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瞳獄少項少龍 >第2856章 我纔是監獄長
    雷厲端着一支狙擊步槍,站在金屬隔欄外,用陰沉如刀的目光,死死盯住捆綁在數百米外的目標。

    這裏,是監獄的靶場。

    黑色制服很隨意地扔在旁邊的椅子上,儘管風扇在轉着,上身赤着,只穿着短褲的雷厲卻仍然覺得悶熱。

    汗水從額頭,後背,身上每一處滲出來。

    或者從皮膚表面滾落,或者打溼了衣服。

    空氣很乾,乾燥得幾乎使人發瘋。

    雷厲只覺得身體裏面像有一團怒火在燃燒,水份正在被迅速蒸發。

    他是一箇中階槍械異能者,這是他最值得引以爲傲的資本。

    他一直希望自己變得更強。

    然而在願望與現實之間,顯然後者佔據的成份更爲重要,也更加具有決定意義。

    他瘋狂尋找每一個可能使自己突破的方法,卻仍然徘徊在中階的標準線上。

    曹主任並沒有如同預料中那樣,帶走項少龍。

    那個英俊漂亮的混蛋小子,仍然還是副監獄長。

    甚至,他肩膀上還增添了一顆星。

    每每想到這裏,雷厲就覺得身體會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

    心裏,腦子裏有種極其難受,如同蟻齧蚊叮般的感覺。

    恨不得用刀子將那個該死的小白臉殺死,然後摁在地上,狠狠的碾壓和摩擦。

    監獄是我的。這裏所有一切都是我的。

    只有我說了纔算,任何人想耍染指,都必須再出慘痛的代僑。

    想到這裏,被仇恨扭曲變形的臉上,慢慢流露出無比瘋狂的猙獰。

    他的手指迅速連扣板機。

    砰砰砰!

    刺耳的槍聲爆發,熾|熱的硝煙氣味,瞬間瀰漫了整個地下室。

    放下槍,雷厲拿起溼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轉過身,慢慢走到並排站在旁邊的四名年輕女囚旁邊。

    看了看這些面色蒼白的女人,雷厲猛然伸出手,粗暴野蠻地抓住其中一人的頭髮,將她用力拖近自己。

    劇烈的擠壓使她痛得快要發瘋,卻絲毫不敢叫出聲。

    她身體前傾俯趴在桌面上,必須做出非常快樂的模樣,才能忍受這種酷刑般的折磨。

    只有讓站在身後的那個男人感到舒心,纔有可能更快從痛苦中得到解脫。

    她這樣的囚犯,根本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站在原地,默默呆了半天,雷厲如同渾身上下所有力氣都被抽空,塌軟着身子無力癱坐在椅子上。

    他垂下身子,雙手緊抱住頭,用力撕扯着自己的頭髮,發出一陣神經質般的嚎叫。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能力對女人做出什麼。

    因爲他受過重傷,哪怕是異能者擁有超越常人的恢復能力,也不可能讓男人最敏銳的部位完全恢復。

    對於男人而言,這根本就是最無法忍受的羞辱。

    偏偏那個女孩聲音還很銷魂的樣子。

    騙子!

    他麻的都是騙子,一切都是假的!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靶場緊閉的房門從外面被悄悄推開。

    身穿黑色制服的項少龍,巳經出現在背後,神情冷漠地汪視着混亂的這一幕。

    突然,雷厲從椅子上條件反射般猛地跳了起來,如受傷的猛獸一般。

    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狠狠盯視着站在身後的項少龍。

    “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雷厲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冷冷地問。

    “今天是學習時間,但是這幾個女人沒有參加。我得弄清楚她們究竟在哪兒?”

    項少龍側過身子,看了看綣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那幾個女人。

    他慢慢皺起眉頭:“恕我直言,你似乎並不應該這麼做。我看過這些人的檔案,他們可不是犯有重罪的死囚,僅僅只是輕犯。”

    雷厲臉上掠過一抹鮮豔的血色,譏諷地說:“監獄可不是江都。還有,你忘記了一點非常重要的失去,我纔是這裏的監獄長。”

    從投遞舉報信的時候開始,雷厲就認爲自己與項少龍之間已經撕破臉皮。

    無論憲兵委員會方面如何弄待這件事,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合作。

    敵對也好,怎麼樣也罷,總而言之,兩人之間最後只能有一個活下來的。

    “我只是想做好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項少龍絲毫沒有動怒,他的目光掃了一下雷厲的小腹。

    這個看似平常的動作,使雷厲感受到難以忍受的侮辱。

    項少龍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深處,顯然隱藏着滿含譏諷的嘲笑。

    尤其是肩膀上那顆剛剛加上去的小星星,更令他有種幾近抓狂的烈怒。

    無法驅除這種可怕煩躁的雷厲,眼睛裏佈滿密集血絲。

    雷厲不知道項少龍是不是知道,他已經喪失了男人的能力。

    作爲男人,這根本就是無法啓齒,也永遠不可能癒合的創疤。

    事實上,項少龍甚至根本沒有將雷厲當作自己的對手。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所以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靶場,僅僅只是因爲這幾名囚徒沒有按時參加學習。

    很遺憾,雷厲顯然並不這樣認爲。

    羞怒交加是人類思維陷入瘋狂的前兆,在這種狀態下很難控制情緒,更談不上什麼所謂的理智。

    他狂笑起來,彷彿項少龍的解釋是這個世界上最荒誕的笑話。

    忽然,雷厲拔出手槍,瞄準其中一個女人,重重扣下扳機。

    槍聲和腦袋爆掉的聲音同時響起,又驟然消失。

    他用無比憤怒的目光死死盯住項少龍,獰笑道:

    “看見了嗎?我纔是監獄長在這裏,我說了算!”

    看着這個被瘋狂衝昏頭腦的男人,項少龍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

    雷厲發現項少龍的眼裏,完全像是一潭死水。

    沒有任何感情的波動,冷漠,甚至就連餘光也絲毫沒有落到他身上。

    這是一種輕蔑和挑釁。

    至少,雷厲是這樣認爲。

    竟然敢無視我!

    雷厲的雙眼瞪圓,看着項少龍那張冷冰冰的臉。內心深處燃起火焰,。

    他暴跳着連聲咆哮:,我,我要殺,殺光你們!”

    話音未落,他順手抓住距離最近的女囚,高高輪起拳頭朝對方砸過去。

    猝不及防的女人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拳打得胸口塌陷,連連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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