息讓蘇鳳錦有些熟悉,好像是戰青城。

    想想他這個時候該在西平平亂,又怎麼會回來,心裏莫名的有幾分失落,原是她將戰青城推開的,如今又有什麼可稀冀的。

    蘇鳳錦病了,戰青城也跟着病了,一時間鼠疫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這兩個當事人倒好,睡得昏昏沉沉的不理俗事。

    張紀全當真瞧不得這兩個人卿卿我我膩膩歪歪,雖然是戰青城偶爾醒過來的時候單方面的,張紀全也不喜歡這麼虐他這種沒了老伴兒的,有什麼意思於是張紀全第二天就讓人趁着戰青城睡着的時候把人擡走,還沒擡出門呢,戰青城人就醒了,一溜煙的竄回了牀上,拖都拖不走,張紀全的心情當真是複雜

    這鼠疫一鬧就鬧了半月餘,戰青城倒是恢復的快,吃了藥問題也不大,就是蘇鳳錦,昏昏沉沉的總不醒。

    那夏季已經過去了,初秋的天終於來了,戰青城拿着一片紅了的楓葉戳着蘇鳳錦的鼻子,笑道:“先前我將那姓趙的打了一頓,今上昨兒將我喚進了宮裏指責我的不是,你可知我當時是怎麼回的”

    “我說,你是我的妻房,由不得旁人惦念,那姓趙的當時氣的,豬頭一樣的臉青了不少。”

    “我說,你若是再不配,我天天去趙府,我一天把趙阮誠打一頓,那種小白臉,本將軍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他壓死,也不知道你喜歡他些什麼,我待你這麼好也沒見你喜歡我”

    蘇鳳錦忽的睜了眼,視線還有些朦朧,啞着嗓音道了一個字:“吵。”

    “吵什麼吵,平日裏我話可不你醒了可有覺得哪裏不適憶秋快,快去把張紀全給我找來。”

    蘇鳳錦看清眼前的人時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在這。”

    眼前的戰青城穿着便服,面容由白色變成了小麥色,瞧着消瘦了不少,線條剛毅不少,倒顯得他越發的俊朗無匹了,只是,他怎麼會在這

    “你有事,我自當在你身邊。”戰青城去握蘇鳳錦的手,蘇鳳錦沒動,任由他握着。

    戰青城見她不拒絕,便坐在牀邊得寸進尺,親了親手,又去親她的額。

    蘇鳳錦啞着嗓子,低聲道:“我不是在牢裏嗎那案子”

    “查出來了,劉氏公子確是敵國餘孽所殺,你弟弟我已經扔去軍營裏了,你放心,那裏可是個比牢獄更恐怖的地方,必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鍛鍊人家就鍛鍊人家,非得說得這般狠毒。

    蘇鳳錦忽的覺得,戰青城這個人,瞧着冷冰冰的,可是骨子裏卻熱得很,開水一般,他高興的時候能燙下你一層皮來,不高興的時候,也能讓你脫一層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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