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很想知道,他當年那樣做,究竟是爲了什麼,他不是一個不愛孩子的人,是什麼令他做出那樣的舉動來。

    “盈盈……”男人輕聲叫了她一聲,然後倒在了牀上,順便也將她壓了下去。

    “當年爲什麼?”人說酒後吐真言,張盈想知道。

    “什麼爲什麼……”權傾九在她耳邊吐着熱氣,他閉着眼睛聞着她身上的香味。

    張盈見什麼也問不出來,她想推開他回房間去睡覺,然後男人卻死死的將她壓住不給她走。

    “盈盈,唱首歌給我聽,好不好?”他像孩子一樣的耍着賴皮。

    “你想聽什麼歌?”

    “《雪人》你會嗎?”

    男人開始想他媽媽了吧!張盈沒有作聲,她曾聽聞權傾九的母親赫連雪落和父親權輝龍的愛情故事,而這首《雪人》應該是赫連雪落從就一直唱給權傾九聽的吧!

    “好冷,雪已經積的那麼深,rryasyu!我深愛的人。好冷,整個冬天在你家門,aryuysa!我癡癡癡癡的等,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緣份。我的愛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靜靜繽紛。眼看春天就要來了,而我也將也將不再生存……”

    張盈唱了一遍這首歌后,權傾九聽了感覺上很迷醉,他叫道:“再來一遍……”

    “……”張盈瞪着閉着眼睛的美男,他就睡在她的身旁。她告訴自己,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父母親死得那麼慘,她不會這麼遷就他的。

    當張盈唱了多遍之後,他還是要再來一遍。

    “能不能換首歌?”她哀嘆。

    “我只聽這一首。”他搖頭。

    張盈實在是太磕睡了,她昨晚本就睡得少,今天又忙碌了一整天,洗完澡之後就泛困,現在又被權傾九折騰着唱了幾個時的歌,而且翻來覆去都是唱同一首歌。

    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她在他的身邊,輕易就能夠睡着。

    一屋的陽光,燃亮了她的眼睛時,她才發覺她睡在了權傾九的房間,而她被他抱在懷中。

    他還有一些醉意,恬靜的將頭靠在她的頸旁,像一個尋找安全感的孩子一樣。

    絕美的立體五官,在朝陽下閃着光輝,像是漫畫裏跳出來的王子,睡在了她的身旁。

    她一直都當他是仇人,可是當他完全不設防的睡在她的身邊時,她卻恨他不起來,她想伸手撫摸他的臉,伸出手滯留在空中,看到那隻閃光的婚戒,然後又頹然放下。

    “超過了八點鐘起牀,我就當你是色誘上司了。”男人輕笑聲傳了過來。

    他都看見她的,居然還裝睡。張盈狠狠的推開他,趕忙從牀上爬起來,她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我們聊聊,好嗎?”他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

    “我可不想做一個善良的農夫,救了毒蛇還要被它咬。”張盈嘟噥着不肯。

    權傾九一笑:“我不僅想咬你,還想喫你。”

    張盈一瞪他,睡醒了酒過了人也清醒了,然後就開始對她進行掃蕩了。

    “不過,現在吃不了你……”他抱着她坐起身,“所以就抱抱好了。”

    這是昨晚那個俊美溫柔的男人嗎?張盈計上心來,“你昨晚說了什麼你知道嗎?”

    “我昨晚說什麼了?”權傾九歪着頭問她。

    “你說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就讓我回顧氏公司上班,公司的策劃你自己跟。”張盈見他昨晚醉得那麼厲害,馬上開始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

    權傾九果然從背後放開她,然後從雙人牀上走下來,站起身。

    張盈坐在偌大的雙人牀上,上面還有他的餘溫,雖然昨晚兩人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她一看到這種跡象,還是忍不住的臉紅。

    “你不要說過的話不承認。”張盈見他不說話,馬上趁勢追擊。

    “盈盈,我不記得上次簽約的違約金是多少了,喝了酒還有點頭痛。”權傾九嘴角薰染着淺淺笑意。

    又拿那兩千萬的違約金來威脅她,張盈懊惱的將頭埋在枕頭裏,這個世界真是沒有天理,爲什麼她就一直受制於他呢!

    早上六點鐘。

    御天和配天、擎天、堯天三姐弟很早起牀,配天帶了他們三個先鑽去夜藍和赫連絕的房間。

    “爹地媽咪早上好!”

    一串串的童聲將夜藍從赫連絕的懷中喚醒來,她將頭藏起來,這三個會這麼早起牀,定然是有鬼。而赫連絕只是看着他們幾個調皮鬼淺笑不語。

    配天:“媽咪害羞了!”

    擎天:“爹地好猛啊!”

    堯天:“御天你幹嘛要走?”

    “御天?”夜藍猛的擡起頭來,她趕忙坐起身,正欲出去看御天怎麼了時,這孩子又回到了房間,還拿了手機進來。

    夜藍站起身將御天抱上牀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是不是想媽咪了?”

    御天躺在了夜藍和赫連絕的中間,惹來其他三個一起鑽了進來。

    配天靠在夜藍的肩上:“爹地和媽咪要睡在一起纔會有弟弟妹妹的,知道嗎?媽咪,我還想要妹妹……”

    “……”夜藍望向了赫連絕,笑着道:“讓你乾媽和你伯伯生去。”

    “御天聽到了沒有?”配天用手指戳了戳御天肉肉的臉頰,“乾媽和伯伯一定要睡在一起的。”

    “他們昨晚已經睡在一起了!”御天挑了挑眉。

    “啊……”所有人開始尖叫和歡呼,赫連絕例外。

    御天揚着脣角:“不過什麼也沒有做啊!”

    “唉……”所有人開始氣餒和嘆息,赫連絕例外。

    此時,御天手上的電話已經撥通,可張盈的手機沒有人接電話。

    a市酒店房間內。

    權傾九站在房間門口,望向倦縮在他牀上的女人,“你有電話!”

    這麼早!張盈一個激靈,會不會是御天,她趕快從牀上跳下來直衝自己的房間,“御天,怎麼啦?”

    “張你怎麼在喘氣?從大權房間回來很遠嗎?”御天在電話裏笑道。

    “你胡說什麼!”張盈在御天面前打死也不會承認她昨晚在權傾九的房間過的。“你昨晚在乾媽家習不習慣啊?有沒有調皮啊?”

    “張,我看到姐姐的爹地和媽咪睡在一起的。”御天慢悠悠的拋出了一句。

    “……”張盈暴躁了,“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給我說這個?”她現在最怕就是聽到睡覺一詞,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和權傾九又睡了一晚。

    配天馬上搶過電話:“因爲我們打賭,乾媽和伯伯一定也睡在了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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