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感到山中的寒氣越來越重,想象着在沒有電燈的荒山野嶺過夜,心底也有些怕,微微發抖的雙手抱胸,可仍堅持說:“我不走,萬一他們有什麼事,我會一輩子不安心的。”
受傷男生扶着同學站了起來,雖沒對嚴洛寒說出不要拋下他們的言語,但害怕恐懼乞求分明就擺在臉上。
嚴洛寒收拾好揹包,也堅持說:“你要留就留,那我走得。”
他背好包朝前走了五十米,回頭看,唐馨根本沒跟上他,也沒關注他的背影,而是還在原地盡力安撫兩個大概十幾歲的男生,“沒事的,救援的人接到電話應該很快就會趕來,我們就在這裏坐着等,我包裏還有巧克力,我們一人一塊,吃了就不會感到太冷。”
作勢要一個人走只是爲了嚇唬她,可她完全不爲所動。
以前在國色天香裏唐馨不陪客人出場的堅持,他可以認爲是一種擡高身價的手段,但這次他纔算真正領教到她倔強的個性。
他不得不妥協的折回來,對她無可奈何的說:“在這邊山裏有個村莊,我們到那裏去等待救援吧。到了村裏村醫也許能更好的處理下他的傷口。”
兩個男孩咬着巧克力一臉的感激,要說謝謝卻又不得不先吞下巧克力。
嚴洛寒卻一副時間緊迫的樣子,不給他們囉嗦的機會,指着沒受傷的男孩說:“你可以揹他嗎”
沒受傷的男孩忙點頭,嚴洛寒酷酷地走在前面說:“那我帶路,你們都跟緊點,天色暗了路上就更不好走了。”
唐馨跟在他後面,拉住他揹包的帶子,聲說:“謝謝。”也不知道他聽到沒,反正他沒回頭。
走向山底時嚴洛寒和另一個男孩相互輪換的揹着傷者,終於到了山谷裏的村莊。
村裏的人直接告訴了他們這一帶軍區醫療救援隊的電話,他們借村民家中的座機打了過去,對方問清他們的情況和位置,答覆說因爲天色已黑,這一帶地形又比較複雜,最快也要等到天亮才能趕來。
他們只好借宿在一戶村民閒置的農舍裏,嚴洛寒給了這戶村民幾百塊錢,讓農舍的主人準備了簡單的晚餐。
喫過後他們都異常疲憊的歇息了,唐馨一個人呆在農舍的最裏間,他們三個男的就在外間的通鋪上休息。
唐馨雖然很累,但躺在陌生的硬硬的木板上就是睡不着,只好坐在木板上閉眼養神。
“睡了沒沒睡趕快出來”裏間和外間僅隔一道布簾,嚴洛寒在外面叫她。
唐馨沒動,心裏七上八下,擔心他又有什麼不良企圖,問:“什麼事”
“快點,外面的流星雨好美。”嚴洛寒急了,直接衝進去,把她從牀上拉了出來,一口氣帶她跑到農舍前的空曠草坪上。
黑藍黑藍純淨的天空上,密集的流星如煙花般絢爛擦過夜空,點亮了漆黑的夜。
“快許願”嚴洛寒提醒她。
她雙手合一仰望星空,剛許完一個願望,還來不及許下第二個願望,美麗的流星全隕落了,夜空又恢復到本來的沉寂。
轉頭見身邊的嚴洛寒閉着眼睛雙手合一的還在虔誠許願,不禁感到好笑,他應該和建軍一樣大吧,以前是個幼稚的花花公子,現在看着雖然成熟了點,但還像個大男孩,而且估計還是又花又壞的那種。
唐馨推推他,說:“喂,流星雨已經結束啦,你還需要許願嗎這世上會有什麼東西是你這種大少爺想要而又要不到的。”
嚴洛寒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