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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豌豆

    要知道程明谷自從權孕以後口味特別的挑,從前是權御天挑食,現如今是她挑食,還特別嚴重,一邊站着的小權含默默地爲爹地擦了一把汗。

    完了,爹地死定了

    程明谷笑眯眯的望着一臉茫然的權御天,咬着牙道:

    說着,一個如來神掌把權御天打邊上去了。

    草坪的一側是c市有名的銀湖,兩邊的高樓聳立,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倒映在湖水中,漂亮的宛如仙境。

    喫完燒烤後幾個人都站在湖邊的護欄旁欣賞湖水,冰藍與權遠說着悄悄話,權尉遲單身一人也習慣了,好歹是家庭聚會他也不想掃興,索性一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欣賞,張焱和小潔抱着安安眺望對面的高樓,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唯獨這一家

    程明谷坐在椅子上撫摸着微隆的肚子,面容安靜幸福,而小權含開心的找着地上的石頭,用盡全力的投向湖水中,權御天則是最可憐的一方,默默地坐在程明谷一旁幫她捶背。

    “大力一點,晚上沒喫啊”

    “”

    “輕一點輕一點”程明谷瞪向權御天,“你想謀殺我啊”

    “我哪敢呢是不是”權御天嬉皮笑臉的說道。

    “不敢就好,往左邊一點。”

    除了他們幾對朋友之外,不少夫妻和情侶都倚靠在護欄邊甜言蜜語,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約會寶地,小安安跑來和小權含一起扔石頭,程明谷和權御天面對着湖水,後者從後環抱住她,溫柔地喊了一聲老婆。

    程明谷的嘴角蕩起一份笑容,卻不理會他。

    權御天也不顧這些,依然溫柔地抱着她,頭依靠在她的脖頸處,十分迷戀她身上與自己相同的沐浴露香味。

    權御天回頭看了眼權含,後者正可愛的揮着小手,用盡力氣的將石頭拋了出去,緊接着水面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泛起一蕩蕩的漣漪。他摟着的程明谷,扯出一笑,“以後也沒有我們什麼事了。”

    程明谷轉過身,撫摸他的臉頰,“我們在一起有嗯,三年了吧從我十八歲認識你開始,一直到現在。”

    “三年”權御天哼了哼,“十年了吧”

    程明谷一愣。

    權御天卻更加摟緊了她,失笑道:“那七年也算數,我們都彼此想念,即便那七年我是孤身一人,卻總感覺有人陪伴着我你看,我的白頭髮都要長出來了。”

    眼裏似乎有股隨時要涌出的熱流,程明谷極力控制住,她撲哧一笑,“我也是。”

    無論是七年,或是十七年。

    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即便兜兜轉轉半個地球,終會攜手相伴到老。

    權御天和程明谷的愛情故事到此結束,下面是他們的兒子權千絕的愛情故事:

    第二天凌晨三點半。

    窗外的大風喚醒了沉睡中的安如雪。

    她覺得很累,也覺得很冷,原本想伸手揉一揉眼睛,卻發現白皙的手臂上全是青紫的印記,兩隻手痠痛得幾乎不能動彈。

    她用力眨了眨眼,勉強坐起身,卻被睜眼後看見的一切嚇得目瞪口呆

    昨晚發生的一切像模糊的電影一樣快速閃現過她的腦海。

    那個從小英俊如天神、話很少卻承諾過要娶她的人。

    那個爲了她可以對抗全世界卻突然失蹤很多年的人。

    是啊,有那麼一個人她已經很久不曾想起了。不敢想。

    搖搖頭,她心亂如麻,並不害怕回家晚了會被家裏的某些人抓住把柄責罵,但她怕大哥安東方找不到自己會擔心。

    那個叫安東方的男子是家裏唯一對她好的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大哥,是整個冰冷家族裏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溫暖。

    所以,她忍着全身的疼痛穿上凌亂破碎的禮服,撕毀了一部分真絲被單作爲披肩,凌晨四點左右,悄無聲息的從後門離開了那家七星級皇家酒店。

    之所以沒從前門大廳走,那是因爲酒店太大,她不認識路,只找到花園的後門離開。

    說來也奇怪,這家富麗堂皇以嚴謹着稱的七星級皇家酒店平時24小時每個角落都有人防守,以便隨時爲貴賓服務,那天晚上卻出奇的空洞與安靜。

    這家酒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安如雪不得而知,身痛心更痛的她只想快點回家。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對大哥安東方隱瞞今晚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至於昨晚那個欺負了她的人,她在心裏默唸一千遍,就當被狗咬了吧。

    偷偷溜回安家,家裏竟然也很安靜,似乎沒有人發現她徹權不歸,也似乎沒有人擔心她的安危。

    安如雪挑了挑眉,自嘲地笑了笑。

    在這個家裏她還不如二姐安文雅養的一隻寵物狗,至少每天會有傭人前去關切地查看無數遍,將它餵養得白白胖胖。

    一旦哪天那隻白白胖胖的寵物狗鑽進哪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暫時不見了,整個家族立刻鬧得雞飛狗跳,緊張兮兮,尖叫不已。

    呵,這個時代啊,人不如狗。

    外面的“惡狗”可以不顧她的意願咬人,全身上下一咬再咬,把她喫幹抹淨不留影。

    家裏的寵物狗可以超越她的地位受到所有人的關心,住的狗窩比她的房間還要豪華。

    算了,不想這些了,總有一天,如果二姐安文雅再欺負到她頭上的話,她就偷偷把那隻寵物狗拖出去給賣了當然,把那隻寵物狗漂亮的毛髮全部剪光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

    很少有人知道安如雪內心真實的想法。

    在家的時候她很少說話,很多人以爲她是一個啞巴,或者以爲她有說話方面的天生障礙。

    可這些,她都不在乎。

    那些欺負她的人,她會慢慢找到那個人的軟肋,在最恰當的時機進行反擊。

    而那些對她好的人,她願意傾其所有,收斂所有鋒芒,做一個溫和好相處的人,加倍還之。

    在溜回房間的路上,安如雪想了很多,不管今後的生活有多麼難過,不管前面的路途有多少挫折,因爲她是安如雪,所以她會努力微笑,安之若素。

    回房間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安東方打電話,但對方關機。

    她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洗澡,不顧全身的疼痛拼命搓洗着身上每一寸青紫的肌膚。

    她想,如果有一天讓她知道昨晚強要她的人是誰,她一定會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

    女人應該自強,要在適當的時候學會反擊,不能任由人白佔便宜白欺負。至少,在她安如雪的字典裏,沒有軟弱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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