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叔擡手,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着了兩張符纂,他分別將符貼在了李程和鶯鶯的頭顱上面。
接着葛叔聲音平靜的說這種威脅的手段沒什麼作用,不過卻給了他線索。
我心裏面咯噔了一下,問葛叔什麼線索。
周逸本來陰沉似水的表情,也變化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問葛叔,能找到
葛叔點了點頭。
我還是沒有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周逸就給我解釋了。
說人被殺了之後,如果變成了鬼,是能夠借屍還魂去報仇的。基本上人死會化成厲鬼,都是因爲有仇未報,鬼都要去找兇手索命。而像是我這樣的,鶯鶯死了沒有去報仇,而是來找我,已經算是很罕見了,可只要把她的屍體找到,再讓她用本來的屍體暫時還魂,再用一點兒其它的手段,就能讓她去找殺了她的人,也就是司徒瀾那個鬼
經過周逸的解釋,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周逸繼續說:“像是鶯鶯這種鬼魂,抓到了也很難找到屍體在哪裏,可只要有屍體的一部分,不光魂魄逃不掉,屍體也能夠找到,司徒瀾是把找他的門路,自己送了上來。”
葛叔卻說:“本來要等到天黑的,不過現在陰雨天,應該也沒問題,周逸你去開車,沐月跟着我,等會兒一起出來。”
周逸點了點頭,往屋子外面走去了。
他出了門。
我和葛叔呆在房間之中,又感覺到壓抑和不自然了。
就在這個時候,葛叔擡頭看了我一眼,還是那種要把我心底祕密全部都剖開的眼神。
我正要躲閃的時候,葛叔目光也移開了,他把李程的頭顱拿到了南牆靈堂,放靈位的位置,並且也給李程的頭顱前面放了一個香爐,插了幾根香供着。
沒有在我這個視角去看,絕對體會不到那種恐懼,直接把人頭供養起來。
可我也不敢開口問葛叔爲什麼。
他做完這些之後,就重新到了鶯鶯的頭顱前面,他把中指咬破了,用手指在鶯鶯額頭上的符纂上面畫了另外一道符。
我看的心驚肉跳,而且在他畫符的過程中,我覺得屋子裏面涼的就像是要結冰了一樣。
葛叔符畫完,把手抽離回來之後,突然我感覺臉上有點兒涼意,用手摸了一下,卻看見手指頭上面沾着血。
我驚疑的擡起來頭,天花板上面卻倒趴着一個孩子,它面色蒼白的看着下方。
他的胸口還有傷口,正在往外滴血。
我嚇得頭皮乍起,猛的尖叫出來了聲音。
而那個孩子則是僵直了一下,然後瞬間往下一撲,我渾身的汗毛都乍立了起來,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上。
孩子撲的不是我,而是桌子上鶯鶯的頭
它抱着鶯鶯的頭顱之後,直接就朝着屋子門口那邊跑了,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我身上的汗水都像是結了冰一樣,葛叔則是把我拽了起來,說讓我不用太怕,他只是招了一個小鬼出來,讓他來找鶯鶯其它部分的屍體而已。
我沒能辦法開口說出來話,一直都在發抖。
可他竟然還會招鬼招出來的還是那麼可怕的小鬼。
在我思緒紊亂的時候,葛叔則是往屋子外面走去了,還讓我跟上。
我縮着肩膀,也不敢在屋裏面停留,在牆角還有李程的人頭
從客廳出去之後,就到了單元樓道里面,因爲只有一樓的緣故,直接就能走出去
外面陰沉沉的天,還在打雷。
像是鉛塊一樣的烏雲,隨時都感覺要墜落下來。
剛纔那個小鬼,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現在我已經不敢和葛叔說話了,甚至我不敢太靠近他。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小區的門口,周逸已經把車停在了那裏。
上車之後,葛叔開始指路,就像是他已經知道了路線一樣。
我心裏面很緊張,肯定是因爲那個小鬼的原因
在這個過程中,天已經開始下雨了,啪嗒啪嗒的水滴不停的落下來,擊打在車窗上面。
車裏面的溫度也變得很低,明明是白天,天黑的就像是夜晚一樣。
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車才停了下來。
停下來之後,我心裏面就有點兒難受了,因爲這個地方,我很熟悉。
這裏是大學城外面,之前我和李程在讀書的時候,也在這裏租過房子。沒想到他找了別的女人之後,還是在這裏租房。
葛叔走在前面引路,往居民樓的方向走,周逸就跟在我身邊。
周逸問我怎麼臉那麼白,還在發抖,我強笑,然後搖頭說沒事兒。
很快葛叔就走到了一個居民樓的前面,進樓梯的時候,能夠聞到樓道里面腐.敗的黴味兒。
到了四樓位置的時候,葛叔停了下來,他盯着右側的房門,聲音平靜的讓周逸去開鎖。
周逸走到門口之後,從兜裏面拿出來一根鐵絲,在鎖孔裏面捅了兩下,門咔嚓一聲就開了。
他還對我笑了笑,可我實在是笑不出來
門一打開之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就撲鼻而來。
而且還有冰冷的氣息,也在往我身上鑽。
葛叔直接進了屋子,我和周逸走在後面,也把門關上了
客廳裏面很簡單,租的房子,沒什麼好家居。
可地上,全都是血
血一直從臥室的門縫裏面流出來的,整個客廳的地面都給浸透了
臥室的門,開了一條縫隙,我有些心顫,葛叔直接走過去,一把就把門給推開了
我嚇得一把就抱住了周逸的胳膊,同時我心裏面也噁心的想吐
臥室的牀.上,有兩具赤條條的屍體,都沒有頭顱。
兩具屍體緊貼交織在一起,女屍的雙腿還纏着男屍的腰間。
他們在死之前,還在偷情然後一瞬間就被人砍了頭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天花板上面突然跳下來一個影子,踩在了葛叔的肩膀上面。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