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給我記住!我今天放過你。.biquge若是你再犯在我手上,殺無赦。”冷崇絕收回飛刀站起身。

    “是是是……大爺……謝謝大爺饒命……謝謝……”刀疤臉見自己揀回了一條小命,馬上跪地磕頭。

    蕭以沫見他猥褻的樣子,再也忍不住轉身跑了出去,蕭凌霄不喜歡母親利用完她就算了,爲何還要將她送給這個男人,還要生下他?爲什麼?

    “以沫……”冷崇絕趕忙追了出去。

    外面開始下起滂沱大雨,水花兒濺了起來,蕭以沫纖瘦的背影在雨霧漫漫中越跑越快,忽然腳下一滑,她摔倒在地上,陷進了泥濘的土裏……

    “以沫……”冷崇絕大步上前,將她又溼又泥巴的身子抱入懷裏。

    “絕……絕……”蕭以沫伏在他的懷中,傷心的哭了起來,哭母親悲慘的命運,亦哭自己那侮辱的身世。

    冷崇絕撫去她頰邊的髮絲,她的臉上有雨水還有淚水,密佈在嬌俏卻有些慘白的小臉上。“以沫,我在……我在這裏……”

    此時,任何的安慰語言也不及一個他深情的擁抱,他恨不得殺了那個刀疤臉,可他如果真的是蕭以沫的生父,卻又會令蕭以沫傷心難過一輩子。

    “爲什麼會這樣?絕……你說,爲什麼?”蕭以沫抽噎着難過不已,她的小手緊緊的抓着他也淋溼的衣衫。

    冷崇絕將她的小身子抱起來,“以沫,我們先去車上避雨,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會受風寒感冒的……”

    “我不去……我不去……”蕭以沫搖着頭,讓雨水一直打在了她的臉上。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她?事實爲什麼這麼殘酷?

    “以沫,乖……這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冷崇絕抱起她,向停靠在樹林是的車走去。“你現在有我,有天下和無雙,還有你一直想孝敬的母親,你看,媽媽比你堅強多了是不是?”

    遇上這種事情,最難過的肯定是齊婉婉了。

    蕭以沫遭遇過這一種對待,她曾被非尋送給了冷崇絕,只是還好,無論過去經歷了多少的磨難,冷崇絕現在疼她愛她寵她。

    “以沫,乖丫頭……”他打開車門,將她抱向了車後座,他們一起鑽了進去。“媽媽無論以前經過多少了苦難,但現在袁哥都是真心對她,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你說對不對?”

    蕭以沫伏在他的懷裏,“絕,我是不是很脆弱……我都是做媽媽的人了,還經不起這些……”

    冷崇絕凝視着她,拿過乾毛巾抹去她臉上的水珠,“你脆弱,我就喜歡你的脆弱,你若可愛,我就喜歡你的可愛,哪怕你的獅吼功了得,我也喜歡……”

    “絕……絕……你真好……”她哭泣着嚷嚷着。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冷崇絕沒有說話,將目光望向了模糊的車窗外。

    冷冷的雨,打在人的身上,這些塵封了二十多年的往事,再次被揭於當事人的面前時,牽引出來的又豈是當年的恩怨呢!

    他慶幸自己在蕭以沫和非尋的新婚夜上用手段搶走了她,如果不然,他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妻子呢!

    那麼當年,齊婉婉和蕭凌霄還有這個刀疤臉之間,究竟還隱藏着些什麼真相呢!

    如果說蕭以沫真是刀疤臉所生,蕭凌霄纔會如此對待她?

    “絕……絕……我好冷……你想什麼呢?”蕭以沫見男人陷入了沉思,不由道。

    “以沫……”冷崇絕回過神來,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以沫,你發燒了……”

    “我……不熱,我冷啊……”她含着淚說,然後直往她懷裏鑽。

    冷崇絕哭笑不得,“誰說發燒就是發熱呀!來,趕緊將溼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抹一抹雨水,然後換上這件風衣。”

    他說完,解開她的衣服釦子,這丫頭,身體根本不怎麼好,還這麼激動的要淋雨,現在生病了感冒了發燒了,他也心痛了難過了。

    “那件風衣給你穿,你也淋了雨……”蕭以沫撥開他的大手,“我不換……”

    “因爲你不乖!”冷崇絕低聲吼道,他見識過她淋雨發過燒時的使壞的樣子,當即控制住她的小手,不准她扭來扭去。

    “你欺負我……”她嘟起紅脣不滿的道。

    “絕……”她睡在了後座上,叫着他的名字。

    “小心肝,先睡一會兒,我馬上開車送你回家。”冷崇絕強忍着全身的緊繃,從後排座下來,走到了駕駛位上,不顧自己全身溼漉漉,油門一踩,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滑了出去。

    冷崇絕正在全速下坡時,忽然蕭以沫從座位上爬到了他的後腦勺旁,然後伸手去抱他:“絕……”

    “以沫……”冷崇絕趕忙剎車。

    車子“吱”的一聲停下來,濺起了一大片的泥濘。

    “以沫,你怎麼啦?”冷崇絕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我要你抱我……”她的臉上因爲發燒變得通紅,小手兒使勁的勒着他的脖子,“我好冷……”

    “以沫,乖,坐在後面,我現在全身溼漉漉的,怎麼能抱你,等一下將你的全身都弄溼了,你會更難受……”冷崇絕哄着她,試圖掰開她的手指。

    “不……我就要你抱……”蕭以沫耍賴,“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天!”冷崇絕快被生病的她給逼瘋了!

    無奈之下,他只有將她抱過來前面的駕駛室,然後將坐位向後調了一些,前面的位置坐兩個人就不會太擠。

    蕭以沫伏在他的懷中,小手不安分的去撫他的下巴,“爲什麼我們一晃一晃的,我有點暈……”

    “這是下山的路,全是泥巴路,而且又沒有人修護,現在下雨,全部是一個一個的坑,當然會晃一晃了。”冷崇絕一隻手開着車,另一隻手握着她動來動去的小手。

    “可是你又沒有下雨,你也沒有一個一個坑,爲什麼你也會晃……”蕭以沫顯然思想開始短路。

    冷崇絕嘆了一聲,跟她現在解釋什麼也解釋不清楚了,他只是將大手撫着她的雪頸,讓她慢慢的安靜下來。

    “絕……絕……我冷……”她在他的懷裏打着顫,眼睛完全閉了起來。

    “以沫……”冷崇絕腳下油門猛踩,再次加快了速度。

    當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開回半山別墅時,冷崇絕抱着蕭以沫下車,“楊媽,以沫發燒了,馬上叫家庭醫生過來。”

    楊媽馬上打電話給他們的家庭醫生,她亦知道,蕭以沫每發一次燒,都要被折騰好幾天纔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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