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推開前面那座山,伊笙走到伊傅嚴身邊挽住他的手,“爺爺,我會回來陪你的。”表情堅決,說完氣鼓鼓的瞪了秦諾一眼。

    責難之意濃厚,怎麼覺得好像他欺負了自己的爺爺一樣。

    他一臉從容,不急不惱的,“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不過你真確定要回去嗎”

    “說什麼”嘴快的問完,又有些後悔,她都決定要回倫敦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秦諾神色淡然,將她所有的不滿通通吸進眼眶裏去,可是一旦面對她身邊極度維護的伊傅嚴,又是另一種態度,近距離的相對,伊笙能感覺出他對爺爺的敵意。

    氣氛很怪異,伊傅嚴似乎沉吟了下,對伊笙微笑道,“外面冷,你先上車,我有話和秦諾說。”

    “正巧,我也有話想說。”眼睛一瞬不瞬的,秦諾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呢

    滿腹疑惑的走回停在機場私人通道邊上的車內,遠遠的看着爺爺和秦諾相對,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內容,但看錶情又看不出個所以然,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縮回車裏。

    空曠的機場內,冷風蕭瑟,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伊傅嚴這樣狡猾,一方面讓伊笙把秦諾帶回倫敦,另一方面自己悄然來到這座城,說沒有暗中調查這半年多秦諾的所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說什麼”秦諾站得筆挺,帶笑的臉上滲着冷意。

    “你收購了錦繡,想用那家公司來對付我嗎”伊傅嚴很直接,不同他打太極,“如果你有這樣的打算,你可以收手了,整個伊氏我都可以給你,對於當年的事情”

    還未說完,秦諾低頭輕輕的笑起來,那樣不屑,“你以爲我想要的是伊家的財產嗎”

    伊傅嚴微怔,未語。

    他擡起頭來,漆黑的眼珠折射出仇恨的,無以復加的尖銳的光,輕輕的動了脣,一字一頓道,“我要的是親手毀掉伊家的一切,祭奠我的父母。”

    說完,無顧伊傅嚴驚詫得僵硬的神情,越過他筆直向車那方向走去。

    那麼伊笙呢

    伊傅嚴才意識到當年與他的約定完全是個錯誤,可是他問不出任何

    毀掉伊家的一切,那麼伊笙呢

    一步一步的走着,鐵血無情,秦諾真的沒有在想嗎

    “怎麼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我”鑽進送伊傅嚴來機場的車裏,秦諾與伊笙並排而坐,斜眼好笑的睨了她一眼,結果得到丫頭一記冷冰冰的眼風。

    他不以爲然,展眉淡淡笑了笑便吩咐司機將車開動。

    因爲是加長的賓士,裏面很寬闊,他們中間隔着兩個人的距離,他不靠近,她更不會主動貼過去。

    瞪他一眼之後,伊笙就看着窗外,今天s市的天氣明顯比離開那天冷了很多,來往於機場的人都穿着加厚的大衣,天色逐漸暗淡,車子緩緩駛出機場,寬闊的道路兩旁亮起橙色的霓虹燈,視線遠處的天灰濛濛的一片,或許是才和爺爺見面就分別,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想不明白,爲什麼秦諾對爺爺是那樣的態度。

    就好像是遇到了仇人一樣。

    在倫敦那幾天,秦諾對自己的態度改變了很多,她能感覺出他那些微不可查的舉動,他看她的目光不再保持距離,只是說不清楚,有時候恍然一瞬,她又會發現他不經意露出的複雜的神情。

    到底有什麼在困擾他

    思緒間,前面的司機禮貌問,“秦先生,現在去哪裏”

    “公司。”他眼皮都沒眨一下,乾脆道。

    伊笙立刻用提高了的聲音抗議,“我要回學校”

    “你請了半個月的假,急着回學校做什麼”他好笑的盯着她,半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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