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輛長車,對面兩個年輕的男子在談着什麼話題,丁表情苦哈哈的,他面前的男人就要自若多了,看到伊笙走出來,咧出微笑,禮貌道,“伊姐,你好,我是阿金,秦哥的朋友。”

    錯愕的對他點點頭,第一次見面,這個人彷彿認識自己很久了似的。

    他和跑腿弟的年紀應該差不多,長得很清秀,身形修長,眉目沉穩,秦諾的朋友伊笙對秦諾的瞭解,還真是少得可憐。

    “秦哥還在辦公室。”頓了頓,依舊是微笑,“和杜姐在談些事情,你可以上去找他。”

    他在煽風點火麼

    她不解。

    即便不解,伊笙還是往頂樓去了,在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中,尤其,當阿金告訴他秦諾和杜姐在談事情

    “你你你你怎麼能告訴大姐這些事”人走,丁立刻聲淚俱下的指責搭檔,他應該直接到地下停車場,掩人耳目

    阿金滿臉無所謂,眼睛還盯着大廈入口那處,口氣淡淡,“你不想知道秦哥是怎麼想的”

    現在秦諾在想什麼呢

    這麼多年來,丁一直跟在他身邊爲其打理各種瑣事,他的心思卻極少看得深入過。

    這樣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男人,連話都是極少的,表情更是沒有,唯獨從大半年前他與大姐見面之後

    “你有沒有發現,秦哥認識大姐本人以後表情開始豐富了”丁同志後知後覺,他的粗線條哪裏會想那麼多~

    阿金連話都懶得答他,視線平移,直徑將他置若透明,轉身往大廈內走,通過裏面的直梯去往地下停車場。

    站在大門口吹風的丁又納悶了,這人剛纔明明可以直接走,幹嘛非要出來吹一遭冷風

    半響腦子終於轉通透,秦哥突然被綁去倫敦,中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對大姐態度卻明顯改變了,弄得旁人無所適從,沒有明確的方向,誰都不好再按照原先訂製的計劃貿貿然行動,那表面看上去波瀾無驚的阿金,心裏也在忐忑吧。

    自言自語,“原來是故意的啊~”他果然沒有阿金陰險狡詐,難怪秦哥讓他去接管錦繡,把自己留在身邊,“像我那麼忠厚老實的人”

    一陣冷風掃過,丁冷顫不止,仰了脖子向上看去,想到頂樓現在有一場好戲在上演,雖然看不得,心裏也暗爽。

    秦哥有多在乎大姐,馬上就能見分曉~

    隨着電梯頂層後叮的響聲,伊笙從莫名的情緒裏回了魂,電梯的門打開了,她站在裏面卻沒動,猶豫了半響才擡起步子。

    這是她第二次踏入這裏,夜晚的雙子樓格外安寧,現代化的管理使得整座大廈並沒有太多保全,她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就走到執行官辦公室外,豪華的雲石大門半掩,裏面傳來她熟悉的聲音,是曾經在電影裏聽到無數次的女人的聲線。

    “難道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我辭掉國外的工作爲伊氏代言都是爲了能見你一面,你對我就那麼絕情”

    不愧是影后啊,這樣的臺詞從本人嘴裏說出,近距離的聽,更有感覺了。

    一不心,伊笙就讚歎出聲。

    “誰”杜樂樂警覺的向門外喝斥了聲。

    被發現了來人只好走進去。

    影后站在辦公室的中心位置,好像剛從某個領獎臺上特別趕來,身上穿着華麗的裙,優雅如白天鵝般的頸項上,鑽石項鍊閃閃發光,就是臉色不大好看。

    秦諾則倚在辦公桌一側,手中捧着份文件,心不在焉的樣子,他以爲是丁又折返,沒想到伊笙上來,擡眼間看到丫頭,人是愣了愣,極快又恢復常色,隨即合上手裏的資料,正準備開口,杜樂樂卻先爆發出來――

    “你是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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