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體的五官如刀刻一般的俊美絕倫,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捨我其誰的王者風範。

    “你看夠了嗎?!”

    程明谷的胡思亂想被這一句話驚醒,她愣了一下,拿着手在權御天面前晃動幾下,後者沒有反映,不耐煩的重複道:“看夠了沒?!”

    “你怎麼知道?……”程明谷嘀咕一聲跑過去扶他。

    權御天的嘴角噙着一絲淺笑,沉聲說道:“廢話!”

    程明谷巴不得往他腦袋上揮一拳,深呼吸一口氣,把他扶了出去帶到臥室,小權含洗完澡後睡在另一間客房,程明谷從權御天的房間裏多拿了一個被子,準備去和小權含睡。

    “陪我。”

    權御天柔和的語氣帶着不可抗拒的命令,程明谷抱着被子,茫然的看着他,權御天輕咳一聲,重複道:“陪我。”

    “自己睡。”程明谷說着就要走,權御天氣的直接用吼的:“叫你陪我!”

    “……”程明谷瞪他一眼,咬牙道,“憑什麼?”

    “憑我現在是病人!”

    程明谷眨眨眼睛,心想要是半夜權御天起牀要去上廁所結果從樓上摔下去……想到這突然哈哈大笑,權御天臉色暗沉,像是知道她想什麼一樣,吼到:“有種你用說的!”

    “呃……”程明谷嚥了咽口水,決定不冒這個險,眼看權御天沒有耐心了,只好認命睡到他的旁邊。

    權御天滿意的勾起脣角,側過身睡去了過去,而身旁的程明谷撫着胸口,深呼吸一口氣,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也側身睡了過去。

    兩人中間似是隔了一座山,誰也沒跨過。

    半夜,權御天感到身上很重卻很暖,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那股重感還在,可他什麼也看不見,實在又困,又睡了下去。

    而程明谷,只知道抱了一個超級無敵溫暖的大抱枕,很舒服,很暖,便滿意的蹭了幾下,繼續睡過去。

    早晨,程權含週末一般睡得都很晚,包括他的老母。

    權御天慢慢地睜開雙眼,看到窗戶外射來的陽光,不自覺的拿手去擋,眯起眼睛抱怨道:“怎麼太陽那麼大。”

    程明谷翻了一個身,睡得不像樣子,權御天嘴角微勾,把被子蓋到她的身上。

    突然,他感到不對勁了——

    權御天愣了幾下,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

    老天你對老子太好了吧!老子當瞎子還沒當夠啊!被人伺候得還不夠啊!

    權御天眯起眼睛,轉過頭看看正在熟睡的程明谷,確定她沒有醒過來後舒了一口氣,重新爬回被窩裏當瞎子。

    過了不久,程明谷打了幾個哈欠,懶洋洋的坐了起來,看看身旁還在熟睡的殘疾人,咂咂嘴,擡起手就把他拉了起來,“起牀了!”

    “恩……”

    權御天也優雅的打了一個哈欠,程明谷隨意的抓了抓頭髮,又百般無聊的觀察他的眼睛,驚奇的說道:“怎麼你的眼睛比昨天更空了?”

    權御天用力的點頭,頭一回會有怕人揭穿的感覺。

    程明谷也懶得和他說了,準備起牀,走到衣櫃前拿出了一套衣服,轉過頭看了看權御天。

    他正坐在牀上看着前方,程明谷又退了幾步繞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晃了晃,確定他看不到後坐到了牀尾,直接換下衣服。

    權御天頓時眼睛都直了,這女人想幹嘛?!

    程明谷脫下了整套睡衣,白皙細膩的肌膚裸露而出,看似如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權御天只感小腹一緊,又熱又脹很是難受,他咬緊牙關,撇過頭去不願看面前的人。

    可就如洶涌的潮水衝擊着他的理性。

    程明谷換好了衣服,穿了一身的職業套裝,年齡不過二十五的她將身材顯得更凹凸有致,生過孩子卻依然魅惑,她望着權御天的臉,茫然的問道:“你不舒服嗎?”

    權御天沒有理會,帶着微怒的語氣,“帶我去浴室!”

    程明谷哦了一聲,走過去把他扶到浴室,問道:“你要洗澡嗎?”

    “啪——”

    權御天直接把門關了,程明谷愣了幾下,不禁的感到無辜,她又怎麼惹他了?!

    程明谷把小權含叫了起來,做了三份簡單的早餐後開始打掃房子,權御天打開浴室的門,剛要走出去突然想起自己是盲人,又縮了回去,低吼道:“過來扶我!”

    “好!”程明谷放下吸塵器,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把他扶到餐桌前,又跑去洗手然後喂他喫早餐。

    權御天接過牛奶,喝了一口,沉默幾秒問道:“你,你什麼時候纔會走?”

    “……等你眼睛好了我就走。”程明谷誤以爲他在趕自己走,心裏一陣失落,把麪包放在他的手上,跑去大廳繼續打掃衛生。

    權御天心中把老天罵了一萬遍,好死不死讓他的眼睛第二天就好了!他還得繼續裝瞎子!

    程權含走到權御天的旁邊,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沒好氣的說道:“你眼睛什麼時候纔會好?”

    “不知道!”權御天悶悶的喝下一口牛奶。

    小權含咂咂嘴,跑去大廳搖晃程明谷的手,撒嬌道:“媽咪,我約了同學要出去玩。”

    “去哪?”程明谷停下手中的動作,關切的問道。

    “附近的公園。”小權含撇起嘴,一個勁搖着程明谷的手,後者哭笑不得的點點頭,叮囑他要小心一點。

    於是,整個屋子裏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程明谷好不容易打掃完,而權御天很安靜的坐在餐桌前,早餐也喫完了。

    “喫飽了嗎?”程明谷說着把餐具收起,準備拿去廚房。

    權御天點點頭,似乎是想了很久,纔開口:“權含是我的兒子嗎?”

    略帶柔和的語氣卻如同一個石頭,擋住了程明谷的腳步,後者拿着餐具,站在原地不知說什麼,過了會,什麼也沒說的走進了廚房。

    權御天沒聽到她親自回答,眸光略黯,但馬上又精神了起來。

    她不說等於默認啊!何況孩子名字中間還特地的有個權字!不是老子的兒子是誰的?!

    想到這權御天的陰霾一掃而光,可又突然想到自己眼睛已經好了,有什麼藉口讓他們留下來?!

    心裏一個聲音叫他直接開口,可權御天的面子已不如七年前一樣厚了。

    心裏另一個聲音又開始罵他:老婆兒子重要還是你的臉皮重要?!

    權御天被搞得有些心煩了,突然廚房傳來了一聲驚呼和破碎聲。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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