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有了糾痛的感覺,像被麻繩揪擰在一起的痛覺,糾結着心扉,撕裂着心瓣,這短短的幾分鐘,像歷經了漫長的長跑,心氣終究還是不足讓蘇筱曉繼續堅持下去。

    “你到底想玩什麼”蘇筱曉回過頭,兇狠地問道,眼淚卻一直掉個不停。

    他神情變得很平靜,眸子裏的光芒卻越變詭異,等到鎖緊蘇筱曉的目光,他彎了一下脣,“玩命。”

    呃

    玩玩命蘇筱曉沒有聽錯吧,他真的要讓蘇筱曉失去記憶

    蘇筱曉錯愕地迎向他那幽深的眸子,試圖找出一些不可能的線索,只是,他斜睨地看了蘇筱曉一眼,嘴角的笑意往上一揚,跑車已經如呼嘯一般,極速而跑。

    “啊”

    蘇筱曉驚慌回神,下意識的一手抓緊車柄,一手抓着安全帶,車正以一百八十的時速疾走在高速公路上。

    “啊你個瘋子,你趕緊給我停車,你開那麼快不要命了嗎就算你我不要命,大街上的人也要命的,你好端賭一個不心讓別人家破人亡,你多少錢也賠不起啊,喂,你聽到了沒快停車啊”

    外面的景物,正以疾飛的姿態從蘇筱曉身邊往後倒退,可易天仍是不停地超車,搶道,從其它車子旁邊一閃而過,跑得比電閃雷還要快。

    原來他的玩命,是這麼一回事,但是蘇筱曉玩不起,其他人更玩不起啊

    “你聽到了沒,瘋子,我叫你停車啊。”暴怒地叫嚷着,心氣早已上下不接,吁氣喘喘的。

    但易天沒有回話,卻似很享受這種刺激,嘴邊還一直掛着淺淺的壞笑,一臉妖魅的神情悠閒自若地轉到着方向盤,眸子裏忽閃着邪異又囂張的精光。

    而蘇筱曉,嚇得虛汗漣漣,心跳如車速一般在加速,強烈的昏眩感一直搖晃着蘇筱曉的腦袋,胃裏如翻江倒海般鼓搗着酸液,恐怕不用再過十分鐘,蘇筱曉就已經嘔吐出來,直接可以往醫院掛號了。

    只不過,又不得不讚賞他超高的車技,這跟電視上播放的國際專業賽車手一樣,那份專注,那份熟練,那份自身而發的邪魅氣息,不但可以跟賽車手有得一拼,肯定還會吸引一大堆花蝶,圍在他身邊轉。

    然而,這對蘇筱曉和外面開車的人來講,無疑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這時候,蘇筱曉多想有交警出來阻止這種事情發生,可蘇筱曉又想,那些交警一定追不上他的車,要麼放棄了追捕,又或者還在後面,遠遠的追隨着。

    天理何在啊

    蘇筱曉暗暗叫苦,卻仍然不忘叫囂,“混蛋,停車不停車的話,最起碼你給我開慢點,我我快不行了真的,快不行了唔”

    一股反胃的噁心感直涌上來,蘇筱曉慌忙一手捂住了嘴巴,泛着白眼狠瞪着旁邊的男人,後背冷汗浹背。

    他用餘光瞟了蘇筱曉一眼,輕笑,“嘿你可是想好了再吐啊,不然把這裏吐髒了,可是要賠償車子維修費的,我這車子維修一次可是要好幾十萬呢,你試試看啊。”

    “你唔”

    蘇筱曉哪有空閒再考慮啊,此時此刻可不是蘇筱曉考慮就可以控制這股嘔吐感的,若是可以,蘇筱曉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更不用在這裏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了;他竟然還在這裏出如此氣饒話,不是擺明要跟蘇筱曉耗到底嗎

    瞧着他那副翩然得意的嘴臉,蘇筱曉真恨不得自己現在有個三頭六臂,可以狠狠地揍他一頓。

    可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不但不停車,反而恐怕真的會遇上危險的事故的。

    蘇筱曉不要失憶,不要沒有旭陽的記憶行屍走肉地活着,現在的蘇筱曉,也只能靠着他給蘇筱曉的點點回憶活下去而已;如果有一天,終歸會有一天,在世界的另一端有機會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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