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打了個寒顫,也看清楚了是剛纔那個小鬼。

    他還是抱着鶯鶯的頭。

    葛叔走到了牀邊,把兩具屍體分開了,然後把鶯鶯的屍體平放在了牀.上,小鬼跳下葛叔的肩膀,將鶯鶯的頭顱,放在她的無頭屍體上面

    葛叔突然說了句:“進屋,我要招魂,別在客廳裏面影響她回來。”

    我心裏面咯噔了一下,周逸則是不經意的握住了我的手,把我帶進去了屋子裏面。

    近距離看鶯鶯的屍體,還有李程的無頭屍,比之剛纔還要滲人一點兒。

    葛叔先是對小鬼扔了一張符,符紙無風自燃,小鬼也消失不見了

    可它在消失之前,還是對我詭異的笑了一下。

    周逸緊捏我的手,讓我別怕。

    葛叔則是把鶯鶯的雙手拿起來,交叉着放在了她胸口的位置

    不得不說,鶯鶯的身材很好比我強很多,只是現在死了,白的滲人。

    周逸的表情很不自然,不過葛叔,則是面不改色。

    他把手放好之後,就拿出來了三根香,插在了鶯鶯的手指縫裏面。

    接着他把之前中指的傷口捏破,把血抹在了香頭上

    我手心裏面已經全部都是汗水了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旁邊李程的斷頭屍,猛的坐了起來。

    我被嚇得尖叫了一聲,說詐屍了。

    周逸把我擋在了身後,他的表情變得驚疑無比。

    葛叔也猛的回頭。

    而李程的斷頭屍,則是突然衝到了窗戶口的位置,猛的一下跳了出去我渾身的汗毛都乍立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窗戶剛纔是關着的,我進來的時候很肯定,並沒有開窗。否則一定會有風吹進來。

    可李程的斷頭屍跳出去的時候,窗戶卻被打開了

    外面的風,颳得很大,雨水不停的往屋子裏面飄。

    我腿都是軟的。而葛叔的臉色則是有點兒難看,接着他說了句:“沒事兒,只是剛纔我竟然沒注意到,李程的屍體裏面有魂魄。他不想找你索命,也不想把屍體留在這裏,走了。”

    我喘息了兩聲之後,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兒,讓葛叔不用管我。

    可我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窗戶的位置。

    葛叔則是把之前貼在鶯鶯頭上的符紙給撕了下來了。

    窗戶吹進來的風,突然大了很多,窗簾被吹得不停的擺動。

    葛叔插在鶯鶯胸口手指間的香,突然冒出來了一縷縷的白煙

    可我卻沒有看見葛叔點香

    過了大概有幾分鐘吧,在鶯鶯的屍體旁邊,她的鬼魂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她愣愣的盯着那幾只香,香氣飄進她的鼻翼之間。

    而且香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燃燒着。

    我死死的咬着脣,還捂着嘴巴,纔沒有尖叫出來。

    葛叔就站在鶯鶯的鬼魂身後,一動不動,周逸也沒有移動。

    可我比不上他們,我還是嚇得喘息出來了聲音。

    香燒得速度,更加快了,幾乎是一剎那就燒到了尾巴上。鶯鶯的鬼魂猛的擡起來了頭,她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而且眼睛邊上還有血,接着她猛的擡起手,一邊朝着我衝過來,還一邊要抓我的臉,口中還尖銳的嘶吼,說要我的命。

    我嚇得往後一退,周逸扶住了我,而在鶯鶯身後的葛叔,一巴掌就拍在了鶯鶯鬼魂的後背之上

    鶯鶯悶哼了一聲,臉色驟然就變了,然後她尖叫了一聲,整個魂魄都被拍進去了身體裏面

    鶯鶯的屍體猛的睜開了眼睛,接着她直挺挺的彈起來了身體

    我感覺自己把嘴皮都咬破了,鶯鶯的皮膚都有點兒發青了,而且她慢慢的扭過來頭,看着我,一動不動

    我被盯着頭皮發麻,周逸則是聲音不自然的說讓葛叔稍微快一點兒,不要再嚇到沐月了。

    葛叔眉頭微皺,重新又貼了一張符到鶯鶯的額頭上,鶯鶯的屍體才倒躺了回去。

    接着葛叔看了周逸一眼,他嘆了口氣,沒說什麼,而是到旁邊衣櫃裏面抽了一張牀單出來,將鶯鶯的屍體裹在了上面。

    我明白,剛纔葛叔嘆氣的原因,肯定是因爲周逸催促他。葛叔這種人我清楚,辦事是不可能拖沓的。

    可週逸也是爲了我好,我肯定不可能說什麼。

    葛叔裹完了屍體之後,在牀單上面也貼了張符。貼完之後,我突然發現,裹着屍體的牀單不見了連帶着鶯鶯的屍體,也消失不見。

    葛叔卻還是像是抓着什麼東西一樣,去牀.上摸索了一下,然後做了揹着的動作,往屋子外面走

    我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水,周逸輕聲說不用怕,我們要帶鶯鶯屍體走,肯定不能讓別人看見屍體。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了。

    從這裏離開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下雨了,天色也放了晴。

    居民樓外面的地面上沒看見血,就像是之前李程的斷頭屍跳出來,沒留下任何痕跡一樣。

    上了周逸的車之後,葛叔說需要三天時間他才能夠把鶯鶯的魂魄控制好,到時候能帶我們找到司徒瀾的所在之處,這三天之內,讓周逸帶我去其它的地方。

    說話之間,葛叔拿出來了一個玉佩,讓我帶在身上,同時又拿出來一個鈴鐺,上面穿着一根黑漆漆的繩子。

    葛叔說玉佩可以擋司徒瀾三次,不過司徒瀾碰一次,都會受傷。他不敢亂碰。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葛叔。

    葛叔則是擡頭瞥了周逸一眼,說:“這個鈴鐺帶上之後,自己一定要小心,別再招惹惹不起的麻煩了,這三天之內我沒辦法幫你們什麼,一定要注意安全。”

    周逸點了點頭,說讓葛叔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如果那個司徒瀾真的有本事殺他的話,之前就殺了。

    我也才清楚周逸的話是正確的,之前他就在幫我,司徒瀾爲什麼不下手

    我自己才蠢,所以纔會被司徒瀾騙着從酒店離開。

    周逸把葛叔送回去了他的屋子之後,就開車帶我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可我卻發現一點兒不對勁的地方。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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