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句話,丁感激涕零,只差沒叩謝皇恩浩蕩,一口氣沒鬆下來,又聞他嚴聲問,“我問你伊傅嚴的不動產查到沒有”明顯有了怒意。

    “那那不是阿金在查的嗎”金家向來和歐洲黑幫有理不清的關係,最近幾天秦諾只管在家裏守着他的心肝寶貝,卻不知道,在倫敦通天本事,黑白交好的阿金,動用全部人脈,硬是沒查到半點蛛絲馬跡。

    得了秦諾一個飯桶的眼神,跑腿弟氣餒,“秦哥,這次大姐跟你回來,恐怕不會再有別的心思了,任你搓圓捏扁,伊傅嚴的不動產,肯定是留給大姐,他活不長了”

    何必,計較那麼多,在意那麼多呢

    說完顫巍巍的眼神瞥向秦諾,他頭微低,像是在思考。

    好一會兒沒說話。

    丁耳朵豎直,感官全開,想從那座冰山身上感應到點什麼,他從來都不知道秦諾在想什麼,但他設身處地的幻想過,如果換做是自己遭遇了那些事,一定會手刃仇人。

    一路看到現在,大姐出現後,秦諾在本質上慢慢發生着改變,丁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可真要爲了身邊的人好,他更知道,抱着仇恨過一輩子是最不幸的。

    安靜許久,忽然跑腿弟不知哪裏來了勇氣,忽然變得語重心長,他說,“秦哥,其實有時候放過,未必不是一件壞事,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放過

    想不到平時看上去最沒譜的人,竟然一句話讓秦諾陷入沉默,這就是所謂的旁觀

    可是,當你終於將期許久已的至寶捧上手心,怎麼會忍心將她摔碎

    不自覺露出淡淡溫和的笑,心緒似乎安然了些,合上門,返回書房,繼續他的工作。

    從倫敦回來,伊笙高燒不斷,醒來過一次,模模糊糊的看到他放聲大哭,直到哭累了,才沉沉睡去,今天再醒來,便是勉強出來的笑臉。

    他知道,她已經斷了再伴在伊傅嚴身邊陪他走完最後一段路的念頭。

    她強顏歡笑,順應他的天命。

    放過放過自己

    反覆思考着這些話,阿金的來電在這個時候響起。

    “伊傅嚴的不動產已經查到了。”阿金,比起丁要穩沉千百倍,他的家族背景之大,能力之強,肯和秦諾來s市打天下,頗有高處不勝寒的共鳴。

    不同與丁的跟隨,和秦諾,更甚是搭檔,而他從來,也不會讓他的搭檔失望。

    彼時秦諾心情欠佳,結果是他想要的,卻絲毫愉悅不起來,他站在別墅外的游泳池邊,就和當時伊笙初入這裏時站的位置一樣,面對着零度天氣而結了一層薄冰的透明池水,神色有些茫然,飄忽的問電話那頭的人,“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永遠都不會失去。”

    阿金似乎還在倫敦,爲了伊傅嚴的事情奔勞天,他們二人說話從來都直來直去,哪裏會談論什麼失去之類意識流的話題,那邊的人愣了幾秒,而後輕笑,笑聲裏有種你栽了的意味。

    “不想失去――”咀嚼着其中的意思,阿金笑得幾分邪氣,“對於我來說,如果不想失去,那就不擇手段,然後,永遠的佔有。”

    說罷秦諾低頭無奈的笑,這種問題問他真是

    “覺得問我是浪費時間”

    “不。”秦諾很淡的否決,有種理所應當的釋然,眼眸之中忽而光亮,“大概就是這樣吧。”

    電話裏那個聲音更加肆意張狂,“當然,誰叫我們是同一類人。”

    時光如流水,在秦諾悉心照料下,伊笙痊癒得很快。

    s市的大學生們因爲冬季的寒冷,整日整日的窩在家中,連最喜歡派對活動的安琪都不願意挪出宅子半步。宿舍裏的一衆閨蜜例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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